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萧老爷的时候,萧秦无声嗤笑了下。
柳臻亦是有些尴尬,按着前几回遇到的情况,萧老爷是极为疼爱那一双儿女的,此时听见他在没怎么关心过的大儿子的面前说这种话,柳臻亦是不知如何面对萧秦。
她替萧老爷尴尬得慌。
闲聊了一会,萧老爷开始说出他跟上来的目的了。
“听你们口音像是在外乡过来的,不知二位从何处而来?”见二人对自己的话不感兴趣,萧老爷紧跟着说,“实话不瞒着你们,年轻的时候我去过不少地方,说不得还认识你们的长辈呢。”
柳臻撇嘴,在家里的时候,柳老爷和柳夫人都是说官话的,所以口音什么完全是萧老爷攀谈的借口。
她相中如此想着,面上却露出了得体的微笑:“我们是从小地方来的,怕说出来萧老爷也不认识呢。”
“无碍,我不认识,我的朋友也是认识的,”萧老爷有些急切地说,“你们且说说看,说不得我当真如果那里呢。”
不待柳臻回答,萧秦玩味一笑:“我们自阜县而来,距京城天高水远,这位老爷若是听过了才让人觉得稀奇。”
萧老爷被他堵的不知如何接话,只说听过那儿的一户人家成了皇商,想开风光无限。
萧秦说完便不再搭话,闻言只是扯了下嘴角。
原本以为到这里萧老爷就该消停了,没想到没过多久,他又说话了:“我有个朋友,早年曾流落在阜县,一别数年,也不知他如今怎么样了。我常常想起他,奈何不能舍了家里去看看他。”
柳臻望了萧秦一眼,见他神色淡淡的,却不阻止自己和萧老爷说话,便自作主张开口:“阜县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不若萧老爷说说你那位友人的情况,说不定我们也认识呢。”
萧老爷高深莫测地笑了,不愿意多说:“你们年纪还小,这些事已经过了许多年了,想来说了你们也是不知道的。”
柳臻笑笑,也不催促,看着确实不是很在意的样子。
她的神情倒是让萧老爷着急了,他有些急切地看着他们:“这位姑娘还没说自己家里长辈是谁呢,说不定是我认识的人。”
“我爹年轻时走南闯北,很少在家里停留,我娘守在后宅,很少外出。”柳臻有些疏离地说,“想来没什么缘分能遇到贵人。”
柳臻一句贵人看着说得很真心,萧老爷有些自得地笑了。
当年他离开阜县,离开秦儿母子,不就是为了他的身份地位嘛!柳臻的话可谓是说到他心坎里了。
“哪有什么贵人不贵人。”萧老爷谦虚一笑,“不过若是你们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老夫定当义不容辞。”
柳臻拒绝:“我们不过是短暂客居于此,萧老爷不必费心。”
萧老爷并不把她的话当真,闻言继续打听萧秦的事。
萧秦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一声都不愿意吭。
在旁边看着的柳臻都替萧老爷尴尬,他却没事人似的,热情依旧。
“既然萧老爷如此担心阜县的人和事,当初为何要离开?”柳臻仿珍珠有些好奇,她能看得出来,萧老爷对萧秦的担心不似作伪,如此倒越发引得柳臻想一探究竟了。
尤其是他既然这么担心,中间又为何没有回去过?
突然,萧秦将柳臻拉过来,出声撵萧老爷:“我为父不详,母亲无奈改嫁,但我不得继父喜欢,不准我改姓。我二人再次多谢萧老爷的关心了,但是你我既为陌生人,请少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