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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行本就派人偷偷观察着李子矜,李子矜这夜里的一点异动自是逃不过他的眼睛。
他偷偷敛声屏气便跟了过去。
哪知刚行了几步, 前面那人却忽然不见了踪影。
只留那小丫头一个人。
他正要疑惑着, 却见那少女忽然一回头, 对上了他所在的地方。
她看见了他!
崔行当即一惊, 正欲逃走, 他刚一转身, 又对上了一双黝黑发亮的眼眸, 似是夜里的猛兽,散发着幽幽的光芒, 让人几乎心头一震。
只见李子矜不知何时竟站在了那里。
他此刻正微微挑眉看着他。
崔行心头一震, 当即却面上不露分毫, 道:“盟主。”
李子矜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眼中似是带着些若有若无的戏弄之意,却并不说话。
崔行隐隐感觉,今夜的李子矜好似有些不太对劲。
那种危险的直觉, 让他心中一寒,竟生了退意。
他藏在袖中的手悄然取出了小刀, 握在指间,不动声色。
李子矜却仔细看了他一会儿, 眼中露出些异样的光,他道:“你让我感觉有些熟悉。”
李子矜似是还想说些什么,但却只见眼前一道寒光闪过, 一把寒光凛凛的小刀又急又快, 直刺面门。
崔行刚欲逃走, 但下一秒就见李子矜指间轻转着那小刀,站到了他背后。
其动作之快几乎让崔行猝不及防。
待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刀刚好正抵在他的喉间。
那刀刃十分锋利,带着瘆人的寒意。
崔行只得呐呐说道:“盟主这是做什么?”
李子矜仿佛并未在意放在他的攻击,他凑近了,看了看他,忽而说道:“我想起来了。”
“我们小时候,可是经常在一起嬉闹、玩乐的。”
李子矜将刀又往他脖子上轻轻凑了一下,那锋利的刀刃瞬间让他感觉到了一些刺痛。
他轻轻勾起一个微笑:“不是么?”
那笑,带了些阴戾狠毒,竟然崔行从心底生出了些惧意。
崔行更觉得这人和白日大不相同,想起自己托人调查过的事,心底又觉得这人有些诡异。
谁也没想到,这人居然从那毒谷中跑了出来?
那里面的各色毒虫毒蛇何其之多,又是何其险恶之地,寻常人进去,总是没被毒虫啃噬毒死,定然也会被那密密麻麻的毒虫给折磨疯了。
他居然从那万劫不复之地跑了出来...
还摇身一变,成了这武林的盟主。
崔行本对手下调查之事还有些不确定,如今听他这般一说,便知...他确是是那个小贱种。
思及至此,崔行心中更是复杂难言,又是嫉恨,又是痛恨。
但最终,他只是冷哼了一声,道:“你不怕我将你母亲的身份说了出去么?”
李子矜的母亲是苗族人,整个人武林都痛恨的苗族人。
苗族一向被视为邪恶之族,其蛊术也被视为邪恶之术,一向颇让武林忌惮。若是众人得知了如今的武林盟主居然是苗族后裔,定会有不少的麻烦。
李子矜道:“哦?”
他话音刚落,便觉下盘被狠狠一击,一个不慎,那人竟是从他手中脱逃了出去。
李子矜轻笑,却好似并不很在意,他当即亦追了上去。
林小鱼在远处听不清远处那二人究竟说了些什么,她只见两人在上方打了起来。
反观崔行的紧张急促,李子矜几乎是游园赏花一般,他脸上甚至带着点微笑,只是那笑却显得有些瘆人。
他带着点闲散之色,脚下的动作,却将崔行步步紧逼。
两人不一会儿飞得远了,入了远处的小树林里,其间具体,林小鱼便看不太清楚了。
在林内,只见李子矜仅用方才崔行扔出的那个小刀,而崔行早已拔出了自己的弯月刀,两人过了数十招,崔行察觉出他的此间的武功好似有些诡异。
他的招式与白日不大相同,白日里这人对他处处忍让,此间夜里却是招招致命,那每一招看似漫不经心,却是转为取人性命的狠毒招式。
“你...不是他!你是谁?”
越是打到最后,崔行越觉得这人和白日全然不似一个人。
李子矜笑了笑,却道:“原来你和他见过了啊。”
这话听的崔行心头疑惑。
“他应该也认出你了吧...”
李子矜手里轻轻把玩着方才的那个刀片,那刀片上竟沾了一点血。
他看着他,乌发轻拂着他的脸颊,他脸上的笑越发大了。
只听那人轻轻说了一句。
“他居然没有杀了你。”
此句话话音刚落,崔行便觉得身上忽然一阵剧痛。
霎那间,只见他四肢迸裂出几道深深的伤口,他瞬间从上面掉落了下来。
嘭地一声砸在地上,血浸染透了他的衣裳。
竟是四肢筋骨具废。
他咬着牙想去够那手边的剑,却发现自己连动一动便是剧痛....
他看着李子矜的眼中,这才生出些真正的恐惧。
“你..你疯了....”他微微颤抖着,拼命抓着自己手中的剑。
李子矜笑得温和。
“故人相见,这是见面礼,不知你可还满意?”
“你..你若杀了我,月鹰教不会放过你的...”
李子矜上前,垂眸看着他,那眼神仿若地狱的修罗。
“月鹰教....?”
崔行仍然在紧紧抓着自己手中的刀,睁着眼睛,带了些惧意看着他。
李子矜轻笑了一下,继而一脚踢了过去。
崔行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便被一脚踩在了地上。
哐啷一声,他拼命抓住的刀还是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