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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风吹着树影,轻轻摇曳着,沙沙作响。
阳光从树叶的缝隙里洒下,细细碎碎,让长剑上的锈迹显得更加斑斓。
叶北玄抬起头,看了看婆娑的树叶,又抬起手感受着徐来的轻风,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不对。
剑锋上似乎有轻微的响声。
像风声。
却又不是。
难道是幻觉,耳朵幻听了?
叶北玄默念《过去不灭经》,没什么效果,蓦然发现,这还真不是幻觉。
于是。
叶北玄抬起剑锋,横在耳朵旁边,仔细倾听。
有声音!
剑锋正在发出轻微的剑鸣,只因声音太小,才给人一种像是风声的错觉。
此剑……
也在渴望饮血?
叶北玄倾听着剑锋的声音,越发的觉得,此剑还真在盼望着饮血。
但就在此时。
一个声音从前方树林里响起。
“剑下留人!”
“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
“我们遇到什么困难,也不要怕,微笑着面对它,消除恐惧的最好办法就是面对恐惧,坚持,才是胜利!”
“君侯,听我一句劝:活下去,就有希望。”
这声音很耳熟。
叶北玄凝神一看,只见李萱然正从树林里飞驰而来,身上虽然背着一张沉重的大弓,却丝毫不影响她狂奔的速度。
“君侯!快快把剑放下……”
李萱然飞驰而至,眼中满是担忧,直到叶北玄放下了长剑,她这才稍稍安心,又说道:“君侯虽然天生个绝脉,可这又如何?自古以来,天生绝脉之人都活不到长大成人,君侯直到现在还活着,已经算是赚大了。多活一天,就多赚一天,要是现在就横剑自刎,那岂不是亏大了?”
叶北玄知道这轩然姑娘肯定是误会了,摇摇头说道:“我没想过要横剑自刎。”
李萱然讶然问道:“你刚刚持剑横在耳朵边,剑锋横在脖子上,难道不是要抹脖子自杀吗?”
叶北玄还是摇头。
李萱然蹙起柳眉,哼声问道:“那你为什么要摆出一副抹脖子的架势?”
叶北玄淡然道:“我只是在听剑。”
李萱然似懂非懂的说道:“难道,你在修炼某种玄妙的剑诀,才需要这么做吗?”
叶北玄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李萱然终于放下心来,抬手拍着胸脯,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也不只是因为被刚刚那一幕吓到了,还是跑得太快喘不过气来。
但不论如何。
李萱然这个动作都让身前掀起了轩然大波,很是赏心悦目。
叶北玄禁不住多看了几眼,但也只是看几眼而已,随即就移开了眼神。
“要看就个够!”
李萱然又羞又恼,却强撑着羞意挺胸抬头,佯装不在乎的说道:“反正你又不是没看过,何必假惺惺装模作样的把眼神移开?”
叶北玄只得将眼神移了回来。
可这下,李萱然又不愿意了,气鼓鼓的道:“不许看!难道你的脸皮比城墙还厚吗?”
叶北玄叹道:“让我看的也是你,不让我看的也是你,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李萱然气得直跺脚。
叶北玄摇头笑笑,随口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李萱然见叶北玄不再提起“看与不看”的问题,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回答道:“我这些天,一直守在白虎院西北门,只等着徐师兄来给你送饭。果然,今天徐师兄提着篮子,离开了白虎院,我就跟了上来……”
原来如此。
叶北玄点点头,问道:“腿好了?”
“早就好了呢。”
李萱然脸上的羞恼之意渐渐散去,神态又变得活泼起来,道:“梨修首座知道我的事情以后,让徐师兄给我送来了疗伤丹药,过几天就好了。你看我现在,都能活蹦乱跳,一点事都没有了。”
李萱然说着还蹦跶了几下。
又是一阵波涛汹涌。
叶北玄不经意间又看了几眼。
李萱然蹦跶完之后,自顾自的说道:“我的腿是好了,可那杜世官的腿,只怕一辈子都好不了啦。他的腿被君侯斩断之后,没有及时接上去,哪怕后来涂上了断续膏,也不能完全愈合,下半辈子得靠拐杖走路了……”
李萱然一言至此,朝叶北玄拱手道:“多谢君侯出手,替我报了仇。”
叶北玄道:“那人本就是冲我而来。”
“君侯就是那个山洞面壁思过吗?”李萱然眨巴着大眼睛,看向叶北玄身后山洞,问道:“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叶北玄摇头道:“篱笆围墙之内,有一座,威势强横,除非身上带着可以避开阵法的龙符,否则必死无疑。我刚来此地之时,有一个皇族子弟偷偷了过来,闯入阵中,引动了阵势,顷刻间灰飞烟灭……”
李萱然点点头,随即又说道:“既然皇族子弟要谋害你,你为什么要在这里弄一个围墙和大门?我要是你,就什么都不做,只等着看好戏,就等着那些皇族子弟来找麻烦的时候,冲进大阵当中,全军覆没,岂不是美滋滋?”
叶北玄摇摇头,道:“那些对我图谋不轨的皇族子弟,死了也无妨,只是这大阵不分敌我,我总不能任由这座大阵滥杀无辜。”
李萱然撇嘴道:“君侯在神策武府当中,根本就没什么朋友,难道还有其他人会来找你?”
叶北玄讶然问道:“难道你不是人吗?”
哼!
李萱然气得跺了跺脚,却没有继续斗嘴的想法,只说道:“青龙院那群前往离都的皇族子弟,已经回来了,听传闻说,似乎在谋划着要绞杀君侯呢……”
叶北玄听得眼神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