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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知道,有一种情绪叫:哀莫大于心死。
已经心痛到麻木了,所以看起来,像什么事都没有一样。
宿醉,头痛欲裂,他也完全清醒了。
昨晚的女人不是她,是施染,平时他能分得清的,因为太思念她,认错了。
他坐在床上,垂着头。
打开手机,看着手机里存的她的照片,盯着她的脸看,“如果你还活着,一定会联系我。可没有,戒指的信号都没有!初夏,你是真走了……狠心地走了……”
他呢喃道。
“行啊,我把你忘了就是了,我大不了像杜墨言那样,不对,我比他强,我还有俩儿子!何初夏,算你狠!你等着,我会再娶!我要再娶,我要把你气活!让你抛弃我!”他咬着牙道,眼眶里噙着泪。
美国那边时刻都没放弃找她,全世界的最好的搜救队他都请来了,每天都收不到找到关于她的好消息。
“初夏,我恨上你了!我恨你!让我生不如死!你干嘛要救我?!”他咬着牙,哽咽道。
刚下楼,就看到了杜墨言,“别再跟我提她!谁也别再提她!”
杜墨言还没开口,韩遇城便沉声道,表情冷峻。
“老韩,你什么意思?”杜墨言觉得他很奇怪,谁都不愿意在他面前提何初夏。
“我韩遇城以后,会好好带着儿子过日子!谁也别再提她!”他笃定道,双眼无神。
杜墨言一头雾水,只见穿得西装革履,打扮得意气风发的他,离开了别墅。
他去了韩氏,前段时间因为乔世勋的事,韩氏也受到了连累。
看着韩遇城像个没事人似地出现在董事会上,大家纷纷诧异,尤其杜若淳。
会议散去,刚到电梯里,韩遇城对杜若淳说了和对杜墨言说的一样的话,“以后关于何初夏,绝口不提!”
过年的时候,他带着两个小家伙去了石城,给外公送礼,给外婆扫墓。
要接何谨之去京城过年,老人拒绝了。
“阿城,初微在监狱里被人打到了头,旧疾复发了,恐怕,时日不多了,现在住院了。”何谨之跟他边喝酒边聊。
韩遇城扬唇,“那是好事啊,她生母在监狱里,也生不如死。”
说话时,脸上闪过一丝让何谨之心颤的狠戾。
总觉得韩遇城有些不对劲,又说不出哪不对劲!
“是好事!这些恶人做了坏事,总要遭报应的!好事!”何谨之连连道。
“我也是恶人吧?”韩遇城突兀地问。
他自个儿肯定也是个恶人,不然,怎么一直遭报应?
何谨之摇着头,韩遇城却没给他说话的机会,岔开了话题。
除夕夜,韩遇城把家里保姆都放假了,连方姨他都让放假去了,方姨不放心,不肯离开,但韩遇城的态度坚决,她只好出去了。
他一个老爷们带着俩儿子一起包饺子,两个小家伙脸上都是面粉,花猫似的。
“我们包好饺子,夏夏就回来了,对不对?”小韩韩拿着擀面杖,有模有样地擀着面皮,对他问。
这时,家里的电话机响了。
小小韩连忙离开座位,跑去接电话。
“妈妈!”小家伙双手握着欧式复古话筒,“喂?夏夏,你在听吗?”
小小韩爬在椅子上,小手握着话筒,小家伙皱着眉头,因为听筒里正发出“嘟嘟”的声音。
怎么没有声音了?
他把电话筒挂了回去,双眼一瞬不瞬地盯着电话机,等妈妈再次打来电话。
“韩竧!你在干嘛?”穿着乳白色毛衣,围着围裙的韩遇城,大手上还染着面粉,从厨房走出来,看着小儿子,温和地问。
“老爸!夏夏刚刚打电话来了!我听到她的声音了!”小小韩从椅子上下来,跑到爸爸的跟前,仰着小脑袋,看着他,十分认真地说道。
韩遇城像没听见儿子的话,很平静,对于“夏夏”“妈妈”这样的词已经免疫了,就连提起“何初夏”这个名字,他都不会有任何触动。
“如果是她,她还会打来的!”他淡淡地说道,压根不信儿子的话,他太小,太想妈妈了而已。
“我们不能打回去找她吗?”小小韩抗议道,小小的孩子,跟在爸爸的高大身影后,回到了厨房。
小韩韩用面团捏了四个面人,“这个最高的是老爸!旁边的是夏夏!这个是我!这个是你!”
“哥哥,为什么我比你矮?”小小韩抗议道,已然已经忘了打电话的事。
“你本来就比我矮!”小韩韩霸气地回答,还站直了身子跟弟弟比高矮,小小韩也不甘示弱,挺直了身子,“明明就一样高!”
看着两个小家伙争执的样儿,韩遇城扬唇,端起包好的饺子,去了灶台边。
其中有几只卖相很丑的饺子是两个小家伙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