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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仿佛凝固了，窦娥不动我也不敢抢先出手，就这样我们僵持了差不多三分钟，门窗上的冰霜渐渐退去，我吊着心也稍稍放了下来。

“对不起。”一个冰冷的声音带着三分委屈七分不愿，打破了房间里的紧张气氛。

我知道危机解除了，不由的松了口气，掐起的灭魂决也散了开去。

“我也不想杀人，可我控制不住自己，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个样子。”身后忽然传来了窦娥抽泣的声音。

我慢慢转过身，窦娥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飘了回去，正坐在床上抹眼泪。

“咳咳，这也不能怪你，是那个时代那个社会欠你的，只是你不该怨念太深。”我看到窦娥肩膀耸动泪眼婆娑的样子，心中很是不忍。

“你说的是命吗？是不是每个人一出生一辈子的命运就已经决定了？而我就该被欺负，被冤枉，被砍头，因为那就是我的命，呜呜……”

“哎呀，这该怎么说呢？”我挠挠头，窦娥这个问题实在没法回答：“命运就是虚无缥缈的东西，就像那些被你杀人的坏人一样，如果不是被你杀死，说不定还在做坏事。按照生死簿上的命，他们还没到死的时候，可他们已经死了，难道这不是命吗？”

“你是不是也赞成我的做法？每当遇到坏人，我就情不自禁的想杀了他们。”窦娥抬起头诧异的看着我。

“不怎么赞成，但也不十分反对。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人人都像你这样，社会还不乱了套了。你嫉恶如仇的心情我能理解，但你也要相信坏人做恶早晚要受到法律的制裁，有句话你应该听过，叫‘天网恢恢，肥而不腻’……”

“噗~！是疏而不漏。”窦娥忍不住笑了一下，那个梨花带雨的模样简直美爆了。

“你看什么？”窦娥看着我定定的眼神，脸色一红。

“额！没什么。”我连忙收回眼神：“你看看，你这一笑不是挺好看的，认识你这么久了，从来没见你笑过。”

“是吗？”窦娥不动声色的擦去眼泪。

“是啊，你以后应该多笑才是，其实这些天你应该也看到了，现在这个社会跟以前不一样了，人人吃穿不愁，不用担心战乱，法律面前人人平等，还能追求自己的小幸福。你想想你要是投胎在这样的社会，那是……”

“你不用说了，我是不会投胎的。”窦娥面色一寒，随即又缓和下来：“至少在我没玩够之前不会。”

“啊！那是，那是，我们这几天正打算去旅游四处转转，姐姐要是有兴趣的话，一起啊！”我心中忍不住一阵狂喜，窦娥退让一小步，成功就靠近了一大步，看来这个连我家老祖宗都没办法完成的艰巨任务，要被我攻克喽。

“我要是说没兴趣，你是不是就打算扔下我不管了？”窦娥若有深意的瞟了我一眼，那其中的威胁意味很明显的说。

“怎么会呢，姐姐要是没兴趣的话，就让他们几个去算了，我就陪着姐姐做些姐姐有兴趣的事儿。”眼下窦娥好不容易转了转性，我自然不会碰她的眉头，只好尽量说些好听的话了。

“没看出来，几天不见你竟变的油嘴滑舌了，肯定是趁我不在干了不少坏事。”窦娥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