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就这样走掉了,这些邻居很有可能会去小院骚扰萧秦,柳臻笑着回头叫住正打算往老人小院而去的人:“这家的老人家好似病了,我正要去请大夫。劳烦诸位邻居多多帮忙看顾了。”
听见是老人生病了,本来想去凑热闹的人顿时顿住了。
老人几十年都是一个人住在这里,也不知道是不是身染不可告人的恶疾,才孤独终老的。
这些附近邻居早已猜测,并且自动形成了一套合理说辞。
柳臻说完,也没管余下的人怎么想,径直离开。
小院两边的住户都打开门往柳臻的背影看去,等柳臻走远了,互相对视一眼,冲对方摇了摇头,一起又退回了小院。
萧秦坐在小院里,将外面柳臻的话听了个明白。
他无声叹气,就是怕周围邻居忽然过来,柳臻应付不了,他才选择留下,而让柳臻去报官的。
半个时辰后,忽然来了一个提着药箱的中年人。
邻居翘首一看,见是附近有名的大夫,纷纷又退回去。
有好奇心重的,出来跟大夫打招呼:“什么风将您给吹过来了?”
那大夫眼神淡淡地看了那人一眼:“某是大夫,来这里自然是有人请某来给病人诊治的。”
想到半个时辰前从这里离开的柳臻,那人尴尬笑了笑:“可是一位小姑娘把您给请来的?”
“正是。”大夫脚下不停,很快就来到老人的小院,他敲了敲院门,萧秦开门请人进来。
方才听见大夫与邻居的说话声,他就起身在门边等着了。
那邻居正要问柳臻怎么去了就不回来了,对上萧秦冷峻的面容,忽然顿住了。
萧秦淡淡看他一眼,将院门关上。
那人好一会才缓过神来,低低呸了一声,重重关上院门。
大夫随着萧秦去了里间,瞧见躺在床上毫无生气的老人,立即上前察看。
片刻之后,叹息道:“已经归去多时了。”
再次仔细看了看,大夫道:“估计是昨儿早上直接在睡梦中走的。”
萧秦心念一转,便知道这老者将忧心之事处理了,心情放松,便去了。
若说老人有什么放不下的,便是他的后事和这座小院了。
老人托萧秦写完遗嘱,心无牵挂,便再也不愿支撑下去。
又过半个时辰,柳臻随着一队衙役匆匆赶来。
说是一队,不过三人而已。
本来也不是凶案,来几个人倒也无所谓。
只是一行人刚到,那边就响起了马蹄声,是知县坐着马车匆匆赶来。
知县下得马车,瞧见柳臻,微微点了点头:“听说这里出了事,我便来了。”
柳臻了然,这确实是一点都不打岔地追来了。
不过这位大人的下人可能传错话了,不然这种小事,如何能惊动一方父母官?
知县确实只听见了有人死在自家院子里边赶过来了,等弄清情况,他心中亦是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