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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

林琅在正面承受两位至强者交手的余波后，即便仙门令阻挡了绝大部分的力量，也是伤的不轻。

他略带滞涩的转过身，这时候姜馨月才看到，林琅身体的正面已经血肉模糊。

整个人就仿佛被刀片刮掉了一层皮一样，五官都模糊的要消失掉。

“你怎么样……”

姜馨月心中充满焦急，一颗芳心隐隐作痛，若说林琅这幅状态，要是一点事没有就怪了。

“算什么。”林琅苍白的连山勉强挤出一丝的笑容，一道道光线照在他的脸颊，另一半则是完全的陷入阴影中。

说完了这句话。

林琅再也坚持不住，为了替姜馨月挡下这一击，他已经耗费了自身全部的力量。

身体已经不受控制的向前重重倒去。姜馨月连忙上前，将林琅抱在怀里。

“我没事，你没事就好。”

林琅尽量表现的轻松些，他伸出手，想要摸摸姜馨月的脸颊，身体却没有任何力量。

已经伸出到一半的手臂，只是指尖轻轻滑过姜馨月的脸颊，又再度垂落。

他再也撑不住，他好累，只想安安静静的睡一觉。合上眼，他便再也撑不住身体，

几乎用尽了所有办法，也没能将林琅唤醒。

“林幽夜！”

“林幽夜！我求求你别闭眼，我求你说句话。撑住，你一定要撑住！”

“为什么，你到底是为什么……”姜馨月再也抑制不住，泪如泉涌。

她不明白，明明林琅可以一个人逃走。明明很多次，林琅也没有什么必要的理由去帮她。

她更明白，林琅也完全没有必要接触月华大道，进入月宫，更不是为了月华神的传承。

从一开始，林琅对她没有表现出半分的追求，也没有说出半句爱慕之言。

但是从始至终，林琅就是为了保护她而来。为了她，甚至可以豁出性命不要。

那是一种比爱更深沉的情感。

“都是为了我。”

姜馨月哭的像是个孩子，心疼林琅，也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她早该知道的，林琅一直都在不遗余力的帮助她，即便她一直都不曾看穿过林琅的目的，但现在她已经彻底明白了。

林琅很神秘，出手的次数也数的过来，所以姜馨月也不清楚林琅是从何时起下定决心守护她，她们两个究竟有怎样的缘分。

但她清楚的是，林琅是真的爱她。

或许。

一切问题，可能都要追溯到很长时间以前了。

……

对于上古年间那场大战，这时候似乎已经落下帷幕。但对于后世的林琅与姜馨月两人来说。

还远远没有结束。

大概一个月后。

天地间重新恢复宁静，四周百万颗月亮星辰也一点点小事，崩塌的空间开始恢复，震碎的宫殿开始复原。

就仿佛是大自然独特的自愈能力一般，一切都回归最初没有那场大战的样子。

只是。

随着两道震耳欲聋的巨响，天帝昼重新从远处飞来，月华神也并未陨落，她飘到半空中跟昼对峙。

“月华神，你统领这片天地已经够久了，总应该退位让贤了。”

“自古来，古神便是万物主宰，亦是大道化身。你无法改变这一切，除非天地间所有的大道消散。”

“从上次见面我就知你有反心，不够现在动手，你就不怕引起九神王的忌惮吗。”

“何必担心……”

这些正是当初月华神与天帝昼在战前的对话，可如今却是一字不漏的重新发生在眼前。

包括已经陨落的月华神也重新复活过来。

“时空幻象又一次重演了？”姜馨月抬起头，肿胀的双眼，看着天空中两人。

按理说。

那一场大战已经结束，时空幻象也该消失的才对。而现在，相同的一幕又再度重演。

这也就意味着，他们又要重走一遍当初的战斗，包括战斗的余波，也需要他们再次承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姜馨月紧皱着眉头，她想不通这一切又都是因何而来。明明时空幻象应该消失的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