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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栖霞林里,叶北玄被南明离火灌入体内,引发武道异象,天地灵气聚成龙卷罡风,叶北玄借此机会,一气贯幽,武道修为已经达到了贯幽境大圆满。
距离祖窍境,只有一步之遥。
如今。
叶北玄得到了这篇《混沌种青莲》,有了后续修炼法诀,这临门一脚,终于是迈了过去。
一步入祖窍。
叶北玄身边,天地灵气滚滚而来,聚成轻风,将道路两旁的树叶,吹得沙沙作响。
按照《混沌种青莲》的修炼方式,要将天地灵气炼化为武道气息,再灌入眉心之处,开辟祖窍,将这个窍穴不停的拓展扩张。
拓展得越宽越好。
祖窍越是广阔,容量就越大,武道根基就越是稳固。
可祖窍若是太广阔了,在修行之时,所需的武道气息就越多。
得耗费不少时间,用来采集天地灵气炼化为武道气息,从而耽误提升修为的速度。
不过。
寻常武道中人,开辟的祖窍本就不算大,倒也不存在耽误修炼速度的问题。
对叶北玄而言。
祖窍自然是越宽越好。
只需全力运转《过去不灭经》,天地灵气自然会滚滚而来,不存在武道气息够不够的问题。
叶北玄一心多用,在走向白虎院的这段路途里,已是将祖窍拓宽了不少。
“开辟祖窍是第一步。”
“等到将祖窍拓展到极限以后,再根据《混沌种青莲》里的记载,按部就班,一步步往下修炼就行。”
叶北玄心中思忖着,不知不觉,已是走下了藏经楼所在的山丘。
山下是一条大路。
南来北往的武府弟子,或是单独行走,或是三五成群,从此路经过。
那些单独行走之人,一见到叶北玄,就眼神惊变,慌忙离开道路,躲进了路旁山野里。
那些三五成群的武府弟子,仗着人多势众,在见到叶北玄之时虽神色惊变,但不至于吓得转身就跑,却也不敢在道路上行走,而是赶紧站在路边,生怕惹恼了叶北玄。
“我有这么可怕吗?”
叶北玄暗自嘀咕一句,大步走向白虎院。
直到叶北玄走远,那些躲开的武府弟子才松了一口气。
“还好我躲得快,要是迎面遇到了叶北玄,挡了他的路,只怕会被他一剑砍死。”
“谁敢招惹他啊。”
“在栖霞林里,这叶北玄一言不合,就将上千个武府弟子,斩于剑下。这种事,光是听人说一说,我就头皮发麻。”
“我倒是觉得,那些死在栖霞林之人,都是死有余辜,自己嫌命长。他们好好的去诛杀邪祟不好吗,偏偏要去围杀叶北玄。”
“这叶北玄虽然心狠手辣,但恩怨分明啊。”
“我听人说,叶北玄为了把邪祟让给其他弟子,自己孤身一人,前往栖霞林深渊,此举义薄云天……”
“此言有理。不过,可我看到叶北玄的时候,还是会吓得双腿打颤啊。”
“不止你怕,我也怕啊。”
“除非,我跟叶北玄成为了朋友,那我就不怕他了。君不见,那个郭虎臣跟叶北玄攀上了交情以后,在栖霞林里如鱼得水,位列第二……”
“若是能交一个叶北玄这样的知己好友,简直抵得上十年苦修!”
“这话说得在理!”
“只可惜,叶北玄瞧不上咱们……”
武府弟子们眺望着叶北玄远去的方向,评头论足,恨不得冲上前去,牢牢抱住叶北玄的大腿,却又不敢,怕被叶北玄一剑砍了。
从藏经楼到白虎院,有十余里。
叶北玄带着一路的清风,回到白虎院,直达自己那座住所,站在门外。
门楣上悬着一柄长剑。
这柄剑,是风晴雪挂上去的。
按照诸侯将门世家祖上传下来的古礼,男人出征在外,家里人就要将一件兵器,挂在门上,直到凯旋归来,才会取下门楣上的兵器。
若是马革裹尸而回,则将兵器折断,一同下葬,这就叫折戟沉沙。
叶北玄取下门楣上的长剑,拔剑出鞘,只见有六层光芒,流转在剑锋之上。
这剑不错。
蕴灵六次的六阶灵兵,价值非凡。
可若跟求魔剑相比,则差得太远。
叶北玄随手将长剑挂在腰间,挨着求魔剑,可求魔剑却在轻轻颤动。
这……
难道求魔剑不屑跟这柄六阶灵兵挨在一起?
叶北玄只得将长剑取下,挂在腰间另一侧,跟求魔剑左右分开,求魔剑这才不再颤动。
呵。
这破剑看着平平无奇,架子还挺大。
叶北玄淡然一笑,也不进门,直接前往女弟子所在的院落方向,去跟李萱然道别。
……
远处。
白虎院主峰大殿。
梨修坐在殿中,左手拿着黑子,右手拿着白子,将一颗颗棋子摆放在身前的棋盘上,正在自己跟自己下棋,以围棋的棋道,来推演参研自己的阵法之道。
徐冬临侍立在旁,观摩学习。
当叶北玄踏入白虎院大门的那一刻,梨修已经心有所感,将旗子随手往桌上一丢。
徐冬临问道:“师尊怎么不下棋了?”
梨修没有回答,只是淡然说道:“果然啊,郭虎臣等人说的没错,叶北玄义薄云天啊。”
徐冬临愕然道:“师尊何出此言?”
梨修走出大殿,凝视着山下鳞次栉比的小宅院,说道:“封云鹏和云怀鉴等人,正在谋划着除掉叶北玄,在此生死存亡之际,叶北玄居然没有立刻就走,反而回到白虎院,来跟李萱然道别。此举真是义字当先,令人敬佩。”
梨修在武道一途,另辟蹊径,将自身的武道跟阵法之道合而为一。
整座白虎院,方圆数里,全被大阵笼罩。
只要梨修位于大阵当中,白虎院有任何风吹草动,都在梨修的掌握当中。
徐冬临道:“照这么看,郭虎臣、元洪、李基三人,说叶北玄在栖霞林里,义薄云天,将邪祟让给众人,自己则孤身前往深渊之事,应该是真的。”
梨修叹道:“此等慷慨悲歌之士,世间本就不多。而叶北玄却因绝脉缠身,终究会英年早逝。天意如刀,何其无情……”
徐冬临道:“我第一次遇到叶北玄之时,见他将住址选在白虎院大门附近,还笑他是个贪图享乐之人。如今想来,真是惭愧至极……”
梨修道:“往事不可追,你且下山一趟,去请叶北玄。”
徐冬临愕然道:“那些首座正在谋划要除掉叶北玄,师尊却要将叶北玄请过来,要是耽误了太多时间,到那时,叶北玄就走不掉了。”
梨修道:“神策武府也是一方诸侯,除了此地的武府以外,还有方圆上千里的封地,管辖范围极大,首座也很多,留在神策武府里的,只是一部分,其他的首座,分管着挖矿、豢养玄兽、冶炼铜铁金属等等诸多闲杂事务,近则百余里,远则上千里。”
“一时半会间。”
“那些人怎能立即回到神策武府?”
梨修摆手道:“去吧。”
徐冬临却不肯走,皱眉问道:“师尊为什么不把这些告诉叶北玄?”
梨修道:“为师故意不说,就是想看看,在这样的危局之下,叶北玄是否依旧保持本心。”
徐冬临道:“可是,师尊曾告诫过我,千万不要去考验人性,为何师尊却如此对叶北玄?”
梨修道:“叶北玄那样的惊世之才,绝非常人可比,怎能以常理度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