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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同样的难住了她们,是啊,手心手背都是肉,确实难选。程心悦和张佩欣都沉默了下来,只有张佩欣的哭泣声在屋子里回荡。
萧落木缓缓的睁开眼睛,暗暗的叹了口气,当初会议室的那一巴掌,张佩欣打的又快又恨,丝毫没有留余地,而后的这段时间,她从不主动提起但也不刻意回避关于林修远的任何事,日常表现也与往常没有任何不同,特别是在切涨原石后脸上的笑容多了许多,每天都很开心,萧落木很确定那是发自内心的快乐。因此,她以为她已经完全从分手的悲伤中走了出来,已经开始了新的生活,可现在她才知道,她以为的仅仅是她以为的,张佩欣依旧喜欢着林修远,只不过把他沉淀在了心底的深处,没有外界的刺激自然是安安静静的待在一隅,可在外界的刺激下它就会陈渣泛起搅乱心湖,特别是这个刺激还是林修远的母亲给予的,那就不仅仅是泛起,而是翻天覆地吧。
萧落木静静的盘腿做在床上,听着床帘外的动静,程心悦与苏玉兰依旧在沉默,而张佩欣依旧在哭泣,只不过哭泣声小了很多,变成了抽泣。
萧落木伸手拉开床帘,轻微的摩擦声惊到了三人,她们吃惊的看向摩擦声传来的地方,在萧落木盘腿坐在床上正淡笑着看着她们,顿时都呆住了。过了一会,张佩欣结结巴巴的说道:“落木,你在啊?”
“是啊,我在。”
“刚才的话你都听到?”
“是啊,都听到了。所以你想对我说什么?”
“我……对不起,落木。”
“没有什么对不起的,想说什么,直接说就行。林修远的母亲想让你做什么?”
张佩欣咬着下唇犹豫了一会,说道:“她想让我求你,向校领导求求情,撤销开除林修远学籍的决定。”
“嗯。”萧落木点了一下头,问道:“她是什么时候跟你说的?”
“今天早上。你出门不久她给我打了电话,说想见我一面,有事要跟我说。见面后她就说了这事。”
原来是在她跟苏和光在咖啡馆谈事的时候。可萧落木不明白的是,既然已经拜托了张佩欣,为何又要在宿舍门口堵自己,是想上双重保险吗?
萧落木看着为难的张佩欣,直言不讳的说道:“我回来的时候她也要求我做同样的事,不过我拒绝了。而且跟她说的很清楚,我不会帮他,更不会为了他去欠别人的人情。因为我不想再见这样心思龌蹉的人。但是,如果你要帮他,我不会阻止亦不会责怪,不过你要想清楚,你帮他留下,就意味着跟你主动跟他复合,知道了他的真面目你还愿意跟他在一起吗?”
“落木,我……”张佩欣说着低下了头,大颗大颗的眼泪滴在了她的腿上,并晕染开来。看着这副模样的张佩欣,萧落木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只感叹:“情之一字真是害人不浅,竟把薛宝钗变成了林黛玉。”可转念一想,自己不也是为情所困吗?为了怀信师兄她都准备背叛师父去劫狱了。
想到怀信师兄,萧落木顿时烦乱起来,起身下床,边穿鞋边对她张佩欣说:“我出去走走,你好好想想。”
萧落木一人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顺着人流漫无目的的走着,边走边回想从前的时光,她想起了在无名山上简朴却充实的生活,想起了师父的严厉教导与慈爱关怀,想起了与怀信师兄朝夕相处的日子,想起了与其他师兄、师姐和师弟共同度过的平静时光,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她想家了,真的想了,想无名山上的所有人;想无名山上的一草一木;想无名山上的每一块石头、每一条溪流;想无名山上生活的小兽与鸟雀;想无名山上的一切一切。这一刻,她真的好想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