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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泽剑神从废墟当中站起身,呆滞的站在原地半晌,似失了魂一样,白鬓白须随风而动,更显落寞。
他手握丛云剑,剑身一如既往的锋利。只是他再也没有自信使出他的剑法。
他引以为傲的剑法,在林幽夜面前被打击的体无完肤。
“我的剑法,破绽百出,我的剑法……其实一文不值!”野泽剑神苦涩出声,身躯随着他的呼吸间颤抖不休。
无疑,花费几十年才完善的剑法被破,这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个巨大的打击。骄傲如他,更是难以承受。
“老剑神!”
“老剑神怎么了,难道是受了重创?看起来不像啊,他身上看不出有什么严重的外伤。”
东京塔下人头攒动,议论声近乎无休无止。所有人都看的纳闷,怎么打到一半,剑神突然放弃反抗了。
“剑者,百战之兵,无畏也,练剑之人都有一颗一往无前剑心,而现在老剑神的剑心被破掉了。”白发宗师摇摇头,他虽然实力不比野泽剑神,但同是修剑之人,这点他是深有感触的。
“老剑神,你败了吗,连赵子龙都未能将你彻底击败,难道你就要承认自己败在一个初出茅庐的后辈手上吗?”白发宗师遥遥一呼。
野泽剑神轻轻闭目,突然仰天长泣,落寞道:“是啊,我败了,我的确是败了,我败在了一个后辈手上。”
“不,你不是败在林幽夜手上,而是败在了你自己手里。”
野泽剑神轻轻一颤。
“剑可以大开大合的削,也可以阴狠毒辣的刺,前者叫剑客,后者是杀手。无论是何招式,用何计谋,能斩敌便是好剑。”
“你的剑,真的是一无是处吗!”白发宗师字字锥心,说尽了奥妙,不少修剑者都是若有所思的低下头。就连林琅都下意识的看过来,眼中露出了无限的欣赏。
或许白发宗师在修为上天赋不算很高,但论悟性与见解,甚至都可以给野泽剑神当老师了。
野泽剑神的身躯又是一颤。
“练剑之人可以败,但绝对不能败给自己的剑法。你之所以剑法抵不过他,那是因为你的信念不够坚定啊!”
终于,白发宗师的话音落下,野泽剑神的眸光大亮,一扫阴霾,眼中闪烁着熊熊烈火。
“是啊,我的剑法败了,但我的剑还没有!”
丛云剑似乎受到了野泽剑神战意的感染,嗡鸣不断,仿佛要脱离他的掌控,冲上云天与林琅大战三百回合一样。
“阁下当为我师!”
野泽剑神肃然起敬,客客气气的向白发宗师躬身一拜,再次抬头,目中战意盎然。他脚下重重点地,整个人如离弦的利剑一般,直冲云霄,站到与林琅平齐的位置。
“剑神复活了!”
“打死这个华夏人,扬我大日国国威!”
“日国最强,剑神无敌!华夏人统统都是土鸡瓦狗,还请剑神出手斩了这个家伙。”地面上一个个热血上涌的日国青年,脖颈涨红,扯着嗓子向天空便喊。
呐喊助威的声音很快汇聚成一场浪潮,向着天空上方席卷过去。
野泽剑神充耳不闻,又向林琅恭敬的拜了拜。
“凭刚刚那几招你足以杀我,但我还活着,你也当受我一拜。”
下方则是惊掉了满地下巴。
林琅坦然受之,的确,如果他真想杀野泽剑神,甚至无需等到寻出破绽,便是用神识也能不费吹灰之力的耗死掉他。
不过即是论道之战,那边以道为主,而且林琅也想寻一个磨砺自己的对手,显然,在当世为数不多的几个强者中,野泽剑神便是其中一位。
“那么接下来便用出你的全力,若能逼我用剑,我不杀你。”林琅淡淡出声。
“逼你用剑吗。”野泽剑神悄然捏紧宝剑,剑身在右方一横。
“当年我凭自创剑法打遍日国无敌手,能逼出我师承剑法的只有两人,现在,你也有这个资格了!”
野泽剑神压低声音,他少时遇到一名神境强者指点,从此剑道修为便一发不可收拾。只可惜他师父走的太早,只给他留下一本神境的剑法传承。
但他素有雄心壮志,有意将自创剑法也磨炼到神境,所以平常交战用的也是自创剑法。那是一种极端恐怖的剑法传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