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教授？”谈无轩将视线从书上移开，落在了古沐晴手臂夹着的书上。

古沐晴注意到他的目光，拿出来对他挥了挥手上的书：“这书上写了好多笔记，感觉对研究三神会有点用，我就借回来了。”

谈无轩顺势翻到笔记的那一页看了看，很快又随手扔了回去：“不知所云。”

“也没有那么不知所云，有些还是挺有道理的。”古沐晴将人体程序运作理论和谈无轩理了一遍，对方全程宛如耳边风一般，淡定的看自己的书。

说到古沐晴有些不耐烦的灌了一口茶水：“你在听吗？”

“嗯。”谈无轩颔首，将手中的书合上，倾身：“你知道你的这个说法有多么的不切实际么？如果我们生活的世界是由程序编造而成的，又没有想过，人类对自己主观意识的能够随着环境的改变而改变，系统需要一天24个小时让这个世界中的每一个人的子程序随时随地在前台运行……”

谈无轩的语气极富耐心，似乎极力的想将对方的思维搬回正常的轨迹。

古沐晴听到后面已经有些云里雾里，谈无轩说的话她是一个字眼都没有听懂，绕得她脑袋都大了。

她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迟疑的说道：“那……万一这个世界上有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情呢？”

谈无轩清冷的声音戛然而止，他静静的转过头，视线落在古沐晴的脸上：“不可能。”

古沐晴的眉头跳了跳，装模作样的点头应道：“我也觉得是。”

话落，她转身回了房间，心中不住的嘀咕，不是她吹牛，这个世界上还真就有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情，难得也有谈无轩出错的时候。

半夜，谈无轩阁楼小房间的灯光亮着。

办公桌上摊着一排打印出来的文档，是古沐晴从出生到现在的所有档案。

乍一看好像根正苗红，认认真真一路从小学读到大学毕业，虽然爹不疼娘不爱，但起码有个外婆心疼。

但其中的细节却禁不起追究……

他从私人侦探传回来的录像中发现，私人侦探走访的对象虽然都能对古沐晴的生活轨迹说出来相对应的事情，但是更多的对方便显得有些一问三不知的支支吾吾，看起来就像是……大脑中被硬生生的塞了几坨不属于自己的记忆进去。

这样的形容不是非常恰当，但他在收到走访录像的第一反应确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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