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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马拖着载物的破车,慢悠悠行走在崎岖的道路上。
蹄子踏的噔噔响,但还是敌不过身上传来的聒噪声响。
此时,男孩和小空正坐在它身上,放声歌唱着。
一人一猴,不怎么和调,但唱的都格外卖力。小空不会人言,就跟着吱呀乱叫,似乎觉着学会了就能去讨好喜欢的人。
老马不时向后瞥一眼,不过耷拉着眼皮,眼中也没有丝毫敌意,显然年龄大了,见得事物多了,也不会跟俩“孩子”斗气。
男孩和猴很是欢快,老马则心情一如既往的平和,不过反观那对夫妇倒是愁眉苦脸了。
尤其是那男人,牵着马走在前面,不断唉声叹气。而身旁那妇人则皱着眉,不时回头望向马背上的一人一猴,脸上有无奈,也有些担忧。
他们本来以为小空只是来讨食的,谁曾想直接赖上了他们。最可气的是自家孩子还一个劲的乞求收留。最终拗不过孩子只能任由猴子跟着了。
如今可好,又添了一张嘴。
……
……
“唉,这样也不是办法,走商带货,只能赚个跑腿的铜子儿!到头来钱还不是被那些大大小小的商盟赚去!养活你们娘俩是够,但眼下丘儿又到了读书的年纪。想想这私塾又得是一大笔钱……咱镇上的私塾先生水平我自然是知道的,所以怎么都得想法子让咱们儿子去那山江城里……到时候到了科举的年纪,随便考取个秀才,也不比我这个当爹的强么!”
何震作为家中的顶梁柱,无时无刻都在背负着这个小家庭的兴衰。他走在路上,不时跟老婆发着牢骚。
何夫人听着丈夫的埋怨,很快便皱起眉头。
只听她态度强硬,轻喝道:“学什么文,这世道学武才有出路!”说着自豪的望了一眼自己的儿子,道:“丘儿一定能有出息的!到时候去当个武林盟主!”语罢她又望了一眼丈夫,冷哼道:“哼,到时候肯定比你这三脚猫的功夫强!”
“我三脚猫?婆娘,你可莫要瞧不起你相公!”
这何震看着有些瘦弱,怎么都没曾想竟然也是个武者。
“嘿,老婆,咱好歹也是锻皮境强者!你以为这天地下能真正入武的有几人?!你看看咱十里八乡的,那些号称是武者的,连锻皮都不是!哼,想入武道,哪有这么容易!我不想让丘儿学武,自然是因为知道这武道一途的艰辛苦楚!不过,咱们的儿子,怎么会和普通人一样呢,行,等回了山江城便给他找个武道师父!如果找不到,就我来教!”
何震仰起头,面露自豪。锻皮武者的称谓,也是他为数不多可以炫耀的一点了。
不要觉着锻皮境遍地都是,要知道,这神州大地没有任何武艺的凡人才是占据大多数。况且很多习武之人并非都能入了武道,有武道修为。所以反观那些江湖小帮,一个淬骨武者统领着一帮没有武道修为的地痞流氓,也能做个小头头了!
而何震之所以选择走商,自然也是因为自己身怀武艺。而平时压货,也没遇见几次劫道的。都说臧海乱,但真正厉害的坏人也不会闲着没事去劫这种小商小贩。而半道上一些敲诈勒索的流氓地痞,也都敌不过身为真正武者的拳脚。
……
……
夜幕降临,何震一家仍然没走出这片山林。
荒山野岭的也没有个可以歇脚的地方。于是何震打算趁着还能看到点光亮抓紧前行,争取在彻底入夜的时候找到个驿站休息。
男孩和小空玩闹累了,躺在货物上已经沉沉的睡去。而何夫人扶着马,低头慢悠悠走着,不时打个哈欠,满脸都是困倦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