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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得迷迷糊糊间,房间内的温度似乎下降了不少,我下意识的去抓被子,没想到却抓了空。
咦,这是什么地方,我翻身坐了起来,发现四周只有白茫茫的一片。
一阵阴冷的风吹过,我的脸颊一谅,竟然是一片雪花,我低下头,才发现身下是厚厚的积雪,而我身上有一件半截的短袖。
没有房子,没有树,更没有人,天灰蒙蒙的,阴沉的可怕,呼啸的风吹着哨子在冰天雪地见肆意的游荡,这个世界好像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明明躺在床上,怎么会到了这里,我的脑子里装满了疑问。
是做梦吗,我抓起一把积雪,指尖传来的寒意让我的牙齿不受控制的打颤;我不信邪的使劲掐了掐自己的手臂,顿时感到一阵钻心的疼痛。
雪拍打在我脸上,风撕扯着我身上单破的衣衫,我能感觉自己的身体因热量快速流失而变得麻木、僵硬。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要赶快活动起来。
开始的几次,我都因为大腿麻木,身体不听使唤,重重栽倒在雪地里,经过几次尝试之后,我终于克服冰冷带来的身体不适。
向哪儿走,向哪儿走都没有方向,走多远,走多远也都会倒下。
我拖着沉重的步伐在雪地里蹒跚而行,雪地中留下几个踉跄的脚印又很快被狂风卷起的积雪淹没。
“你拍一我拍一
一个小孩坐飞机
你拍二我拍二
两个小孩丢手绢……”
是儿歌,有人在唱儿歌,呜呜的风中诡异的响起一个空灵的声音。
莫名的歌声似乎很有穿透力,即便风很大,我仍然听得很清楚,而且还有轻轻的回响,就像是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教室无聊的哼唱。
我转过身,四下张望,却什么人也没有看到。
当我在回过头的时候,眼前十几米的地方,多了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
小女孩一头乌黑的长发,大大的眼睛,小巧的鼻子,身上穿着雪白的连衣裙,手里还抱着一只熊娃娃。
如果不是仔细看,我真看不出小女孩穿着白色的连衣裙,连衣裙的白色和雪地的白色已融为一体,就像一个雪人长出了人的脑袋和手臂。
小女孩赤着脚,她的脸也是白的,和雪地一样的白,她见我转过身,便拎着娃娃一步步走向雪地深处,而细心的我发现雪地上没有留下任何脚印。
“你拍三我拍三
三个小孩来搬砖
你拍四我拍四
四个小孩写大字
……”
空灵的儿歌声又在我的脑海里响起,而我却感觉声音不是从前方传来的。
“等一等……小妹妹……”我用力呼喊,声音却淹没在风雪里,小女孩始终与我保持着不变的距离,却从再回头。
积雪越来越深,已没过膝盖,脚步也越来越沉,每一下都是举步维艰。我的喉咙似被一只看不见的大手扼住,呼吸起来像破了的风箱。
“你拍一我拍一
一只公鸡喔喔啼
你拍二我拍二
二只小兔子练画画
……”
歌声似乎永无休止,每一句都清晰的回响在我脑海。眼前的景象越来越模糊,歌声却越来越清晰,到最后整个世界只剩下了歌声。
“笨蛋,一个最简单的迷魂都破不了,唉!”恍惚中,我听到耳边有人说话,接下来我做了一个并不受自己控制的举动。
我举起手指放在口中咬了一下,一滴鲜血从指间冒出,滴在厚厚的雪地上。
让我不敢相信的是,厚厚的积雪正在飞快的融化,消失,接下来是天空。
那个奇怪的世界就这样消失了,我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却看到又一个“我”躺在床上。
“竟然破了我的梦境,你是道士,法师,还是驱魔人?是不是过来抓我的?”冰棺的位置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我才发现房间里多了一个小女孩,此时她正一脸警惕的看着我。
“你说我吗?”我忽然意识到这个小女孩就是刚才那个唱歌的小女孩,也就是冰棺的真正主人:“我什么也不是,只想和你谈谈。”
“可恶的人类,你也想让我做你的小老婆吗?”我不知道自己的哪句话激怒了她,小女鬼的头发忽然一根根竖了起来,眼睛变得一片血红。
“什么小老婆?你听我解释……”可是已经晚了,原本可爱呆萌的熊娃娃从小女鬼手里挣脱出来,还未落到地上便化作一头三米多高的黑熊。
“喂,喂,你冷静一下,我没有恶意。”我很快意识到现在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没总,保命要紧。
小屋在黑熊变大的时候,已经被它巨大的身躯撑得摇摇欲坠,现在终于在它的利爪下轰然倒塌。
我识趣的闭上嘴巴,飞快的跑到院子里。
跑?还是打?如果是对手是没发狂之前的小女鬼,我或许会试一下。
现在,追在我屁股后面的是三米多高,力大无穷,残暴无比的熊瞎子。
万幸的是,熊瞎子行动缓慢,给了我逃跑的时间。
跑,跑的越远越好,逃到院子里,我很快就认清了形势,立即向门口跑去。
小女鬼漂浮在半空,冷冷的看着我:“可恶的家伙,想跑吗,哼!”
我很快跑到的门口,回头看到黑熊迈着沉重的步伐,不急不缓的向我追来。
“再见了,等我跟来福学了功夫再来收拾你。”我冷笑一声,伸出的脚却没有跨出门口,身体被重重的弹到地上。
怎么回事,门明明是开着的,怎么出不去,刚才我撞到了什么。
我不信邪的爬起来,再次向大门冲去,结果又摔了四脚朝天。
“大笨蛋,哈哈!”小女鬼看到我出丑,竟然格格的笑了起来。
难道是传说中的鬼打墙,一定是小女鬼动的手脚。
我没有时间心生怨怼,黑熊的大脚丫子已经迎头踩下,如果这一脚踩实了,我的脑瓜非变煎饼不可。
情急之下,我用了一个最原始也最实用的招数-懒驴打滚,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