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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九儿此刻的意识已近模糊，突然之间，眼望楚逍，说道：“师哥，我求你一件，一件事……”

楚逍连忙凑到她身边，抓住她的手，说道：“你说，我都答应你！”

陆九儿轻轻闭上双目，缓缓说道：“我要你，此时此刻，心里有我，最最爱我，只是……此时此刻……可以吗？”

楚逍听了，双目流下泪来：“难道在九儿的心里，我真的是薄情寡义之辈么？难道你对我的一片心意，我一点也不知道么？九儿，我是在逗你啊！我心中至始至终，都有你！”

“无论是过去，现在，还是将来，都是如此！绝不会变！”

陆九儿脸上挤出一丝微笑，断断续续问道：“师哥，你这是真心的，还是看我快死了，很可怜，才编出来，哄我开心的……”

楚逍将右手高举过肩，做出发誓的样子，宣誓道：“我楚逍以命立誓，今生今世，生生世世，永不负你！如违此誓，天诛地灭！”

陆九儿微微睁开双目，低声道：“师哥，我后悔问你啦……我不该逼你发誓的……对不起……师哥……”

楚逍听了，双手不由得握住陆九儿的玉手，男儿伤心之泪，不断滴落道：“九儿！不要说了，不要再说了……”

陆九儿略微偏转了一下头，低低道：“师哥，让我说罢……我怕，再不说，就会……九儿曾经发誓，永远，都要跟在你身边的……可惜，陆九儿没有……没有做到……现在……就是想做……也来不及了……”

楚逍只感到心头万分绞痛，闭眼痛苦道：“九儿，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师哥，你一定以为陆九儿是最任性的女孩了……对不对？可，可其实我……”

“我知道！我知道的！九儿是天底下最好的女孩，我一直都知道的！”

“师哥，你，你知道？那，那可真好，我还以为……你一直都很讨厌陆九儿呢……”

“怎么会呢。”

楚逍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轻轻抚着陆九儿娇俏的脸蛋，“可是九儿，你现在才向我彻底表露心迹，这不够，日后千千万万的日子里，我要你天天这么对我，你懂我的心意吗……”

“师哥，九儿明白……九儿，也很想跟你再多待一会儿……很想，真的很想……可是，可是娘已经在叫我了……师哥，我带你去见我娘……好不好？”

楚逍拾起陆九儿的玉手贴在手边，泪流满面道：“好，等九儿伤好了，我就去给岳母大人磕头。”

陆九儿听了，虚弱地笑了出来，低声道：“师哥……娘见了你这幅油嘴滑舌的样子……一定很喜欢的……只是……师哥……陆九儿好困啊……可不可以，让陆九儿先睡一会儿……”

楚逍赶忙打断道：“九儿！你千万不可以睡啊！你看着我，看着我啊！”

陆九儿眼皮微微闭合，带着十分的倦意说道：“师哥……可是陆九儿真的好困啊……就让陆九儿眯一会儿……就一小会儿……好不好……”

楚逍拼命摇头，同时，轻轻摇晃陆九儿的身子，使她保持清醒，一面更带着哭腔说道：“九儿！你别睡！你不要离开我，这个世界很美的，你就舍得这么永远睡着么？”

陆九儿眼皮仍然在不断合上，低低道：“没关系……师哥会陪着我……师哥……我真是幸运，今生能遇到你，还可以和你互相痴恋……”

“如果……有来世，九儿只情愿做你的一名贴身丫鬟，每天只要……只要能够看见你，服侍你……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楚逍听到这里，终于彻底心神失守，泪珠不断，颤声不止！

“不！”

“我不要什么来世！我只要今生今世，九儿，你活过来，和我永远在一起！”

声声落下，情真意切！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