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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市场一般的朝会并未让阮潢失态,甚至连生气的表情都欠奉,让这些私底下串联过,想要打击阮潢名位的氏族族长们自己先快崩不住了。
有个不知道哪里的小氏族的族长心浮气躁,十分不满的质问道:
“阮潢,你在耍什么把戏?
把大家伙喊来上朝,却又不说什么事,难道是耍我们大家伙好玩么?”
这些人本来就已经不服阮潢了,有人带头就少不得有人起哄,马上就有人跟着嚷嚷开来了:
“就是嘛,你现在没事可做了,我们可忙的很啊。”
“有事说事,没事我们可就要走了。”
“我族里事多,我可没闲工夫在这里和你浪费。”
“嘿,这篡位自立的狗贼还真把自己当广南之主了,须知真正的广南之主就在广安,离此不过三百里呢。”
“怎么,你还想去亲自将人迎回来么?”
“有何不可?本官忠肝义胆,想去就去!”
……
正殿上再次纷乱不休,杂乱的抱怨、嘲笑和讥讽等不和谐的声音此起彼伏。
一直闭眼假寐的阮潢,终于睁开了眼睛,眼神一如既往的犀利,盯着刚才那个叫嚣着要去“亲迎”的小氏族族长。
那人被阮潢盯的心里发怵,硬着头皮问道:
“怎么,我说错了么?那是先王太子,这王位本来就该是他的。”
“哄~”
殿中的广南大小臣僚们都笑了起来,显然都很想看看阮潢是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还有些心思龌龊的家伙,马上目不转睛的看着阮潢的脸色,眼中尽是幸灾乐祸的戏谑。
阮潢的表现却依然沉稳,只是脸上却带上了些许讥诮的神色。
等殿中的广南臣僚们发觉不对劲,慢慢的安静下来时,阮潢终于开口了:
“你们想去迎回那个孽种?
恐怕你们要失望了,我那好侄儿如今可不仅仅是广南世子,还是大雍太子门下一条恶狗呢!”
这个消息太过震撼,以至于原本安静的正殿上顿时一片哗然,所有广南朝臣们第一个反应都是不信:
“不可能,世子殿下怎么会给雍人做狗?”
“你怕不是想骗我们吧,我们有这么蠢么?”
“堂堂广南太子,最少也该与雍人太子平起平坐,如何可能给雍人太子做狗?”
“这等事情如此荒谬不堪,你以为我们会相信吗?”
……
大殿上反驳的人很多,但沉默的人却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