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您可以在百度里搜索“武道焚天 ”查找最新章节!
陈建庆本在打量着杜冲,审视此人身上伤势,看看要如何处置叶北玄,才算是合情合理,做到一碗水端平,不偏袒任何一方,又能明正典刑。
不过。
当陈建庆听叶北玄这么一说,眼神立时出现变化,侧身回头,询问道:“以君侯之言,莫非此事另有隐情?”
叶北玄淡然点了点头。
陈建庆道:“空口无凭,君侯可以证据?”
叶北玄抬手指着身前,道:“证据就在这里,首座且看,这是什么……”
陈建庆眼神一扫,摇头道:“看不出来。”
叶北玄又道:“首座不妨再仔细看一看。”
陈建庆见叶北玄说得煞有其事,不禁眼神一凝,目光立时变得锐利起来,视线犹如两束刀锋,盯着叶北玄身前,仔细审视着,随口品评了几句。
“君侯穿着的衣物,材质上佳,布料跟其他人截然不同,应该都是由北境特产的白绸缝制而成,极为细腻……”
“可君侯要是受罚挨了鞭子,这薄薄的白绸布料,只怕挡不住我神策武府的铁鞭。”
“不过……”
陈建庆一言至此,眼神微变。
只因。
这一刻间,陈建庆已然发现了,叶北玄身前衣襟之上,存留着一些淡淡的痕迹,看上去似乎是……
指印!
这是手指按压过的印迹。
陈建庆心念如电,猛地转身回头,盯着趴在地上惨叫的杜冲,冷冷说道:“把手举起来!”
杜冲暂未反应过来,只是怔怔的问道:“首座为何要我举手?”
陈建庆直接走上前去,抓着杜冲的手臂,轻轻往上一提,就如提着一只猪仔,将杜冲的手掌高高提起,直达叶北玄身前。
“手!手要断了!”
“这事明明是叶北玄不对,首座为何要这么对我!”
“我不服!我要找府主……”
杜冲大肆叫嚣,用力挣扎。
陈建庆充耳不闻,不管杜冲如何挣扎,他抓着杜冲的那只手,依旧是岿然不动,一直悬停在叶北玄身前。
叶北玄问道:“首座是否看出了什么蛛丝马迹?”
陈建庆点头道:“你身前这白绸布料上,残留的指印痕迹,跟杜冲的手指纹路,完全吻合……”
叶北玄淡然一笑,道:“不愧是执法堂首座,果真明察秋毫,目光如炬。”
时至此刻。
杜冲终于醒悟过来,猜到了叶北玄的意图,顿时眼神大变,气急败坏的大喊起来。
“首座,你听我解释啊,我根本就没有动手打叶北玄,我只是伸手在他身上轻轻的点了几下而已。”
“真只是轻轻的碰了碰。”
“力道极小,连蚂蚁都戳不死啊。”
杜冲声嘶力竭的大喊大叫。
陈建庆听得腻烦,随手一甩,将杜冲丢到一旁。
砰!
杜冲狠狠摔在地上。
陈建庆伸手入袖,掏出了一根鞭子,却并未立即动手,而是在凝神静思。
叶北玄慢慢悠悠的问道:“首座是不是在思考,到底是要抽鞭子,还是直接罚去矿山挖矿?”
陈建庆摇头道:“杜冲半路拦截同门弟子,寻衅滋事,又在本座面前颠倒是非黑白,虽有错在先,但并未伤人,不至于受罚挖矿,本座只是在心中衡量,到底要抽几鞭子,才算符合门规……”
叶北玄淡然一笑,道:“既然首座心中,已有是非公道,在下也就不必继续在此地逗留,先告辞了。”
陈建庆点点头。
叶北玄扫了众人一眼,衣袖一甩,傲然而去。
杜冲气得大喊道:“首座!我真是冤枉的啊,我真的只是在叶北玄身上轻轻碰了几下……”
陈建庆问道:“难道你跟叶北玄很熟,关系很不错?”
不等杜冲开口,陈建庆又道:“叶北玄进入神策武府以后,极少跟人往来,他和你杜冲素不相识,你却在他身上动手动脚,这不是挑衅是什么?”
“你休要狡辩。”
“叶北玄身上的指印指纹,就是证据!”
“本座只看证据!”
陈建庆神色肃然,将手中铁鞭轻轻一甩,又道:“你可以先脱了上衣,再挨鞭子,免得衣服被鞭子抽碎,衣不蔽体。”
杜冲吓得脸色惨白,争辩道:“首座不要只听叶北玄的一面之词,我这里还有好几个证人啊。首座不是说,你做事只看证据吗,周围这几人,都是人证,他们都可以替我作证啊。”
陈建庆面沉如水,道:“比起人证,本座更相信物证。人证是活的,会说谎,物证是死的,说不了慌,偏不了人。”
“你身上只有一个脚印。”
“叶北玄身上,却有十几个指印。”
“这意味着,你对叶北玄动手了十几次,叶北玄一直在忍让,直到忍无可忍,迫不得已,才对你出手。”
“谁是谁非,本座清楚得很!”
陈建庆的语气越发冷冽。
杜冲还想要争辩。
陈建庆已然扬起鞭子,甩手抽了过去。
啪!
一鞭子下去,皮开肉绽。
杜冲疼得满地打滚,撕心裂肺的惨叫起来。
“一个指印,换一鞭子。”
“本座公道得很!”
“你若不服,可以去找府主伸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