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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子里每个人都梦着的都差不多,都梦到是那老人来讨债。”
“……开始村子里人说起来,察觉村子里都在做这梦的时候,觉得不对劲,村子里还想着,是不是村子里招惹上什么了,还欠了别人什么。”
夜幕接替着傍晚天色,漆黑的夜色在村子里弥漫着,
借着在院子里燃着堆篝火火光,这村子里同廉歌讲着,
“……可是想来想去,找来找去,也想不起来有什么,像是村子里也没欠过谁债……我们这村子里就在山里,平日里也忌讳这些东西,也不会去拿什么外边人的东西……实在是想不明白……可一到晚上,村子里就是不停着做这梦。”
老人眉头紧皱着,抬着头,望着渐深的夜色,似乎有些想不通,
“……你说我们村子里这年年风调雨顺,无病无灾的,怎么这时候,突然就出了这么档子事,来了个讨债的……”
“……开始的时候,一连着好几个晚上做这梦,村子里人都有些烦了,想着再做梦,梦的时候,就不去给那老人开门,看是不是就不会再梦到了……但是在梦里的时候,也想不起来啊,还是每晚上,梦到有人敲门,就去开门,一开门,就看到那老人来讨债……”
“……前些时候,村子里实在是没法子,也是想不明白。就去镇上的道观里请了位道长回来……那道长就讲,说是我们祖宗在底下,我们没好好祭祀,许久没祭拜过了,这才找上了门,挨个挨来屋里敲门。”
“……那会儿,村里人也有不少这么想的……老头还是有些想不明白,按说,每年清明的时候,过年的时候,村子里都有祭祀,怎么就……不过那会儿也是没法子了,就依着那道长的话,做了场法事,给祖宗通明通明了下,再好好祭祀了场……想着这下该好了,结果还是不成……那梦还是接连的做……”
“……这几天,又接连请了几位道长,师傅,给得说法,要不就是那位道长一样,要不就是有些别得说法,可是,都不怎么顶用……”
“……大师,劳烦你帮忙瞧瞧,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老人说着话,再望向了廉歌。
“除了做梦还有别得事情吗?”
廉歌看了眼老人和围在院子里的这村里人,出声说了句。
“那倒是没有,就是反反复复做这怪梦……只是这一到晚上……村子里有些个人想熬着不睡,都熬不住,不知道什么时候,你就睡着了……”
“……这会儿,天都黑了,再过会儿,就又该要做梦了……”
老人说着话,话音止住。
廉歌看了眼这村中老人,再转过视线,
“你听村中老人如此讲,在此村中待到了深夜。”
系统提示音再响起。
四下景象变换着,
还是在院子里,夜幕中斜挂着的月亮变换着位置,弥漫着的夜色渐深。
夜色下,院子里烧着的篝火上火苗跳跃着,篝火中,响着些柴火的噼啪声。
院子边,院子里围着的村里人没少,反而越多,或站,或从自家搬了张凳子坐着。
转过视线,廉歌沿着院边的村道,看了眼村口外。
“……差不多到时候了,大师……就是差不多这时候,村子里人就有些熬不住了。”
旁边,村中老人对着廉歌出声说道,身子有些绷紧了,也朝着院子外望着。
没转过头,廉歌看着村子外,
视线内,一个杵着拐杖,头发,蓄着的胡须雪白,身影略显佝偻的身影,浑身穿着有些褴褛破旧的衣裳,一步步从村子外,夜色中,从村子口,往着村子里走来。
看了眼这杵着拐棍的老人,廉歌再微微仰头,看了眼老人的来路,老人背后,是那座村边稍高的山峰。
挪着脚,老人一步步走到了村子里,
紧随着,院子边,围着的,或站或坐着的些人,都慢慢地,缓缓或躺,或靠,闭上了眼睛,睡着了过去,
杵着拐棍,走到院子边路上的老人抬起了头,朝着这边望过来,似乎看到了廉歌,
紧随着,加快了脚步,几步便走到了廉歌跟前,朝着廉歌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