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啦!那道流光快速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击穿了聂远楼的胸膛。“啊……”只听一声凄厉的惨叫,聂远楼似乎遭到了重创,直直坠落了下去。直到这一刻,江心曼才发现,这道流光居然是一柄模样奇怪的战剑。战剑上,不断滴落着绯红的鲜血。“好快的剑,这是什么剑法?”江心曼彻底被震惊了,在她的感知里面,这柄战剑,仿佛可以穿透空间一样。瞬间跨越百米的距离,直接击穿了聂远楼的胸膛。若不是这把剑阻拦了一下,她刚刚肯定要陨落在聂远楼的手中了,要知道,她和方文渊等人不一样,她的肉身不算强大。被聂远楼这种级别打上一掌,肯定是香消玉殒的下场。聂远楼不愧是先天境六层的强者,即便胸口被贯穿,依旧没有死去,他捂着胸口,嘴里淌着绯红的鲜血,施展身法向远处逃遁。他已经胆寒了,他认定方才施展那一剑的人,修为肯定在他之上,硬碰硬之下,他根本没有胜算。必须调动三千,不对,四千以上的精锐,再布下天罗地网,才有可能将其镇杀。可他还没逃出多远,突然间,战剑爆发出一道刺眼的剑芒,仿佛穿透空间一样,下一瞬间就飞到聂远楼的眉心前。嗤!一道细小的红点,在聂远楼的眉心,越放越大。原本充斥着阴狠的双眸,此刻也失去了神采,从半空坠落了下来,倒在地上,气息全无。陆玄提着剑,从聂远楼的尸身面前,缓缓浮现出来,犹如凭空出现的一样。“我已经说了,我一个人行动就行,人太多,只是累赘,接下来的事情,交给你来处理。”“以后,你只需告诉我其他统领的行动就行,其余的事,不要多做。”说完,陆玄的身躯犹如被擦掉一样,先是从双腿开始,接着是身体,逐渐变得虚无,最终消失不见。江心曼被陆玄的消失方式吓了一跳,她踏足武道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诡异的身法。难怪他能一剑轰杀聂远楼,有这种身法和这种剑术,他甚至可以成为天下闻名的暗杀者。看着地上逐渐变得坚硬冰冷的聂远楼,江心曼突然生出了一种荒谬的感觉,如此轻易,又解决了一位统领?即便事实摆在眼前,她仍然有一种置身于梦幻的感觉。良久,她才终于回过神来:“难怪,难怪他说了不需要任何人帮忙,原以为他只是一个狂傲到没边的狂徒,没想到他还真的有独自击杀统领的力量。”“像之前那几个统领,估计都是这样,死在他的手里吧!”想到这里,江心曼咯咯一笑,脸上浮现出一抹明媚的笑容:“看样子,接下来一段时日,该担心的就不是我们凰楼阁,而是他们金虹府的人了吧!”聂远楼的死亡,造成的风波,比徐天龙当众被踩杀,要更加强烈。黑甲军在圣明城积威已久,每个统领,手里都有着数十万的将士,管理着整个圣明城的只需,就算是一些赫赫有名的圣人门阀,也要礼让他们三分。可谁能想到,短短数天不到,九大统领竟然接二连三的惨死。“应该是《先天榜》上的人物动的手,否则不可能无声无息的解决这么多统领级别的人物。”一些人开始怀疑,这些对统领下手的人,很可能就是同一个人。比如,雷三和聂远楼很显然就是死在同一种剑术之下,这是一次有预谋,专门针对黑甲军和金虹府的活动。其中一些人,甚至还怀疑是玄堂动的手,毕竟金虹府在圣明城几乎是一言堂,所有人都要看金虹府的脸色行动。敢站出来与金虹府正面对抗的人,寥寥无几。与金虹府有深仇大恨的人,则更加少了。因此,一直在圣明城暗中活动的玄堂,就成为了头号怀疑对象。玄堂一处隐秘据点,一位富家公子模样的年轻人,将手中的折扇狠狠往桌上一拍,将珍贵无比的香木桌子,拍得四分五裂。“到底谁在捣鬼?现在全城的人,都在怀疑是我们玄堂的人动手,难道是陆家那些人,在祸水东引?”这个富家公子模样的年轻人,名叫明沐辰,乃是玄堂的少主,同时也是玄堂圣明城的总负责人。一个身穿灰袍,看上去有些阴冷的老者,站在明沐辰身侧,淡淡道:“据说,因为这件事,金虹府一位圣者巨擎已经彻底被挑起怒火,正准备调兵遣将,来清除我们在圣明城的势力。”这位老者看上去颇为普通,但他眉目之间,却隐隐有种奇异的金光散发出来。很显然,这位老者是一位圣者!“呵呵,以前他们之所以不动手,只不过是想着放长线钓大鱼,可现在,四位统领的死亡,彻底引起了他们的注意,想要动用雷霆的手段,将我们镇压下去。”明沐辰眼中浮现出一抹讥诮的神色:“不过,他们算盘虽然打得响亮,但我们玄堂又岂是什么任人拿捏的弱者,这么多年的经营,圣明城早就成了铁板一块。”“他们注定要无功而返,自取屈辱,当然,我们也不能坐视朝廷打压,否则会寒了下面人的心,本公子是不是也要效仿一下那个剑道高手,杀几个统领,立立威?”鬼云圣者摇头道:“少主切莫冲动,既然有人已经对金虹府动手,我们何必亲自动手,白白折损人手,我们可以来一招借刀杀人,让他们两败俱伤,而我们则可以坐收渔利。”“哦?我们应该怎么做,金虹府的人也不傻,他们已经确定是我们玄堂的人动的手,我们怎么祸水东引,让金虹府和陆家余孽的人斗起来。”明沐辰道。鬼云圣者道:“我们可以放出风声,说杀死统领的人,就是最近声名鹊起,拥有高超剑术的少年剑圣陆玄。”“他也姓陆,勉强能与陆家后人扯上关系,如此一来,我们就能利用这一点,让金虹府的矛头,直指陆家那群余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