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九,晚上。
把蛋糕摆出来,看着宣小安开心地戴上小纸帽,唱着生日歌,白纯不由心中异样。
一年前那个瘦小的自闭小兔叽,在这一年里,已经被自己养得活泼健康,成为了家里不或缺少的一员。
如果说成就,那现在的小兔叽,就是自己最大的成就吧?
改变了对方的命运?
“闭上眼睛,许个愿吧!”宣兔兔最是开心,今天一起床就在准备,这时看见女儿流着口水唱歌,只觉得心都要欢喜得化了,心里暖融融的,看见旁边白纯微笑的样子,突然想抱着白纯痛快哭一场。
或许,只有她自己明白自己这几年的压力。
家庭的变故、父母的辞世、带着宣小安独自生活的艰辛、对未来的茫然绝望、初遇到白纯的欣喜、被白纯接到家里后的幸福,再到眼前宣小安的单纯开心,宣兔兔从没抱怨过命运对自己的不好,却也从没想过,命运会对自己这样的好。
放在桌下的手,忍不住和白纯十指相扣,把脸依靠在白纯肩上。
虽然家里人都在桌边,有些不好意思,但宣兔兔就是想靠在白纯肩上了,与此刻的幸福相比,白妈、小婶之后的笑话,都算不得什么了。
“三叔公,你吃!”
许完愿,宣小安和四小就期待地看着三叔公,平时吃饭,白爸早就教会他们老人先动筷子。
三叔公看见家里这四个小娃娃就高兴,分了蛋糕,递给宣小安:“过生日的小寿星最大,你先开吃,瞧你这么小就这么乖多好!不像大白,从小就跟我皮,长这么大了都一副胡闹的性子,可没咱们家小安乖,好在三叔公那还有块以前的军用手表,今天就送给你,给你戴着玩吧。”
兜里掏出来的手表,表带宽不说,表盘也大,戴在寒小安细细的手臂上,根本扣不紧,只好扣在肩臂上,跟挂个臂环似的,引得宣小安和三小吃蛋糕都分神了,好奇地把手臂上的手表转来转去,彼此玩得愈加开心。
白纯瞧了瞧那手表,大概能看出那表品相不错,但也没有在意,只是有些不好意思。
这么大块表,自己从小竟然都没有翻出来过,三小也没翻出来过,真是丢了三叔公侦察兵的脸。
此时,萍山上的居民们,基本已经都离家出门打工去了。
留下群老人小孩在家,平时一群同龄小孩吃过饭不肯睡觉,老人们就喜欢带着小孩跑来找四小玩。
这时也不例外,开始还只是家里人的欣喜,待小孩子们过来后,就是给他们分蛋糕吃了,宣小安跟着哥哥姐姐屋子里转圈跑,疯得不成样子。
这样的喧闹,对白纯并不影响,白纯平时回屋后,白妈都教导过他们不要打扰白纯,白纯原本还想着网上搜点资料看看,只是今天的宣兔兔似乎格外地心动,老是用脸蹭白纯脸,让白纯有些想笑。
“你笑什么?!”宣兔兔找话问道。
白纯越想越觉得有意思:“我刚想起,以前似乎有只兔子,说只要给我当秘密的女朋友,我偶尔去许州看看她就心满意足了,嗯,你说我现在把小兔叽留下,把大兔叽丢许州一个人生活,兔子你觉得好不好?”
“好你个大头鬼!”宣兔兔一张柔情的小脸,直接就变成了气鼓鼓,心里又想起宣小安在家里的地位了,哼哼道,“过两天咱们去许州,不带小安!”
“行行行,你胸大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