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战之前,老支书一看大势不好,这么多人如果打群架,说不定会出人命,自己又劝不住,赶紧打电话报警。
楼王乡派出所接到报警,按照所长高金贵的要求,估摸着事情快收尾了,这才慢悠悠地出警,到张庄去走走过场。
陈岩听到警车来了,会心一笑道:“建设,警察来调查情况了,我们过去给说说。”说着,陈岩信步迎着警车走了过去。
四名警察夹着公文包,一身正气地来到陈岩跟前,高声说道:“这裏怎么回事,谁报的警啊?”
陈岩一本正经地说道:“警察同志,不好意思,情况是这样的。今天是我的朋友王建设结婚大喜的日子,战友们都过来喝喜酒。亲朋好友众多,大家又高兴,有人就喝的有点高,难免发生一点小误会。
村里的老人担心出事,就给派出所报了警。实在不好意思,让你们跑了一趟。”
一听陈岩说自己结婚,王建设禁不住一咧嘴,媳妇还没有呢,跟谁结婚啊。不过,王建设自然明白陈岩的意思,这么多人开仗,又引来村民围观,农村也只有娶媳妇才能这么热闹。聚众斗殴是违法行为,派出所真要追究起来,就非常麻烦。
王建设也非常机灵,连忙顺着陈岩的话茬,笑道:“警察同志,今天是我结婚。战友们多年不见,喝的有点高了,好在没有出什么乱子。实在不好意思,让你们跑了一趟。这样吧,家里有现成的酒席,几位领导过去喝杯喜酒吧。”
警察自然明白其中的玄机,带队的警官公事公办地说道:“报警的人呢,我们需要调查了解,要填写出警记录。”
陈岩淡然一笑,说道:“警察同志,报警的人一看没有出事,怕落个谎报警情的罪名,一听到警笛声,早吓得跑掉了。这样吧,就有王建设代替签证行不行。”
带队的警官只是扫了一眼现场的情况,就知道这裏刚才肯定有一场恶斗。不过,现在已经风平浪静,又没有苦主过来报案,警察自然不会自找麻烦。
一听陈岩的提议,警官就知道此人是行家,一脸严肃地说道:“既然报案的人跑了,那就只有这样了。不过,你们给报案的捎个话,以后判断清楚再报警,我们警力有限,需要用在真正需要的地方。”
陈岩笑道:“警察同志说的是,我们一定把话捎到。”说着,陈岩给王建设使了一个眼色,让他在警察的出警记录上签字,表示报警人已经看到警察了,对现场处理也非常满意。
老支书自然是真正的报警人,也没有跑。不过,在刚才的冲突中,老支书没有听陈岩规劝,而是硬着头皮在其中左拦右拦,大喊着不让打架。
只是非常可惜,混战一开始,一个腿脚不灵便的老头,能够拦得住谁。也不知道被哪一方的冲撞了一下,老支书一个趔趄摔在了地上,崴了脚,脚脖子肿的老高,根本不能行走,被人背进王建设院子里休息去了。
警察填写完出境记录,又公事公办地交代了几句,开车打道回府。其实,一进村子,警察们发现竟然有这么多人,心裏也有点发毛。如果真的是发生械斗,就他们四名警察,能起什么作用。弄不好,说不定警车都有可能被掀翻。一看现场已经控制住,警察们自然乐享其成。
警察们前脚刚走,朱老五带来的混混们也发动起汽车,灰溜溜地逃离了伤心地。
朱家兄弟败得一谈糊涂,颜面尽失,以后在张庄村是没有任何吹牛的资本了!能走的混混都跑了,朱家老大、老四身上都挨了不少棍子,浑身生疼,只好灰溜溜地各自回家养伤。
一直充当马前卒的朱老二一家,这次最惨,前后挨了两次揍。朱老五带领混混们走后,朱老二在乡亲们的鄙视下,一家人赶紧关上大门,生怕陈岩指挥人马打进家里来,再受第三遍苦。
陈岩也是遵纪守法的好青年,自然不会追到朱老二家里去打人。
按照陈岩的安排,王超从三百名退伍兵当中,选出四十名干过建筑的。大家来到王建设的院子里以后,在陈岩的一声令下,四十名退伍兵一起用力,生生把朱家刚砌的砖墙给推了个底朝天。
四十人又一起动手,用了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在两家的正中间,重新把墙砌了起来。
有了这次长途作战,让学员们人心大振。陈岩出头给王建设出气,比任何说教都管用,让退伍兵从心裏意识到,进入蓝盾安保学校算是找对了地方,只要跟着陈岩,绝对没有人敢欺负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