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这个女人身上毫无邪祟的气息,一切气机稳定,阳气也很旺盛。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李子儒不解。
不过眼下也容不得他多想,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只能是等一切都解决了,回去之后再好好问一问。
……
下方。
何问之刚才把女人放在棺材里,并且丢了上去,主要目的就是为了清场。
现在这裏,就只剩下他跟缝制男人。
接下来不需要再顾及其他,也不用担心会波及到谁,完全可以全力出手。
从哭泣女人的降临再到她消失,也没有多少时间。
吸收那些诅咒之力跟属性值的提升也几乎都是一瞬间的事情。
此时的缝制男人,在看到自己千辛万苦好不容易准备出来,并且即将就要诞生出来的鬼婴就这么被带走了,他一时间睚眦欲裂。
“鬼婴!那是我的!那是我的!”
“死!都得死!你们都要死!”
缝制男人愤怒的咆哮着。
刚才有哭泣新娘在,他被那股可怕的威压给压迫的不敢随意动弹。
现在哭泣新娘走了,但是鬼婴也没了。
而且那个鬼婴竟然还会想着要去救母体。
“不!这绝对不是鬼婴!只是一个不完全的废品罢了!”
“是个废物,没了也就罢了!”他嘴上这样说着,可心裏却还是不甘心。
他红着双眼,死死的盯着何问之。
“既然失去了鬼婴,那就用你的身体来作为补偿吧!”
他看着何问之的双眼,其中满满的恨意,在他看来,会有这一切,都是眼前的这个该死的男人造成的。
听到了缝制男人的话,何问之不以为,也丝毫不在意他的眼神。
刚刚那突如其来的提升,让何问之浑身上下畅快无比,心头更是狂笑不止。
尤其是单独【体质】这一项,在两次提升之后,一下子就获得了八十点的增加。
他现在甚至觉得自己一只手就能把缝制男人按在地上摩擦!
何问之嘴角高高上翘,咧嘴笑着。
“想要我的身体?你有这个本事吗?”
轰!
忽的一声巨响,地面瞬间崩裂,一块块碎石四溅,形成了一个扇形向后急射而去,就好似孔雀开屏一般。
一个人形火焰,夹带着仿佛能够将一切都焚烧殆尽的高温向前猛然射去。
在他的身后,更是形成了一道极热龙卷,将身后的一切席卷而过。
嘭!
喀!
两拳相交,气浪瞬间扩散出去,冲击波激射,将周围的一切掀翻,就连脚下的地面都因为承受不住这股庞大的力量而破裂。
只是在这一瞬间,却又有一道骨骼碎裂的声音响了起来。
缝制男人面露痛苦之色,整条手臂被白色的火焰所吞噬。
“噗!”
他再也忍不住,又一次喷出了一口漆黑的鲜血。
“你……!怎么可能……!”缝制男人捂着胸口,满脸的不可置信,更是忍不住连退了好几步。
这个男人到底怎么回事?
虽然这七天他确实变强了,可是刚才他明明还是弱于我的,甚至还被我一拳打到骨裂。
可是现在为什么是我我的骨头被他打断了?
而且这可怕的拳劲……其中蕴含的力量……
“噗!”
他再次喷了一口血。
一拳之下,却让他感受到了两拳之威,并且拳劲横冲直撞,震碎了他的手臂,还侵入了他的体内。
这就仿佛是能够穿透一般的力量到底是怎么回事!
呼!
就在这时候,又是一拳直直打来,速度之快根本没法闪躲。
缝制男人急忙一个侧身,【游光】脚猛地踢了上来。
轰!
爆裂的气流扩散而去,黑白两色的光满不断炸裂。
嘭嘭嘭!
下一秒,两人不断碰撞。
几乎是在一瞬间,缝制男人就已经踢出了二十多脚。
而另一边,何问之也收回了拳头,同样以连续鞭腿迎接对方的招式。
好歹也是一只【游光】脚,何问之降低了自己的一些气势,甚至还故意买了一些破绽,就是为了尽可能压榨这只【游光】脚所能带来的价值。
短短的几秒钟时间里,这个阴暗的地下空间就仿佛是被遭受了连续爆炸的蹂躏一般,变的满目疮痍。
在这期间,缝制男人好几次都有了想要逃走的冲动。
可是每当他想要向外界移动,何问之就会立刻挡在他的身前,并且以连续攻击,漫天的拳影的攻势再次将他给逼了回来。
缝制男人终于意识到了,这个男人很强,强的可怕!
这个男人现在只是在拿他喂招、练手,甚至是戏谑、玩弄。
他想要活下去,就只能不断压榨自己的极限,不断的发挥出更加强大的攻击,否则就只有死路一条,在这期间,他不能有任何松懈。
缝制男人从一开始的信心满满,再到现在被打的怀疑人生。
他完全就想不通,这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短短的七天时间,明明是他碾压这个男人才对,为何现在却成了他被这个男人碾压?
他心中憋屈、不甘,同时又有更多的愤怒。
他将这所有的情绪点燃,化作了能量的果实,全都汇聚在了【游光】脚之中。
一脚踹出,掀起了阵阵气流,满地的碎石被撕裂,就连他自己都在承受着这超负荷一击所带来的压迫感。
然而却在此时。
啪!
一只大手忽然伸出,其上的火焰熄灭,一把就抓住了这蕴含着可怕的力量的【游光】一脚。
下一秒,何问之一个转身,另一手的手掌化作手刀,猛然就朝着对方这条腿劈了上去。
轰!
一时间能量倾泻而出,就仿佛是高压水枪喷射一般。
“啊——!”
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缝制男人的这条腿被应声斩断。
毕竟只是一只脚,并非是完整的【游光】,如今所能够给何问之带来的提升也就止步于此了。
一只手掐着缝制男人的脖子,并且狠狠的将他砸在了墙上,墙面瞬间崩裂,就好像是蜘蛛网一般向四周扩散而去。
何问之目光冰冷的望着他,说道:“当初就是这只脚,差点踢废了我的两个朋友。”
说着,何问之用游光脚狠狠的砸在了对方的身上。
嗙!
只是一下,缝制男人身上瞬间就被砸出了一个豁口。
紧跟着,他又往缝制男人的另一条腿上也是狠狠一砸,那条腿瞬间崩裂,化作了一抹抹漆黑的血花。
“怎么样?这只脚原来是在你身上的,现在被我卸下来用来砸你,你觉得滋味怎么样?”何问之继续说着。
“哦,对了!就是这只手,那天杀了灵调局的一个成员!”
说着,何问之眼神微眯。
那个成员他有印象,每次见到自己都会用崇拜、尊敬的目光看着,并且还都会大声喊一句“猛人哥!”
他的热情,有时候都让何问之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
那时候何问之还问过,他为什么要加入灵调局。
他说,他本来也就是一个普通人,才觉醒了一个多月,他也想继续过普通人的生活。
只是他拥有力量,而这个世界正好需要力量,所以他选择站了出来。
他知道自己并不强,但哪怕是再微小的力量,那也算是添砖加瓦!
回想着这些,何问之紧握游光脚狠狠砸在了缝制男人的右手之上,一瞬间就将那只手砸的粉碎。
紧跟着,何问之再一下一下,用游光脚从他的手腕开始,慢慢的砸到了他的肩膀,一下一下将其碾碎。
“对了,还有你这张嘴,你就是用它来命令那些鬼物到处肆虐对吧?”
说着,游光脚一下便抽在了缝制男人的嘴上。
啪的一声响,他的嘴瞬间就被打烂,满口的牙齿被打的稀碎,漆黑的血液溅的到处都是。
下一秒,何问之又将阳火以丝线的形态,一下一下蹿进了缝制男人的身体裏面。
缝制男人不停惨叫着,身子在扭曲抽搐、疯狂挣扎,然而不论他如何动作,却始终挣脱不开。
他的一条腿被何问之卸了,另一条腿直接被砸碎,一只手也被从头到尾全部碾成了粉末,他现在唯一能动的,就只剩下另一手。
只是剧烈的疼痛,让他连那只手都根本抬不起来。
缝尸人的手段,在缝制好躯体之后,自身的魂也会依附在上面。
他的身体被破坏,相当于魂也会受到伤害。
加上他本身的邪祟之气,何问之将其破坏的时候,还会用阳火灼烧,这让他的魂更是遭受到了无法挽回的摧残。
“杀了我……杀了我……”缝制男人嘴巴被打烂,说话漏风,但勉强还能听得清楚。
身体被破坏,身体更是被阳火丝线从内部不断穿刺,他被何问之折磨的痛不欲生,也完全断绝了想要活下去的念头。
何问之眼神冰冷,看着缝制男人就仿佛是看着一具死尸。
他的眉心处燃烧起了冰蓝色的火焰,额前的刘海也在轻轻漂浮着。
他的双眼之中没有丝毫的感情,同时缓缓的低下了头,与缝制男人有了接触。
通过冰蓝色的火焰,一抹抹破碎的画面进入了脑海之中。
那是一个身穿道袍的男人,他的脸上被黑气所覆盖。
他对着缝制男人指指点点,告诉他今后会沉睡一段时间。
这时候的缝制男人,只是换了一只脚,别的东西都还是自己的。
而那只脚,就是【游光】脚。
而后画面一转,他带着缝制男人来到了春市,又对着当时的天鏖山指指点点。
画面很短暂,也非常的少。
仅仅只有这些,就再也看不到其他了。
何问之缓缓抬起了头,用毫无感情的眼神看着缝制男人。
此时的缝制男人两眼呆滞,身体彻底被破坏,体内更是被白色火焰化作的丝线穿插。
久而久之,他已经彻底麻木,就好像是一具真正的死尸一般。
何问之淡漠的看了一眼,一手穿透了他的胸透。
穿透而出的掌心上,捏着一颗漆黑的心脏。
啪!
黑色的汁液炸裂,溅的到处都是。
何问之挥手之间,一把将缝制男人的头颅斩下,抓着他的头发,将头颅提了起来。
同时,何问之另一只手挥洒着乳白色的火焰,将缝制男人剩下的身躯焚烧殆尽。
缝制男人死亡,这个地下鬼域也开始逐渐瓦解。
何问之提着他的头颅,一步一步向上走去,心中却在思索着。
那个画面里,那个道士对着天鏖山指指点点是代表什么?
是因为后来要把男煞尸藏在那裏面培养,所以才会去天鏖山。
还是说……
他有另外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