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身体上的柳臻并不担心,只要人能活下去,伤处就算好得慢些,往后也是能渐渐好起来的。
昨日登记的时候她问询登记的时候,发现有些女子情绪很不对,所以她在意的,更多是心理上的。
“你瞧着她们,可有想不开的?”
林馨沉吟:“有几个好像心思确实不对。”
果然如自己所料,柳臻叹气:“她们现在都被聚在一起,但愿彼此看顾些。”
想来想去还是不放心,柳臻带着林馨去了冷如心那。
冷如心看见林馨,瞬时想到了她的身份:“这么迟才回来,林大夫辛苦了。”
被巾帼馆馆长称作大夫,林馨有些害羞:“没什么,都是为人医者的本分。”
不卑不亢,冷如心对林馨的印象更好了。
“馆长,我们过来,其实有一事相求。”柳臻见两人都不再说话,开口说明了来意,“那些女子一直在被审问,大约明日就能审问结束了,到时……我想跟馆长一起去慈幼局看看她们。”
“可以,就是你不说,我也会叫上你的。”人是柳臻招惹过去的,她自然不会让柳臻在家里躲清闲。
相比这个,冷如心更好奇柳臻的来意,她审视着柳臻,突觉头痛:“我真是有些不想问你是否还有旁的事了。算了,说吧,你过来的真正目的。”
“还是馆长懂我!”
“莫要如此笑了。”冷如心觉得头更疼了,柳臻越是笑得可爱,提的要求越是让人为难。
柳臻:“馆长,我过来不为别的,只是想请馆长给那些女子上一课。”
“上一课?”冷如心皱眉,“上什么课?”
那些女子身世凄惨,经历更凄惨,难道不该让人家好好休养?
“当然要让人家好生休养着呀。”柳臻扶着冷如心坐好,然后自己坐到她身边,神态乖巧,“身体上的伤要好好养着,心灵上的创伤更要好好愈合。”
“心灵创伤?”冷如心皱眉,“这看不见摸不着的,如何治愈?”
柳臻拂发:“耐心地陪伴?适时地开解?”
冷如心若有所思:“陪伴倒好了解,可开解该如何进行呢?”
柳臻也不是很清楚:“心灵创伤左不过是被吓的,以及对未来的担心。”
若是被吓的,便安慰;若是对未来担心,便许诺她们可以留在慈幼局。
旁的,柳臻也不知道了。
“边做边看吧。”柳臻,“办法总比困难多。”
如此说定,两人相约明日一早一同去巾帼馆等着太后的人将那些女子送过去。
第二日一早,柳臻早早起身和冷如心一起出门。
马车上,冷如心颇为无奈:“才初四,结果还要你去巾帼馆,我心里实在不好受。”
昨天晚上她思索了许久,最后才明白虽然这事是柳臻提起的,但就是她不说,太后最后很有可能还是将人送到慈幼局。
不然哪有那么多地方安顿那些女子?
又有哪里愿意收留这些女子?
如今巾帼馆请缨,算是表达了态度。
虽然巾帼馆大方向一直是听太后的,但若回回那么被动也不是事,这次主动走到前台,也算是在公众面前亮了回相,拾起了巾帼馆的责任。
巾帼馆,所谓巾帼,女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