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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恪的大笑让汪文逸更加惶恐,可紧接着太子的话就让他惊喜莫名:
“男有义,女有情,难得有这种美事,我若是不加成全,岂不是大煞风景?”
心中惴惴的汪文逸顿时惊喜的抬起头来,正好对上李恪那揶揄的目光,顿时老脸通红,有些难为情的扭捏着谢恩:
“臣多谢殿下。”
实际上,就在刚才这短短十几息的时间内,李恪也是心念电转,考虑着如何应对这离奇的变故。
他是真没想到,田氏的漏网之鱼能和自己的心腹手下牵连到一起。
同时,李恪也对那胆大包天的一家三口颇为好奇,能够在被通缉的情况下,想到找汪文逸这个东宫亲信来出头,也算是胆识过人了。
真要说起来,这三个人的出现正好契合了李恪心中的想法,能够最大化的方便他对秦州田氏的处置。
所以李恪当机立断,顺水推舟,成全自己的心腹大将:
“十步之内,必有芳草;十室之邑,必有忠信。秦州田氏有田仲明这等无君无父的逆贼,也有田伯光这样的已故大儒,如今更有忠孝仁义的苗裔。”
李恪一边说一边慢慢踱步,显然也是在深思熟虑,让汪文逸的心思跟随着他的话语和脚步不停的牵动。
终于,李恪停了下来,毅然说道:
“田仲明罪在不赦,押赴京都大理寺候审,其子与妻女流一千里,发往汉中军前效力,终生不得返回秦州。
其余田氏族人判劳役十年,十年之内不许回田氏宗祠祭祀!
不过嘛,为免田氏宗祠断了血食,孤法外开恩,由大儒田伯光遗属看守祭扫田氏宗祠。”
汪文逸大喜过望,心悦诚服的拜倒下去,恭恭敬敬的叩首:
“谢殿下厚恩,臣代恩师一家,谢殿下恩典。”
汪文逸没办法不感谢,因为李恪这处置,完全是在帮助汪文逸的未来小舅子扫清障碍,不但借着之前的事情把田仲明送往京都城议罪,还把他一家都清扫干净。
再用十年的劳役,把其余的田氏族人拘在田亩之中,就算有人反对一个十多岁的娃娃当家主也没机会捣乱。
更何况李恪还让这个十多岁的娃娃去代全族祭扫宗祠,这在古代可是有着十分重大象征意义的。
有十年时间,足够汪文逸的小舅子长大成人,再有李恪这个太子从旁暗中协助,就算十年那些田氏族人回到家中,也不得不捏着鼻子认这个新家主。
李恪微微一笑,拉过一张白纸,沉吟片刻就开始挥毫泼墨,一边写还一边下令道:
“去将矾山先生请来!”
汪文逸虽然糊涂,不明白李恪请卢允畴这个老先生来干什么。
他也不敢靠近去偷看,毕竟刚干了一件没羞没臊的事情,心里也有些羞愧。
扶摇镇的位置,恰好卡在四个集体农场的中心位置,所以卢允畴这个忙于农事的农业局长很快就被招了回来。
老先生满腿都是泥巴,似乎刚从田地里爬起来的样子,惊的汪文逸瞠目结舌,很难把这位眼前的老农和名满天下的矾山先生联系在一起。
倒是卢允畴十分豁达,一笑置之,他更关心的是太子叫他来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