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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对不起，不怪你们。”

要不是她自己对杜腾飞也有怀疑之处，也不会发展到今天这种地步。

王三明看着古沐晴自责的样子，没有再继续说话。

“谈无轩。”护士在走廊高声喊道：“谈无轩是谁的家属？谈无轩醒了！”

“这儿！”

古沐晴连忙起身，往谈无轩的病房走去。

他只是被打晕，受的伤不重，古沐晴走进去的时候，他已经由护士扶着坐了起来，精神看起来还不错。

“韩院长没事吧？”

谈无轩单手伸在背后调整了枕头的高度，用一个舒服的姿势靠在上面，平淡的看向古沐晴。

“韩院长应该没事。”只是暂时还没有苏醒。

古沐晴坐在谈无轩的旁边，倒了一杯温水递到他稍显干燥的嘴唇旁边：“润润喉。”

谈无轩接过，喝了小半杯，古沐晴眉眼间显然流露出了几分担忧，他心下了然，继续追问：“我昏迷之后，还发生了什么事情？”

古沐晴深深的呼了一口气，视线下垂，落在谈无轩的手背上。

他的皮肤很白，血管清晰，呈现出淡青色的突出。

她抱着杜腾飞在她怀中死去的时候，杜腾飞脖子处的血管也是这么清晰分明。

记忆在一瞬间袭来，夹杂着对同伴怀疑过的懊悔和自责，犹如冬季里的寒风凌冽的吹过，从脸上细细的绒毛席卷到每一寸脆弱的肌肤上，直至将神经吹得麻木。

心底深处的酸楚钻上来，古沐晴哽咽了一瞬间，她听见自己用缓慢的声音，将要说的话从喉咙中一点一点的挤出来：“杜队长殉职了。”

谈无轩睫毛微垂，没有想到会是这种结果，一瞬间，他也陷入了沉默当中。

病房白茫茫，只有三个人轻微的呼吸声，仿佛重了会惊醒什么东西似的。

深秋的风顺着窗户钻进来，轻而冷冽的刮过。

好半晌，谈无轩修长的指结在病床边沿轻轻的敲了敲。

手上没有肉，只有薄薄的一层皮肤和坚硬的骨头，骨头和铁磕碰发出声响。

“怎么死的？”

古沐晴抬眸，撞进那一汪深沉的瞳孔中，里面的情绪复杂，她无法细致的分辨其中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