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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似乎没察觉到广平王的愤怒,依旧在慢条斯理的煮着那一壶茶。
他先是小心翼翼的将茶盏在开水中烫了一遍,才亲手为萧玙倒满一杯茶水,脸上露出满是阳光的笑容邀请道:
“十六兄,尝尝,刚从雍人那里弄来的扬州好茶。”
茶水氤氲中散发着沁人心脾的清香,闻着就知道是一等一的好茶。
可是萧玙却没有半分想要品尝的心思,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一双眼睛更是死死的盯着对方,喉咙里发出受伤的野兽般危险的低吼: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萧玙在东夷皇室这一辈当中排行十六,能以“十六兄”相称的自然也是东夷皇室中人。
然而此人衣装简朴,一袭月白色的长衫上隐约能看到些浆洗过度产生的隙缝,绾好的头发随意的用一块灰黑的粗葛布包裹着,怎么看都找不到一丝天潢贵胄的痕迹。
与气急败坏的萧玙相比,此人看上去却是从容不迫的多,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由内而外的潇洒风流,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气度超脱,风度大方。
眼见着萧玙始终不接话茬,只用一双凶恶的眼睛死盯着他看,此人居然莞尔一笑,长身而起道:
“好吧,既然十六兄不欢迎我,那小弟改日再来。”
说完这句话,此人居然真的就抬步就走,丝毫没有半点拖泥带水。
萧玙眼睁睁的看着对方从容离去,几次张口欲言,却又没有将对方留下来的勇气,只能颓然的垂下头来。
等到那人快走出门之时,却是身形一顿,忽然回头笑着说道:
“十六兄不要紧张,那件事我已经忘了,而且让太子大兄出战一事,对你我和国朝都有好处。”
看着此人潇洒远去的身影,萧玙却是半个字都不信,心里只后悔自己当初不该贪心作祟,以至于被人抓住把柄。
等到人都远去了,萧玙才忧心忡忡地喃喃自语:
“萧元正,你到底想做什么?”
……
作为先皇遗子,而且还是差点登上帝位的那个特殊皇子,萧元正在整个东夷皇室中都是极为特殊的存在。
因为其父萧季春的横死,萧元正一直都是许多萧氏皇族的一块心病。
奈何当日大宗师萧末将尚在襁褓中的萧元正赶下帝位时,曾对全州萧氏列祖列宗发誓,绝不允许任何人伤他一丝半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