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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虎臣一直在死死盯着战局,早已目瞪口呆,被叶北玄这么一问,立时回过神来,眼神一凝。握紧了手中的刀柄,可紧接着,却又摇了摇头。
“我郭虎臣,本是武府弟子,怎能对武府首座拔刀相向,斩杀师门前辈……”
“这麒麟院首座寿志昌,跟我无冤无仇,又是神策武府的师门前辈,我若杀他,此举……不仁啊。”
“唉!”
郭虎臣喟然长叹。
他来助战叶北玄之时,确实抱着必死之心,义字当头,想着要慷慨就义。
可现在,叶北玄杀退了这一群首座,问郭虎臣敢不敢补刀,郭虎臣反而觉得为难起来,在“仁”和“义”二字之间,左右摇摆,反复横跳,不肯去补刀。
“滚!”
李萱然站在门内,一脚踹在郭虎臣身上,气呼呼的骂道:“这些年来,寿志昌纵容麒麟院的诸侯子弟,屡屡欺辱寒门子弟,不知有多少清清白白的女弟子,被他们活活逼死。”
“可你这狗东西,却在寿志昌面前提什么“不仁”,君侯让你去补刀你都不敢……”
“不辨是非的蠢货狗东西,你给我滚!”
李萱然将郭虎臣妈了个狗血淋头,一边骂一边拳打脚踢。
“师妹教训得是!”
郭虎臣不仅不敢还手,连嘴都不敢还,只敢连连赔罪。
呵!
李萱然不屑一笑,眸子里充满了鄙视意。
郭虎臣再不犹豫,朝寿志昌狂奔而去。
“容我来补一刀!”
郭虎臣暴喝一声,挥刀就砍,将寿志昌当场斩杀,随即转身回头,环视四周,发现还有一些首座留在此地,一个个都是身受重伤,等着别人来救。
“各位首座都受了致命伤,眼看着就要活不成了,与其死前受苦,还不如痛快上路。”
“弟子不才,愿意送诸位首座一程。”
“请诸位上路去吧。”
郭虎臣提刀走了过去……
李萱然也跟着走出了院门,本是想要看看叶北玄是怎么追杀云怀鉴的,可刚一出门,就看到满地都是灵兵。
这……
都是战利品啊!
李萱然目光发直,眸子炽烈发光,语无伦次的嘀咕道:“钱啊,我滴个乖乖……好多的钱啊!”
远处。
云怀鉴正在疯狂逃命。
顷刻之间。
云怀鉴已经远去二三里,早已从女弟子院落,逃到了男弟子院落之处,距离白虎院大门已是不远。
快了!
就快逃出白虎院了。
云怀鉴眼看着自己就要逃出生天,禁不住心中狂喜。
若论武道实力,云怀鉴在众多首座当中,只在中等,可若论逃命的手段,却无人比得上他。
叶北玄根本就追不上。
可就在此时。
白虎武院主峰之上,那个一直在观战的梨修,陡然抬起腿,朝地面轻轻地跺了一脚。
大阵发动。
整座白虎院,瞬间变得跟以往有所不同。
云怀鉴飞逃的速度陡然变慢。
他只觉得脚底的屋顶陡然变得无比粘稠,仿如淤泥沼泽,一脚踩下去就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梨修!”
云怀鉴猛地转身回头,遥望白虎院主峰,怒吼道:“你个猪狗不如的东西,竟然吃里扒外,偷袭暗算本座!”
灵海境高手气息充沛,声如洪钟。
这一阵怒吼,哪怕远在数里之外的梨修,也听得清清楚楚。
梨修静默无声,并未反驳,更不否认。
“快快撤掉大阵,否则本座就拿你白虎院的弟子开刀,见一个杀一个……”
云怀鉴气急败坏,仰天怒吼。
梨修依旧静默无声,没有半点反应。
叶北玄已是越追越近。
云怀鉴脸色惨白,只想转身逃离,远走高飞,却碍于阵势之威,速度大不如前,于是眼神一横,恶向胆边生,不再想着逃出白虎院,而是朝不远处那群正在观战的白虎院弟子看了一眼,目光里满是杀意。
正如他先前所说。
要拿白虎院弟子开刀。
见一个杀一个!
杀几个垫背。
以解我心头之恨……
云怀鉴提着刀,朝那群白虎院弟子杀了过去。
可就在此时。
地面轻颤。
方圆数里之内,浮起一层青光,将整座白虎院,全都笼罩在青光当中。
云怀鉴浑身一僵,只觉得双腿像是被灌了铅,极为沉重,再也不能以武道身法纵身飞跃,只能像一个年迈的老人,一步步缓缓往前走。
不只是云怀鉴被大阵困住,那些四散飞逃的武府首座,也全都被白虎院的阵势困住,双腿变得沉重如山,举步维艰。
叶北玄却丝毫不受影响,在屋顶上飞驰而来,直达云怀鉴身前。
“君侯饶命!”
云怀鉴竟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朝叶北玄磕头求饶。
这玄武院首座肯定不知道,前些天在栖霞林古阵当中,那些武府弟子,被叶北玄斩杀之时,大多也都是这样一副跪地求饶的嘴脸。
叶北玄见得太多,早已熟视无睹。
砰砰砰……
云怀鉴将脑门用力磕在地上,只磕了三两下,已经满脸是血。
叶北玄面无表情,挥剑就斩。
云怀鉴在剑锋斩来之时,猛地抬起头来,挥刀就斩,刀锋掀起一抹雪亮的弧形刀光,由下往上,斩向叶北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