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陡然听到这个声音,李恪脚步一顿,眼神却不自觉的飘向何希平。
其实何希平心里也是有些慌乱,生怕这人胡乱攀咬。
现如今整个何氏都是在乞求太子殿下的原谅,就像野兽中堆着狼王露出肚皮一样。
真要弄出什么把柄在太子殿下手中,即便何希平之前笃定李恪不会把整个何氏怎么样,现在也要变得难说了。
那个声音的主人叫何锁柱,正是当初跟着何兴枞去客院的几个豪奴之一,他本来心里还有些侥幸,觉得背靠着实力雄厚的雍州何氏,应该能保下一条狗命来。
哪想到何氏做出这样的请罪阵容,还主动向太子殿下谏言,要酷刑诛杀自己不说,还要把自家全部灭门!
何锁柱来不及去怨恨何氏族长的无情,只希望自己的情报能救下全家人的性命。
他见太子殿下似乎不为所动,马上拼命叫道:
“殿下,真的有内情啊。昨日我亲眼看着何老十,和祖堂的管家何春喜两人鬼鬼祟祟的商议着什么。
而且现在,何老十的家属一个人都没找到,怕是何老十这个狗贼早就有准备了的啊。”
李恪心中一动,对着何希平问道:
“何资政,此事你可知情?”
之前听到说有隐情,何希平心中还有些忐忑,现在却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毕竟何兴枞有恶意的以下犯上,和因为愚蠢,被人利用了,无心的“犯上作乱”,两者相比较的话,严重程度肯定天差地别。
至于祖堂,何希平难得会在对方出了这样阴损恶毒的招数之后,还迂腐的死抱着所谓的家声名望不成?
若不是祖堂出手陷害,他们一家又何必大冷的天受这种罪?
何希平心中对祖堂本就不满,这个时候更是恨不得将自己那个出手狠毒的便宜大哥碎尸万段了。
他再没有半点迟疑,痛心疾首的说道:
“家门不幸,出了这种丑事。更让罪臣惭愧的是,那逆贼丧心病狂,竟然敢以天家家事来做筏。
殿下,何老十一事,怕是真的。罪臣之前让人去逮拿的时候,的确发现何老十一家早已经没有了踪影。”
李恪笑了,眼中带上了些莫名的意味,淡淡的问道:
“那依何卿之意,这种逆贼又该如何处置呢?”
何希平低垂着头,毫不犹豫的说道:
“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罪臣以为,那逆贼当夷三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