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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脏复苏！一二！”护士两手交叠，一下又一下重重按在对方的胸膛，古沐晴的心情随着对方的动作而一上一下。

“再来一遍！”护士表情严肃，抬头看了一眼心跳检测器，屏幕上曲线波动极大，逐渐趋于平稳。

‘滴！’

随着刺耳的声音发出，雷朋的手无力的垂落，滑入古沐晴低垂的视线。

她心跳猛的一滞，随后听见护士的声音从耳畔传来：“快！电子起搏器！快！”

“没救了。”另外一名护士遗憾出声，手上的力气泄下。

“抱歉……”

古沐晴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作何感想，她嘴唇努动了两下，只听见了‘抱歉’两个字，看着对方满脸遗憾，嘴唇一张一合，她跟着垂下了头，看向雷朋苍白得发灰的脸色，眼神挪到了自己被血液打湿的手上。

死了？

“警官……警官？”护士低声唤古沐晴。

古沐晴稳重的点点头，“好的，我知道了，辛苦你们了。”

120警报的声音还在不停的响，而车后载着的人早已经失去了他鲜活的生命。

古沐晴给杜腾飞发了消息：“受害者雷朋抢救无效死亡。”

对方很快回复：“我在医院。”

古沐晴随着120一起下了救护车，在医院中找到了杜腾飞，对方的额头似乎受了伤，进行了简单的包扎。

“你受伤了？”

“没事，小伤。”古沐晴碰了一下，让杜腾飞龇牙咧嘴的将她的手打开，随后指着厕所的方向赶人：“你赶紧去把手洗一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什么变态杀人魔头。”

古沐晴洗了手出来，浑身依然是挡不住的血腥味，路过的人都避让着打量她。

没有办法，古沐晴只好和杜腾飞挑了个人少的地方聊天。

“我这边就抓到一个人，还废了不少的劲。”

杜腾飞脸色不好，看样子在领头那人手上吃了点苦头。

“人呢？”

“让底下的人弄回局子里了，你们那边的具体情况跟我说说。”杜腾飞伸手在裤子口袋中摸摸索索半天，从中掏出一包烟，询问道：“不介意吧？”

古沐晴盯着他脑袋上的医用棉布：“看在你受伤的份上，不介意，但是这是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