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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犹未尽的三人被李恪的话问的一愣,彭国藩更是莫名其妙的反问道:
“能有什么异常,不就是有些稀奇的吃食么,有什么了不起?”
这话倒也没错,以各大世家的富贵,在饮食上的享受都是当世一流的,什么样的珍馐佳肴都享用过以后,就算有些猎奇,也就不会把今天的西点当成多么了不起的事情。
李恪马上醒悟这一点,刚想直接点破,没想到卢允畴突然开口问道:
“殿下这西点用的是西蜀的霜糖吗?
也不对,西蜀的霜糖虽然甜美,可杂味却比南唐的更重;
更不可能是闽越的霜糖,否则色泽不可能这么纯白;
难道是安南的?不可能,安南的霜糖虽甜,但工艺不行,总有些除不干净的腥味……”
这位大学者不愧老饕之名,不但遍尝天下美食,就连各地的糖都如数家珍一般,一一点评一番,李恪都有些刮目相看了。
随着卢允畴一样一样的否决,其他两位也意识到了不凡,两人都再次拿起一块糕点细细品味,果然发现这糕点不但更甜美,而且毫不涩口,入口即化,回味无穷。
这三个人都是当世的人杰,很自然的就联想到了之前太子所说的新的拍卖物,眼神之中都不由自主的带着期待。
甜,就是幸福的味道,能让人欲罢不能。
李恪不是让大家来猜谜的,既然都已经达到目的,也就没必要卖关子:
“给三位卿家的礼物都呈上来吧!”
三个漂亮的小姑娘各自捧着一个造型精美的木盒,款款走到三位贵客的面前,袅袅娜娜,婀娜多姿。
只是这个时候,三位贵客已经没心思欣赏美人了,三个人六只眼睛都死死的盯在自己身前的木盒上。
盒子上面的盖子并没有盖上,留出来的口子让人一眼就看到里面洁白如雪,晶莹如玉,颗颗粒粒犹如砂砾大小的糖上面。
卢允畴更是失声惊呼:
“这?这是哪里来的霜糖!怎么能如此洁白?”
要知道此时的制糖工艺落后,往往制出上百斤常用的红糖,才能得一两霜糖。
而且霜糖毕竟是在红糖表面凝结的,技艺再高深的师傅,用再精细的竹片,小心翼翼刮下来的霜糖也不可能完全不带红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