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因为腼腆,脸颊不自觉地就红了。
“你又出去啦,都买了什么啊?”她微笑着问,心脏却在颤抖,鼻子还酸涩,心疼他。
“我去挑奶粉了,屯着!你迟早得去上班的,不可能一直吃母乳,以后肯定得吃奶粉。”
她打开购物袋,从里面拿了一罐进口奶粉。
“适龄,12月到18月的幼龄儿童……”她看着背后的说明,蹙着眉。
“有什么问题吗?我查过这家店了,确实都是原装进口,听说这个牌子最好,小孩吃了不上火。”韩遇城认真道。
“老公,我们儿子才刚一个月大,你这买的是一岁到一岁半的,等到那时候,这奶粉都过期了啊!”何初夏看着他,苦笑道。
他这功课做得过头了,傻了。
经她这么一说,韩遇城恍然大悟,他怎么没想到这点?他怎么这么蠢?!
不禁怀疑自己的逻辑思维了。
“我只顾着买了……要不,送给小耳朵吃去!”他的脸已经红了,因为自己的蠢,也担心他的脑子又在退化了。
看着这样的他,她心疼,喉咙梗着,又不敢表现出来,那样,他会更难过。
他心里肯定已经很难过了……
“看,这是什么?飞机!”韩遇城手里拿着模型,正在做飞行的动作,对俩儿子说道,俩小宝贝像听得懂一样,聚精会神地听着。
此刻的韩遇城,像个大孩子,一件一件地给他们介绍。
这些,都是他小时候渴望的却没有的玩具,他都给儿子们买了,希望他们能够喜欢。
他相信,他的儿子,一定喜欢这些。
何初夏透过门缝,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心口闷堵着,不一会儿,捂着嘴,跑了。
她跑去后院,吹着冷风,以宣泄心中的沉闷,打了电话给杜墨言。
哭着,告诉杜墨言韩遇城给俩儿子买东西的事,“他这是觉得自己缺席俩孩子的未来了,所以买了这么多东西!主任,我不要他缺席,你是专家,你帮我想想办法,帮帮他好吗?!他心里太苦了……”
她哽咽着道。
杜墨言还在华仁的实验室,这里还属于他的私人实验室,虽然平时都好心地借给医学生用了。
墙上挂着韩遇城的大脑ct图片。
“唯一的办法,手术!赌一把的办法!不然,根据他现在的情况,再不久,他的情况会越来越糟。”杜墨言沉声道。
他真希望得这病的是自己!
他杜墨言是个没有爱人,没有孩子,生无可恋的孤家寡人,而韩遇城有爱妻,有一双可爱的双胞胎儿子,他爱人、儿子都需要他,他怎么能得病?!
想到手术可能带来的各种后遗症,听着何初夏的哭声,杜墨言心里很不是滋味。
“我不想他瘫痪!他自己肯定也接受不了!我只想要一个像以前那样,健康的、健壮的,甚至无所不能的韩遇城!”她任性地抽泣道,若说韩遇城是她感情、生活上的靠山、精神支柱,那杜墨言就是她专业上的领路人。
“何初夏!你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名医生?哭哭啼啼的,也配称作外科医生?!”杜墨言狠下心来,对她毒舌、挖苦道。
“医生怎么了?!医生没有感情的吗?我们外科医生看似冷漠,心里比谁都担心手术台上的病人!更何况,韩遇城是谁啊?我男人!我在这世界上,最亲的人,在我心里,他比我父母都重要,比俩儿子都重要!”她激动地反驳道,眼泪不停地流下。
想到韩遇城这些天,悄悄出去给俩儿子买衣服、买玩具,做好将来没法陪伴他们的准备,她这心便疼得喘不过气来。
“是!所以,何初夏,你男人,你最爱、最亲的人现在病了,作为一名优秀的,获过大奖的外科医生的你,这时不该正好出手相救吗?!”杜墨言大声反驳,韩遇城的手术,他是没法做的,对神经外科没深入的研究,若是割个普通的脑部囊肿,那是没什么问题。
他上次在医院就对她提过了,当时她只觉他是说笑,华仁那么多优秀的,享誉全国,在国际医学界都能排的上名的神经外科专家,能比不上她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医生?
再说了,为自己最爱的人动刀子,她做不到!
“主任,你能帮我再找别的外科医生吗?我是说真的,我做不到,我根本不可能做到亲自动手切开他的颅骨,拿着手术刀在他的大脑里动来动去!我稍微心疼一下,慌一下,那就是一条命,那是我爱人!”何初夏激动地说道。
台灯打在杜墨言那张冷若寒冰的俊脸上,他的表情微微有点愠怒。
“何初夏!你实习的第一天,我对你们讲过什么?!想成为一名专业的外科医生,你们必须学会战胜一切的脆弱心理,哪怕躺在手术台上的是你们的亲人,都得冷静去治、去救!你现在,却在哭哭啼啼,明明你是救他的,可能的唯一希望,你还推脱!”杜墨言像回到了以前,以严师的姿态冲电话那端的何初夏教训道。
道理,她懂,这些话,她也都还记得。也许,换作是父母,她都能心无旁骛地做手术,但是,韩遇城,她的软肋,她怎么能做到心无旁骛,做那么大风险的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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