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巧妙的是,在韦华夺舍后没多久,地剑山修士,便在周边地域,发现了韦华的踪迹。
因这一缘故,韦华的下落,也被马长老这个地剑山暗间掌握了。“不过韦华此人,也非同小可,竟能和地剑山达成合作关系。”
卫图啧啧感慨,对韦华的手腕,感到由衷的佩服。
毕竟,若他是地剑山修士,恐怕早就将韦华打杀了,不太可能,给其喘息之机。
说到底,韦华虽是古剑山的高层,但其重要性,还没有达到,能与地剑山合作的程度。
“等杀死姚崇山夫妇后,再对付这韦华。”卫图暗暗忖道。
韦华虽不是他的心腹大患,但司徒友杀死韦华这件事,亦有他的一份。
对韦华,他必须要斩草除根!
此外,韦华金丹的蝉蜕之法,也是一个颇让他感兴趣的秘术。
这一秘术,哪怕他不能用,但传给自己的儿女,亦是一桩好事。
……
根据司徒友的情报。
再过两年,姚崇山夫妇就会跟随同宗的汤可敬、古纪阳、宋武三人,前往落云坊市,参加一次秘市拍卖会。
五尊金丹同时出行……
在司徒友看来,这非是对姚崇山夫妇二人下手的良好机会。
所以,在玉简中,司徒友劝诫卫图不要心存侥幸,要量力而行。
不过在卫图自己看来,这一机会却是对姚崇山夫妇下手的绝佳良机。
这五人中,除了姚崇山夫妇外,其余三人,尽管也都在金丹后期左右的境界,实力不凡……但这些实力,在卫图眼中,就非是那般值得重视了。
毕竟,少了阵法的地利后,一个金丹真君,与一群金丹真君,对元婴老祖的区别不会太大。
于是乎,将秃顶大汉,即马长老暂时幽禁在地下空腹后,卫图便飞遁前往地剑山附近地域,准备守株待兔了。
……
时间流逝。
转眼间,便到了两年之后。
康国,地剑山。
和古剑山不同,地剑山的主峰,形似一把横卧在原野上的古拙阔剑。其余的副峰,也是一座座直插云霄的剑刃之峰。
这日,一道符信自云中坠落,降在一座名为“神屋”的剑峰之上。
“夫人,再有七日,就到落云坊市的秘市拍卖会了。”
“汤师兄现在催得可紧。”
神屋峰,洞府内。
一个剑眉星目,正在盘膝打坐的青年男子,于此刻,突然睁开眼眸,伸手摄来了符信。
他神识一扫符信后,便目含柔情的望向了身旁的红裙女修。
“七日后?秘市拍卖会?”
闻言,红裙女子这才恍然记起,在十几年前,他们夫妇二人曾经答应过汤可敬,愿意互为援手,一同前往落云坊市,参加这次秘市拍卖会。
“如今,两派之战初定,你我突然离宗,万一若有危险……”
红裙女子面现隐忧。
和其他同宗修士不同,她和道侣姚崇山乃是剑修,最善杀伐之术,在两派大战的这几十年间,屡立战功的同时,亦不免结下了不少的生死之仇。
因此,相较其他同宗修士,他们二人对出宗之事,历来都是慎之又慎,唯恐引来古剑山修士的特别针对。
“此次,除了汤师兄外,还有古师兄、宋师弟二人。加上伱我,共有五尊金丹后期了。”
“如此实力,除非古剑山派出全部的金丹真君,否则断无留下你我的可能。”
姚崇山微微一笑,宽慰道。
说到这里,姚崇山忽然想到,自己在几十年前,和道侣官英芝遇到的那一次生死危机,他顺口说道:
“当年,卫图带三尊金丹后期修士援救车公伟等人,这三尊金丹后期之修中,不是有一尊金丹大修?”
“那时的你我,不也是没事。”
“如今,你我皆已突破金丹后期,即便再遇当年场景,亦是无惧!”
姚崇山面露自信之色。
他自忖,以他和官英芝掌握的合击秘术,金丹一境中,再无人是他们夫妇二人的对手。
饶是不敌,以他们夫妇二人的剑遁之术,亦可从容逃命。
“那时……”官英芝微颦黛眉,摇头轻叹道:“那时的卫图几人,是不欲涉身两派之战,这才没有追杀我二人。这并不是你我二人实力如何高强。”
当时的她,并无自信,从卫图、余宫寿等人的追杀下活命。
好在,万幸的是,卫图、余宫寿等人非是古剑山修士,没有追杀他们夫妇二人的必要,这才让她们夫妇二人得以逃命。
思及到卫图,官英芝沉吟一声道:“现今你我二人,杀了他的师父车公伟,这纵然是战场无情,但……也不免大大得罪了这位应鼎部丹师。”
“毕竟,没他当年放手之恩,你我今日,恐怕就没性命了。”
对卫图,官英芝还是颇为忌惮的。
毕竟,卫图当年就能请来三尊金丹后期修士护法。如今,为了对付他们夫妇二人,下些狠手,也非不可预料之事。
“夫人,你多想了。”
“当年,即便卫图不放你我二人,你我二人以剑遁之术,未尝不能逃走?”
语毕,姚崇山摆了摆手,打断了官英芝的话,示意其不必再行多说。
他和官英芝一样,知道在斩杀车公伟这件事上,他们夫妇二人确有理亏之处。
但……区区的理亏,相较于斩杀一个金丹修士所得的好处,自不值得一提了。
毕竟,若无车公伟的人头,他们夫妇二人,在今日焉能功进金丹后期?
“也罢。”
官英芝微微颔首,不复多言。
对卫图,她虽有忌惮之处,但她和姚崇山的看法一样,并不认为,现今的卫图,还能对他们夫妇二人,造成什么致命的危险。
毕竟,他们夫妇二人的战力,已不怕金丹这一层次的高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