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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士扬长而去,众人面面相觑,内心之中都有了些想法。
“随他去吧,这等江湖骗子,诸位不必当真。”韩奕说道。
“我呼延一定会成为节度使的,一定!”呼延认真地说道。
“呼延若是当上了节度使,一定不要忘了我等。”刘德笑道。
“那是自然!”呼延拍着胸脯道,仿佛自己真当上了节度使,又懊丧地说道,“可惜我没遇见明主,奈何!”
“这又何妨?”刘德道,“我观诸位在乱世中结识,意气相投,现在又共同杀贼保身,不如结为义社兄弟,有难同当,有福同享,挣个万户侯?”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觉得这个想法很不错,大家从黄河岸边沦落至此,一起杀敌,一起团结讨生活,相处得如同兄弟,若是能结拜为异姓兄弟,一起在这乱世中混出个模样来,更为众人所向往。
当下,众人取来香炉,面朝北方昊天,由刘德主持,几人歃血为盟,结为异姓兄弟。呼延为长,陈顺为次,朱贵为老三,冯奂章为老四,韩奕最小。
“韩子仲虽为老幺,但具统帅之才,尔等私下里可称兄道弟,但在军中,只能以裨下相称,切莫乱了本份。”刘德告诫道。
“刘叔此言甚是!”众人点头称是。
韩奕拱了拱手,道:“承蒙诸位兄弟看得起,我等兄弟,乱世为人,今结为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若违此誓,天雷轰顶!”
“好,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众人齐声说道。
饮过了血酒,拜了异姓兄弟,韩奕这才想起方才的话题:“我等往何处去?”
刘德饮了一杯酒道:“呼延说的对,我们是义贼!我们要是跟齐三一个货色,我看诸位都做不来。冯小子说的也对,我们不能做贼做一辈子,我老人家也曾有过凌云之志,什么报效朝廷呀,什么出将入相光宗耀祖啊,但现在半截身子入土了,一事无成,一辈子也就这样了。可你们不同,你们都还很年轻,年轻人当然要力争出人头地,最好能封侯拜相,这才不会在这世上走这一遭!”
呼延伸了伸自己的大舌头:“封侯拜相,我可不敢想。不过今日听了相师之言,又与诸位兄弟拜了把子,我便相信了。”
呼延抬头看着屋顶,心思已经在神游。众人窃笑不已。
“当今世道,做上节度使又算得了什么,那朱阿三不也曾是一个大盗吗?可人家做了皇帝!”刘德瞥了朱贵一眼,“我不是说你!”
朱贵朱阿三捏了捏鼻子,笑道:“您老别提醒我,我很有自知之明。”
“如今契丹人入了汴都,在汴都穿上了中原天子的龙袍。”刘德道,“不过上次听了子仲的一席话,我相信辽人在中原是呆不住的。辽人一走,中原何人为主?”
陈顺道:“我在汴都当兵时,就听说过河东刘知远兵强马壮,刘知远曾是先帝心腹大将,为先帝称帝立下汗马功劳,只是后来跟皇帝渐渐疏远,因而被外放到了河东,他难免不怀恨在心。他若有反意,怕也只有他有些资格。”
“刘叔的意思是说,我们要投靠刘知远?”韩奕点头说道,“这倒是个好出路,不过眼下并非好时机。一来北虏还未走,最起码要到等到冰雪消融之时,听说北虏入了汴都,并未有心治理,而是纵兵打草谷,这无疑是自找灭亡之道;二来刘知远目前表面上还向契丹称臣,现在冒然向他纳款还为时尚早;三来我们还要考虑生存问题,如今群盗蜂起,一定要小心行事,才可活得更久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