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所有势力对于这个神界,都很在乎!”叶非心中想着。“青面兽一族的人好像是在那边,他们好像是遇到麻烦了!”这时,艾迟忽然叫道。“快去!”叶非说着,身子已经冲了出去。没过多久,他们来到了一座巨大的宫殿的前面,这座宫殿至少有上百米高,里面有无数的巨大的柱子屹立着,黑沉沉的完全看不见里面到底是什么样子。而此时,青面兽一族的人,全部都倒在宫殿的前面,每个人都是鲜血淋漓,好几个人更是都完全不见了,很可能已经是遇难了。“爹,怎么回事?”顽劣一下子跑到了天劣的身前,大叫道。天劣此时已经身负重伤,躺在地上,动弹一下都十分困难。看到顽劣,天劣的眼中立刻闪现出了一抹特别的神采,他抬起宽大的手掌,摸了摸顽劣的头,很是欣慰的样子。“顽劣,能在死之前看到你看到你,我也瞑目了。”天劣语气柔和的说道。顽劣一愣,他不明白自己的这个老爹脑子是哪根筋抽了,为什么会突然用这么柔和的语气跟自己说话。印象中,他从来都没有这样对自己说过话,一言不合,那就是抽。似乎是看出了顽劣心中的疑惑,天劣道:“以前的时候,我对你要求太严格了,因为我想让你成为青面兽一族最优秀的人,以后能够带领青面兽一族走向兴盛。”“但是我现在明白了,我错了,只要你好好的活着,能够很幸福,就可以了,不必非得成为最优秀的人。”顽劣听着天劣的这一番话,忍不住完全愣住了。他从来没有想到过,有一天,天劣会对他说出这样的话。“爹,到底发生了什么?”顽劣急切的问。“没什么,你走吧!”天劣摇摇头,道:“你以后愿不愿意回青面兽一族,都没有关系,只要你以后的人生能够活的幸福、快乐,就足够了。”嗖!这个时候,一道身影从宫殿的里面窜出来,正是蒙德。“蒙德,你怎么出来了?只差一步了啊,我们死了那么多人,只差一步就可以拿到秘籍了。你现在出来了,艾丽也要死在里面。我们的一切都前功尽弃了。”一个青面兽族的长老大叫道。“我去拿秘籍?”蒙德这个时候脸色极度难看,“都已经死了那么多人了,你们还执迷不悟吗?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我才不会去送死。”“你……你这个懦夫……”剩下这些青面兽族的人都是气的不得了,本来就重伤的他们不断咳血。他们寄予最大希望的蒙德,本来想要立他做下一任的酋长的,结果在这个最关键的时刻,他却是贪生怕死,不敢进去了。“艾丽在里面?”顽劣一怔,就要往里冲。“你回来!”天劣见状,大急,赶紧叫道。“爹,艾丽在里面,我要去救她!”顽劣急道。“你根本不知道里面是怎么回事,进去了就是送死。”天劣叫道。咔嚓嚓……这时,宫殿的里面忽然传来了一阵好像什么的碎裂了的声音。听到这个声音,青面兽族的众人脸色都变了。“完了,完了!”他们喃喃的道,双目失神。“爹,到底怎么回事?”顽劣急道。“完了,一切都完了!”天劣面如死灰。“我们找到了秘籍的所在,就在这个宫殿的里面,但是,这宫殿的里面有强大的阵法,危机重重,我们根据先人留下来的笔记,制作了一个计划,用自我牺牲的方式,打破一个个的禁制,最终到达先祖的尸体旁,拿到秘籍!”这时,旁边的一个青面兽族的长老颓然的道:“只是,计划并不顺利,我们死的人比想象中的多,蒙德,是计划的最后一环了。他退出来了,那么一切就都失败了。”“我进去!”这时,顽劣站起身,眼神之中充满着坚定和决然。“你……”青面兽一族的长老们看着顽劣那视死如归的眼神,心中都猛地被触动。从小到大,对于这个顽劣,他们不知道给予了多少的白眼、嘲讽和鄙夷,认为他是青面兽一族的耻辱,烂泥扶不上墙,一辈子都不会有出息。甚至,就在不久之前,他们还认为,顽劣根本就不配做青面兽族人,应该被驱逐出族群。相对蒙德来说,顽劣完全就是一坨烂泥。但是现在,面临生死危机,蒙德选择了贪生怕死,顽劣却是坚定的站了出来。“不,你不能进去!”天劣摇摇头,道:“你完全不了解这个阵法,这个计划,你进去了只能是死。”“我也是青面兽族的人,我就有义务去找回青面兽族的宝物!而且,艾丽还在里面,我必须要把她救出来。”顽劣却是异常的坚定。“不行!”天劣目眦欲裂,道:“你不能去,实话告诉你,之前我们已经商议过了,你已经被驱逐出青面兽一族了。”“什么?”顽劣听到这话,顿时呆在了当地。那些长老们更是一个个脸有愧色,甚至不敢抬头看顽劣。“所以,青面兽一族的事情,已经是跟你没关系了。”天劣大吼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这一刻,天劣已经不管什么青面兽一族的荣誉了,他也不再把自己当做是青面兽一族的酋长,他只是把自己当做了一个父亲。一个父亲,不会看着自己的儿子去送死。哪怕是顽劣再没用,再让人失望,毕竟也是他的儿子。他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好好的活着,不要去无意义的送死。顽劣沉默了好一会儿,最终缓缓道:“不管你们是不是把我驱逐出部落,但是我的心里,我永远是一个青面兽。所以,这一次,我一定要去。”说完,顽劣转过身,再也不看天劣一眼,大踏步向着宫殿走去。“顽劣!”天劣在后面忍不住悲吼了一声,眼中已经满是泪水。这一刻,他才忽然明白,自己似乎从来没有做过一个父亲的责任。一直以来,他都把自己当做是一个酋长,用最严格的要求来训练顽劣,近乎冷血。他以为,这就是对的。现在,他后悔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