“大师,焦某身上确实只有一个储物袋,别无他物了。”
焦子化做最后的挣扎。
不到最后关头,他可不愿舍弃身上的多年积累。
“这储物袋只是伱给小僧的赔罪之物,还有那位老道友的呢?姓焦的,你莫非想玩一桃杀三士的把戏。”
符大吕厉声质问。
听此,焦子化哀叹一声,不太情愿的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巧储物袋,向符大吕扔了过去。
两个储物袋落手,符大吕面露满意之色,但他并没有着急松开佛光大手,而是又细细打量了一番焦子化……
“此人被我强取豪夺,内心必定深恨于我,不可留他在世。”
符大吕眯了眯眼,心生杀意。
只是碍于卫图和灵岩岛的一众赵家金丹,符大吕不好做的太过火。
值此时刻,他不由懊悔自己犯了老毛病,心生贪念,以致于如今难以下台,杀也不是,不杀也不是。
“符公子,得饶人处且饶人。焦道友也是一时糊涂……”
这时,赵江武等一众赵家金丹赶了过来,为焦子化求情道。
在适才的战斗中,赵江武已经向一众赵家金丹讲明了焦子化的身份。
当然,赵江武也懂得藏私,其并没告诉这些“同族”金丹,焦子化和栖月赵家为何起了矛盾。
知道焦子化的身份后,一众赵家金丹,当然不肯让焦子化这天意焦家嫡系,轻易命陨灵岩岛了。
事后——
符大吕拍拍屁股,就能走人。
但他们,势必要承受天意焦家的怒火。
届时,圣崖赵家这本家即便能保住他们的性命,但割肉赔礼,几乎是不可避免之事了。
这些都是可预料之事。
“放过他……”
被架起来的符大吕不知如何是好。
放走焦子化,他多一仇敌。
饶是他不怕焦子化,但这不意味着辽州符家的其他修士不怕。
然而……不放的话。
他可没把握,对付灵岩岛的这一众赵家金丹联手。
“妈的,老子怎么这么嘴贱,为何要多嘴勒索他的储物袋?”
符大吕忍不住暗骂自己。
他把这一切,归咎为了自己的劫匪性子,浑然没注意到,是卫图一早让他误判了情报,错以为焦子化“地位不高”。
——倘若焦子化地位不高,只是弱小家族的普通金丹,灵岩岛的一众赵家金丹就不可能为焦子化求情,从而阻止符大吕于此刻铲除后患了。
另一边,卫图神隐,遵循赵江武的先前吩咐,没对此事多加插手。
……
在赵家一众金丹的相逼之下。
很快,符大吕做出了选择,他松开了佛光大手,放焦子化遁逃了。
“符公子不愧是有德高僧……”
赵江武等人的夸奖随之而来,毫不在意先前符大吕的掳掠行为。
“哪里,哪里……”符大吕暗恨,但在明面上,他还要表露出一副浑不在意、潇洒豪爽的模样。
不多时。
大概半个时辰后。
海州,天意宗。
催使血遁而逃的焦子化,终于千辛万苦的回到了天意焦家的族地。
和离开宗门前相比,此时的他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浑身枯瘦如柴,像是经历了一场大病。
“我儿,你怎么了?”这时,门外走进了一个身材丰腴的贵妇,她看到焦子化的这幅模样后,眸底随即露出了心痛之色和难以掩盖的仇色。
“是赵家对你出的手?”
“娘这就求你爹,让你爹为你主持公道!区区小族,反了天了!”
贵妇人紧咬贝齿。
圣崖赵家欺辱也就罢了,为了两族和平着想,他们一家委屈也就委屈了。
但栖月赵家何德何能,胆敢欺辱焦子化这焦家嫡系?少族长?
“不是栖月赵家……”
焦子化摇了摇头。
他恩怨分明,这次他能安然脱身,栖月赵家也费了不少苦功。
至于符大吕为赵江武主持公道……
在他看来,这分明只是符大吕勒索他的一个借口罢了。没有赵江武,亦有刘江武、李江武。
“是卫图?”
贵妇人轻声询问。
天意焦家和圣崖赵家世代联姻,圣崖山的神渡岛上,有不少焦家族人……
因此,饶是圣崖赵家再是下了禁口令,但神渡岛斗法之事,根本瞒不过天意焦家这姻亲家族。
“若是卫图的话……”
贵妇人心有顾虑。
圣崖赵家摆明已经想死保卫图了,她还不敢撮使自己这小家,去冒险惹上赵家元婴老祖赵羽娥。
而且,以卫图的战力,即便她夫君“焦伯清”亲自前去劫杀,恐怕也没有必胜的把握。说不定,还会殒命。
为一意气之争,实在没有必要。
“是一个光头和尚!”
此时,焦子化对符大吕的恨意,远远胜过了对卫图的恨意。
或者说,在此之前,他就没有底气去挑战卫图,为自己泄恨。
焦子化再自负,也不认为以自己的实力,能打得过圣崖山的道子司徒阳。
当然,若是让焦子化知道,灵岩岛观战之人中的那个陌生男修,就是卫图时,那就另当别论了。
——焦家情报此时只打听到了,卫图易容为“方汉良”时的假容貌,并不知道卫图的真正容貌。
“光头和尚?”
闻言,贵妇人如释重负。
她连忙询问焦子化,这个光头和尚的容貌,以及相应的修为。
“娘帮你查!”贵妇人手持符大吕的容貌图,面带恨色的向焦家的情报阁而去。
不出半日。
焦子化知道了符大吕的身份。
“符大吕!不报此仇,焦某誓不为人!”焦子化咬牙切齿,暗暗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