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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北玄眼神冷然,虽然暂时没有使用意念道体诀,但看向风婆婆的眼神,已是锐利如剑。
风婆婆眼神躲闪,不敢直视叶北玄。
其余的风家子弟则全都低下头去。
时至此刻。
这些风家子弟在叶北玄面前,再不敢放肆。
风婆婆更不敢放肆。
寻常风家子弟,只是眼睁睁看着叶北玄一剑斩了风啸远,眼睁睁看着风婆婆自取其辱,被叶北玄一剑横在脖子上。
风婆婆则不一样。
她是亲身体会过,被剑锋割破脖子,鲜血横流之时,命悬一线的恐惧,到底是怎样一种感觉。
正因为曾经有过切肤之痛,曾经直面恐惧,风婆婆才对叶北玄畏之如虎。
这一刻间。
风婆婆只觉得,叶北玄仿如一只雄霸山林的猛虎,而自己则只是一个年老力衰,且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婆子,只能任人宰割。
“说!”
叶北玄冷然凝视着风婆婆,喝问道:“棱伯这双腿,到底怎么算?”
风婆婆低着头,深吸一口气,渐渐压制住了心中的畏惧之意,佯装镇定,道:“风棱是我风家的仆从,要杀要剐,都是我大泽风家的家务事,并非叶家之事。”
叶北玄冷然问道:“你的意思是,这事不归我管?”
风婆婆赶紧说道:“话也不能这么说。风棱虽说是风家之人,但他这两条腿,终究是在叶家被我打断。此事,归根到底,是我不对,不该在叶家出手,教训我风家的仆从。我愿赔礼道歉,还请君侯多多包涵,大人大量……”
风婆婆这话说得轻巧。
只是三言两语。
就大事化小。
若按照这老婆子的说法,她虽然有错,但也只是错在不该在叶家动手,但把风棱的腿打断之事,本身只是风家的家务事,叶北玄管不着。
就算要管。
也只能追究这老婆子失了礼数,不该在叶家动手,仅此而已。
叶北玄听得眼中怒意翻涌,语气越发的冷冽,问道:“是谁跟你说,棱伯是风家之人?”
风婆婆道:“难道不是吗?”
叶北玄冷冷说道:“棱伯跟着晴雪不远数千里,来到叶家履行婚约,本就是晴雪身边陪嫁的仆从!自打我和晴雪拜堂成亲那天,棱伯就成了我叶家之人!”
“可你却在我这北境侯府,将棱伯双腿打断。”
“此事,你得连本带利,给我一个交代!”
叶北玄眼神一沉,轰然有言:“念在你来自大泽风家,我暂且不要你拿命来抵,只需打断双腿,算是谢罪,再打断一条胳膊,算是利息……你意下如何?”
风婆婆听得咬牙切齿,却不敢再像最初见到叶北玄那样,空口白牙说什么歪理,只是死死盯着叶北玄,说道:“大泽风家与北境叶家,不止是千年的世交,更是姻亲的亲家,还请君侯看在风晴雪的份上,网开一面……”
叶北玄冷冷问道:“你打断棱伯双腿的时候,可曾想过,要网开一面?当时你可曾想过,棱伯是晴雪身边之人?”
风婆婆默不作声。
叶北玄问道:“是你自己动手,还是我来动手?”
风婆婆脸色惨白,心知再多说也是没用,只得恍然摇头,眼神极其悲切。
“姑爷。”
风棱则说道:“要不,只要风婆婆认个错,这事就这么算了……”
叶北玄断然否决道:“你若肯拿命来抵,此事就姑且算了!”
风棱只得闭口不言。
叶北玄则冷冷凝视着风婆婆,道:“阁下一直站着不动,难道是想着,要我来代劳?”
风婆婆面色铁青,目光里满是愤恨,死死盯着叶北玄。
锵!
叶北玄拔剑出鞘,指着风婆婆,淡然说道:“你来还是我来?”
求魔剑出鞘。
风婆婆眼神发颤,陡然想起先前在大殿广场里,被叶北玄一招击败,被剑锋横在脖子上的那一幕。
顿时。
风婆婆浑身冷汗四起,知道打断风棱双腿之事,将叶北玄惹起了真怒,再也难以善了。
若是不给一个交代。
只怕不能活着离开北境侯府。
风啸远就是前车之鉴!
风婆婆心中悲叹,只得朝叶北玄拱手行礼,说道:“请君侯赐座,借一条凳子,给我这老婆子用用。”
借凳子?
这是为断腿以后的事情做打算?
要学一学风棱,腿断了之后坐凳子让人抬着?
“不借!”
叶北玄断然拒绝。
“君侯好狠的心呐!”
风婆婆唏嘘了一句,却又不敢多说,担心因此而惹怒了叶北玄,导致事态变得不可收拾,再无回转的余地,眼神一愕。
砰砰!
风婆婆猛地抬起手,紧握成拳,瞬间打断双腿,随即身躯往后倒去。
风家子弟赶紧将这老婆子扶住。
风婆婆指着打断的双腿问道:“老婆子这个交代,君侯觉得够不够?”
叶北玄轻轻摇头,淡然说道:“还有利息。”
砰!
风婆婆抬起右手,敲断左臂,道:“这是君侯要的利息。”
叶北玄这才点了点头,收剑入鞘。
弥漫在大堂里的杀气渐渐散去。
风婆婆终于是松了一口气,用最后剩下的那只手臂,指了指风啸远的尸首,再朝站在一旁的风家子弟说道:“带上风啸远,我们回大泽!”
风家子弟们一言不发,分作两拨,一群人抬起风啸远的尸首,一群人抬起风婆婆,匆匆离去。
这群人走得很快。
自始至终。
这群风家子弟都没有开口说话,生怕惹恼了叶北玄,到时候他们会被殃及池鱼。
当风婆婆自己打断手脚以后,这群人则更是害怕。
就怕叶北玄改变主意,觉得打断风婆婆的手脚还不够,还得让他们用命来赔。
此地不宜久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