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后,连着三局,邱索都输了。他面前的银票越来越少,眼见着就要输光了。而四个赌徒的赌注却越下越大,越赢越多,几乎将邱索的银票榨取干净了。“哈哈,咱们今天要大赚一笔啦!本以为这小子是来砸场子的,没想到竟然是来给咱们送钱的!”“是啊!意外之喜,意外之喜!他说要赢光我们的钱,我还以为他有多厉害,原来是一个门外汉,咱们还没动手段呢,他就输成这样了!”“嘿嘿,我看他是上天给咱们派来的送财童子!”“有利不取,天诛地灭!弟兄们,咱们给他来一次猛的,一次性把他榨干!你们觉得怎么样?”“好!”……四个赌徒当着邱索的面大声讨论着,毫不避讳,似乎根本没把邱索放在眼里。邱索听到他们叫自己“白痴”、“送财童子”,脸上有点发烫。于赌博一道,邱索确实像个“白痴”,往往连最基本的规则都不懂。这也就直接造成了他在赌局上的失利。……眼见四个赌徒公然羞辱邱索,连象爷都看不下去了。“四位老客,烦请你们注意自己的言行!本赌坊虽然言无不忌,但是如果故意羞辱宾客,我作为老板,看到了也不能不管一管!”象爷这话一出口,四个赌徒立刻噤声了。他们虽然张狂,可是在象爷的地盘上,他们也不敢过于放肆。毕竟,象爷是琉璃镇上黑白通吃的人物。一旦惹怒了他,他们这些烂赌鬼,只怕难以再在琉璃镇有立足之地。“象爷说的是!我们错了!”老叫花子歉意道:“弟兄们,赌钱就认真赌钱,不要再扯别的无关紧要的事情了!”其他三个赌徒齐声道:“是!”象爷对邱索说:“年轻人,你可以申请休息一刻钟,放松一下你的大脑,不要一直思考赌局,要不然,你很难赢。”邱索点点头说:“多谢象爷提醒!不过,休息就不必了,我们立马开始下一局吧!”象爷惊道:“真的不需要休息?”邱索淡然道:“不需要!我希望能尽快赢光桌上银票!当然,如果被别人把我赢光了,我也无话可说!”象爷叹了口气。他本来好心提醒邱索可以休息片刻,但邱索却毫不领情。没办法,他只能再次摇动骰盅,大声吆喝起来。“买了!买了!买定离手!”“砰!”骰盅扣在桌面上,象爷环视四周,等着赌徒们下注!一个赌徒指着邱索面前的银票,说道:“小子,你的银票可不多了啊!”邱索点头道:“是啊,都被你们赢走了!”赌徒说:“我说的不是这个!你还有没有其他银票,都拿出来吧,要不然,你桌上这些,可不够你输啊!”这话立刻引起其他三个赌徒的哄堂大笑,他们赢了钱确实很开心。特别是最后那句“不够你输”,听起来都让人觉得痛快。邱索抖抖袖口说:“没啦!我就只有这些银票了!”四个赌徒似乎有些失望,不过,其中一个立刻说道:“没有其他银票也没关系,你就告诉我,你面前的银票,一共还有多少?”邱索拿起银票看了看,说道:“还有……三千两。”老叫花子开口道:“这可不够!这点钱不够我们四个分的。你要想玩,就得拿出其他的赌注来!要不然,你就得离桌!”邱索一听,立马慌了,坐上赌桌这么久,连一把都没赢,却连输了好几万两,这下好了,赌注不足,竟然面临被人赶下赌桌的危险。若是真的被赶下赌桌,那前期输掉的几万两银子可就算是打了水漂了。邱索即使再土豪,也不可能对几万两银子的损失毫不在意。更何况,这些银子原本是莽军的饷银,邱索把它们输了,那就意味着莽军弟兄们至少有一个月要颗粒无数了。一想到莽军弟兄们因为自己的失误而群情激奋,邱索就觉得一阵战栗。拖欠军饷可不是闹着玩的,很可能会激起兵变。对大部分军人而言,当兵就是为了吃饷,说的直白点,没有饷银,就没有士兵的忠诚。虽然莽军的忠诚度一向很高,可正因如此,邱索才不想让莽军弟兄们失望。“不行,要想办法把银票赢回来!不能将军饷就这么白白浪费掉!”邱索心里暗暗想着。同时,他的目光落在四个赌徒面前的银票和金银珠宝上。略略估计,四人面前的银票加上金银财宝,总价值大概在十万两左右。“如果能将这十万两赢下来,那至少够莽军三个月的军饷了!”正这么想着,老叫花子忽然说道:“喂,小子,你发什么愣啊?你到底拿不拿得出赌本啊?拿不出就请你离开!”邱索拱手道:“敢问三位,有没有兴趣来个一局定输赢?”老叫花子问道:“怎么定法?”“你们算算你们四个一共有多少赌本,我匹配,然后大家来个终极决战!一局定输赢!”老叫花子冷笑道:“你匹配?你拿什么匹配?拿命吗?我们可不要你的命,我们要钱,要金银珠宝,要银票。”邱索说道:“放心,我说匹配就一定会匹配,绝不会让你们吃亏。先把你们的总赌本算清楚吧!”四个赌徒的总赌本很快就点算清楚了,一共是十万零三百两。象爷做中间人,请邱索匹配赌本。这也就意味着,邱索需要拿出十万两以上的银票或者其他价值十万两的宝物。“小子,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拿得出来!”一个赌徒幸灾乐祸地说道。邱索嘿嘿一笑,说道:“我要是拿得出来你该怎么办?”“你要是拿得出来,我叫你一声爹!”那赌徒立马立下了赌注。“好,你们三个呢,赌不赌?”邱索看着剩下的三个赌徒。其中两个说:“我们赌!你要拿得出来,我们就叫你爹!”只有老叫花子半闭双眼,冷冷道:“无聊!”邱索嘿嘿笑道:“这么说,你们三个都答应赌了?”“少废话,快拿东西出来!”三个赌徒异口同声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