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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飒飒……”
似乎清风扰动着屋外远处的枝叶,窸窣的声音随着清风透过虚掩着,微微晃动着的堂屋门,
堂屋里,顶上的白炽灯挥洒着灯火,几只飞虫绕着灯,在墙上地上映出些影子,影子随着飞虫不时掠过,似乎晃动着灯火。
桌旁,中年男人一只手撑着头,眼皮已经合拢,头不时往下点着,打着瞌睡,
身前桌上,那纸杯里的茶水还萦绕着些热气,往着屋顶白炽灯上,升腾着。
看了眼这中年男人,廉歌再转过视线,透过虚掩着的堂屋门,看了眼堂屋外,透过往后院的通道,看了眼后院,
堂屋里的灯光透过虚掩着堂屋门的缝隙,和那门上的窗,往外挥洒着,映在堂屋外前的院子里,那往后院去的过道墙上。
院子里还未清扫的纸钱,随着清风不时卷起,不时掠过堂屋里透出的灯光,再落下。
后院里,之前不时发出些鸣叫声的鸡鸭,似乎也已经休息,许久才响起鸡鸭的动静。
屋里屋外,院前院后,夜渐深,愈加显得安静。
……
收回目光,廉歌再看了眼堂屋边几间屋子里,
收拾出来给他住宿的那间屋子还敞开着门,亮着灯。
之前中年女人走进的那间卧室,门关着,门缝间透出的灯火已经熄灭,似乎已经休息。
老太太那间卧室,门紧闭着,屋里安静着,门下缝隙间,昏暗着,似乎也已经睡着。
看着那紧闭着的卧室门,停留了下目光,廉歌再转回了视线,
看向桌旁那中年男人,中年男人手撑着头,头往下点的频率已渐低,合着眼睛,似乎已经要睡着。
收回目光,廉歌端起了茶杯,看向屋外,
“……咚咚,咚咚。”
端着茶杯,廉歌喝了口茶,同时伸出另一只手,在桌上轻轻叩了叩。
紧随着,手撑着头,打着瞌睡的中年男人似乎被突然的声音惊吓。
手先是往旁边一栽,头往着地上磕去,再睁开了眼睛,骤然惊醒,重新在凳子上坐直了身。
“……我这是睡着了?”
坐在凳子上,手肘撑着桌子上,中年男人搓了搓脸,似乎清醒许多。
“……呼,差点这就睡过头了。”
放下手,中年男人有慌忙拿起放在桌上的手机看了眼,深呼了口气,
“……小伙子,你还没睡啊。”
再放下手机,中年男人站起了身,转过头看了看廉歌,搭着话,又拿着凳子,往着堂屋门边坐了坐,
“小伙子你往旁边坐坐吧,我这把堂屋门再拉开点,吹下风,醒下觉。”
“请自便。”
端着那杯茶水,看着堂屋外,也没转过头,廉歌语气平静着,出声说道。
中年男人闻声,再把堂屋门拉开了些,
屋外带着些寒意的清风拂进屋里,屋里的灯光映出在院子里,
“……呼……”
似乎带着寒意的清风让中年男人睡意消减许多,再搓了搓脸,中年男人吐了口气,
“……这几天都忙着我爸的葬礼,几个人都没怎么睡,这葬礼一完,这一坐下,一沾凳子就止不住的打瞌睡……”
坐在门边,中年男人说着,又望了望老太太那间卧室。
廉歌端着那杯茶水,喝了口,看着屋外,也没转过视线,只是静静听着。
“……咕噜咕噜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