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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尔多醉意熏熏,在叶北玄面前卖弄着他的阵法造诣,说道:“你是不知道,这阵法之道,就跟兵法一样,以正合,以奇胜!”
“此地的上古大阵,非同小可,阵势浩瀚玄妙,中正平和,更有出奇制胜的手段,可以化腐朽为神奇,因地制宜,扭转乾坤!”
“这样的大阵,玄妙至极,难以破解,甚至不受岁月蹉跎,万古长存!”
“不过,这古阵存在的意义,就是要镇压深渊邪祟,护持人族道统。既然上古高手布置这座古阵的目的,是为了护持人族,阵中就必定蕴藏着护持人族的意蕴。”
“于是,老夫用来破阵的最关键手段,就是用人!”
“怎么用人?”
“只需将人抓到阵法当中,杀了之后,趁着血还热,将滚烫的热血撒在阵法核心之处,自然就能污染了这座古阵的核心!”
“至于这其中的道理嘛……”
卓尔多抱着酒坛喝了一大口酒,洋洋得意的说道:“只要那些古阵的上古高手真灵不朽,意志长存,古阵当中那种护持人族道统的真意就不会消散。”
“这样的上古大阵,玄妙至极,本来就能够成灵化智,在阵中诞生出阵灵。”
“时至今日,古阵在此地不知存在了多少年,阵灵早就应该诞生出来了。这古阵当中诞生出来的阵灵,肯定也会承载着这一份护持人族的意蕴。”
“阵灵要护持人族的道统,老夫却偏偏用人族的热血,洒在阵法核心之处,用人血来浇灌阵灵,以此来污染阵灵的心智……”
卓尔多沾沾自喜的说着,没有注意到,叶北玄眼眸深处,已在酝酿着杀机。
“你看。”
卓尔多仰望着空中的石碑,说道:“要不是老夫用人血破阵,空中这座龙门石碑……这样的上古至宝,怎能在短短十余年的时间里,就重现天地?”
“当年那些布置大阵的上古高手,只怕做梦都没想到,时至今日,会有老夫这样的阵法师,用人族的热血,来破掉这种护持人族的古阵!”
“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就好比……”
卓尔多抬手指着悬崖之外,说道:“就好比这悬崖之下,潜龙山外的无尽邪祟,许多年来,一直被这座古阵禁锢在寒冰深渊附近,它们却不知道,正是它们的血肉,滋养了这座古阵,才使得古阵一直禁锢着它们,万古不灭!”
“在离州之地,有着五座这样的古阵,大阵相互串联,将整个离州,方圆十万里,都涵盖在五座上古大阵的阵势当中!”
“这样的古阵,何其浩瀚!何其强横!”
“如果只靠那些镶嵌在古阵当中的聚灵阵,如何能将这样的浩瀚大阵,千年万年的维持下来?”
“古阵犹如烘炉!”
“这古阵当中,深渊之下,那无穷无尽的邪祟,就是烘炉里头,取之不竭用之不尽的薪柴。每隔十年,阵中都会有雷霆从云中降下,直接轰入深渊底部,每一道雷霆,都能轰杀数以万计的邪祟……多少年来,都是深渊里的邪祟,在给古阵添加柴火。”
“这样的阵法手段,真是神鬼莫测!让人叹为观止!”
“不过……”
“老夫用人血破阵的手段,比起上古那些布阵的高手,分毫不差!”
“江山代有才人出!”
“我辈阵法中人,又怎能让上古之时的前辈,在阵法一途专美于前?理当超越前人,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而且……”
卓尔多说着说着,酒劲上涌,猛地站起身来,摇摇晃晃走了几步,言行举止越发的忘乎所以。
“而且,那些上古之时高手,有不少人,都是些不学无术的骗子!”
“别的不说,只说老夫正在破解的这座古阵,是离州诸多古阵之首,于是被布置在离州北部,这北境冰原的尽头。只因,以阵法方位而言,东南西北中,五方阵法以北为尊。哪怕世间列国的朝堂里,也是以北为尊,皇帝都是坐北朝南,说以北为尊是古礼……”
“究其根源,是因为上古流传下来的帛书和竹简当中,都说什么有一颗星辰名叫北极星,悬于夜空万古不变,是诸天星辰当中,最为尊贵的帝星。还说什么,有北斗七星,像个勺子一样,一直绕着北极星转……”
“我呸!”
卓尔多狠狠吐了一口唾沫,眼神越发的不屑,嘟囔道道:“都他娘是骗人的!””
“哪来的北极星?”
“哪来的北斗?”
“为了验证此事,老夫曾经在古州的极北之地,整整闭关三年,啥都不干,每天就等着天黑,等着星星出现,对着上古之时留下的星图,寻找星图里的北极星。可眼中看到的星空,却跟星图里的星空截然不同,简直牛头不对马嘴……”
“什么狗屁上古高手,都他娘的是骗子!”
卓尔多骂骂咧咧,情绪越发的激动,思维逻辑也越来越发散,从最初的用人血破阵,说到古阵要靠邪祟滋养,接着又说起了星象和星图,甚至还大声骂娘……
这俨然就是在发酒疯。
叶北玄眼中的杀意,越来越浓烈。
时机已到!
叶北玄眼中暗藏杀意,假装一直在凝视着空中石碑,忽而说道:“这石碑上的两列碑文,真是气势冲天啊。”
卓尔多满眼疑惑,醉醺醺的问道:“明明只有一列啊,哪来的两列?”
叶北玄指着石碑,假装看到了两列碑文,说道:“卓先生你看,分明是两列碑文啊……”
卓尔多醉眼惺忪的说道:“为什么老夫看不到?你快说说,这两列碑文写的都是什么?”
就在此时。
叶北玄忽然捂住了眼睛,道:“啊!我的眼睛好疼啊!这石碑上的两列碑文,突然间光芒闪烁,璀璨夺目,比正午时分的太阳更加刺眼,我的眼睛都要看瞎了!”
卓尔多道:“你先别瞎!就算要瞎,也得先将这两列碑文字迹,依葫芦画瓢写在雪地上,等到老夫看完了你写的碑文以后,你再瞎也不迟啊……莫慌!老夫来看看你的眼睛……”
叶北玄捂着眼睛,假装很痛苦。
“早不瞎晚不瞎,偏偏在这个看清碑文的关键时刻瞎,你不中用啊……”
卓尔多骂骂咧咧,踉踉跄跄的走向叶北玄。
这阵法师走路的时候,还忙里偷闲喝了一大口酒,喷着酒气站在叶北玄跟前。
“老夫有言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