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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果?不是说,是剑痴柳红鱼把宁语给击败了吗?”浮未生皱了皱眉。
“是,但是破坏讙猫族好事的是凉果,跟柳红鱼没关系,那个小子很有些古怪。”
又略说了两句,浮南明便让他的侄儿出了书房。
这座府邸无名无姓,只有浮未生知道浮南明一直住在这里。
凉果?……
浮南明的唇角泛起一丝自嘲的笑容,他闭了双眼,复又睁开双眼,眼中已然回复平静,微笑想着,这个家伙,几次坏我好事,上次的雪夜狙杀,自己两员大将折损,如今居然又来破坏自己的计划,哼,真喜欢和自己作对!
......
凛冬城,在一个阴寒的房间之中,枚天厉坐在办公室上,听着属下汇报宁语在狱中被杀的事情,心头微乱,冲着手下的人问道:“出了个宁语,已经是个意外了,现在,似乎又多了一个。”
旁边,枚天厉的心腹,同时也是天镜阁四大行走之一的沧求道揉着太阳穴,躬身说道:“是啊,枚主事,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是要来一次彻查吗?还是说以不变应万变。”
枚天厉将勒死宁语的那个绳子拿起来仔细端详了一下,眯着眼睛看了半天后,忽然尖着声音说道:“妹的,又是个妖王,杀宁语的,至少是妖王级别,甚至更强,没想到,恶魔信徒对我们的渗透,居然如此之深,可是,我们偏偏还不能大张旗鼓地查。”
沧求道低着头,沉默着没有接话,他心里清楚,查,肯定要查,但估摸着是不会有任何结果的,这些人能够隐藏得这么深,很明显是布置了几年甚至几十年的棋子。
而且,现在根本不可能去彻查这件事情。
第一,天镜阁现在,处理明目张胆的恶魔信徒星界怪物都忙得焦头烂额,根本不会有空闲人来调查内部事情。其二,这种事情,怎么说也很丢人,天镜阁这种国家最大最隐秘的庞然大物,肯定不愿意不要这个面子。其三,如果公开,势必引起不必要的猜疑,到时候,诚惶诚恐,人心惶惶,那不就遂了这些恶魔信徒的愿了嘛。”
“好棋,好棋啊,估计,又是天脑浮南明的算计,虽然之前的计划被我们破掉了,但是这等应变,不可谓不睿智啊。牺牲一个宁语,把我们弄成了骑虎之势。
对我们来说,现在最好的方法,就是压下来,假装是我们自己动手杀了宁语,至于那个鼹鼠,就先留着吧,否则一旦事情闹到了,我们也不好处理。”枚天厉拿了主意,这是最坏却是唯一可行的办法。
稳定压倒一切,现在他们要的,就是稳定。
他用枯瘦的双手轻轻抚磨着凉茶,摇头说道:“有些时候,我宁愿不知道这些事情,或许,就当宁语的死,是个意外,该有多好!做一个所有事情都知道的人,其实有时候,并不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沧求道上前,轻轻给枚天厉捏着肩头,两人沉默无言。
......
守夜人培训营的集训还在继续,“嘭嘭嘭,”密集的拳脚碰撞与修道者气息在密林间爆发。
凛冬城在最北边,纵是初夏时节依然寒冷至极。
尤其是高空云层上方的罡风更是酷寒如刀,在这片山林之中,不时会有天地气息波动产生。
每隔一段时间,便能看到烈风撕碎低垂的铅云,强大的气息浮现,山林表面激起如龙卷风般的雪暴,其间夹杂着刺耳而听的惨叫与低沉的轰鸣,看着就像无数朵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