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果水看着段小涯面色有异,估计兄弟不是白叫的,两肋插刀,估计要插他两刀。段小涯笑道:“水哥,你可听说了最近村里出现一只吸血怪物?”乐果水木讷地点头:“是,大家都在传呢,邪门的很,昨晚我一个人守着园子,一个晚上都睡不着哇!”“为了以后能够让你安心睡觉,我觉得你有必要和我一起把那怪物抓住。”乐果水一惊:“兄弟,你不会是开玩笑吧?”“你看我的样子像是开玩笑吗?”乐果水急忙摆手:“不行不行,我听说那怪物十分凶悍,我可不想被他吸血。”“水哥,我对你怎么样?养鸡场你没出一分钱,我分你三成的利,这点事情,你都不肯帮我?”“这……”段小涯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也别太担心,上次我和那怪物交过手,差点就抓到他了。这怪物是怕光的,咱们晚上带着手电筒去,他要出现的时候,把手电筒往他脸上一照,他就不敢攻击你了。”“真的假的?”“你没听说吗?这怪物都晚上出来的,就是因为怕光的缘故。”乐果水听说有克制他的东西,心下稍安,道:“兄弟,我和你一起去倒是可以,但要是遇到危险,你可不能撇下我自个跑了。”段小涯笑道:“你看我像是那么不讲义气的人吗?”当晚,两人带着手电筒,悄悄地就朝蓝头溪村而来,现在魏春已经从拘留所放出来,只是因为村长之职因为带头村民火并,所以被罢免了,新的村长还没开始选举。魏春一家房屋焚毁,现在只能暂时挤在魏秋家里,段小涯和乐果水潜伏魏秋家的附近,两人藏身一棵大榉树上,警惕地注意四周的动静。但是过了半夜,魏长山没有任何影踪,乐果水有些烦躁:“兄弟,都等了这么久,应该不会来了吧?”“现在才刚开始,再等等吧。”乐果水有些不解:“你说你干嘛非要抓那怪物?”“废话,咱们经济园里现在养了那么多鸡,还有我养的四头羊,以后咱们还要养其他动物,这怪物要没抓住,我敢养吗?”乐果水拇指一跷:“兄弟,你够可以的呀,是打算开个农场吗?”“一步一步慢慢来呗,我现在没那么多钱。”虽说林下经济,林业局拨了二十万的款项下来,他家也投了大半的钱下去,再也没有什么闲钱搞其他事了。说着,就见魏秋门口徘徊一个人影,借着星月惨淡的光芒,依稀可以判断,正是魏长山的身形。段小涯本来以为还要蹲守几个晚上,没想到运气这么好,头一晚就被他碰到了,当即吩咐乐果水噤声,两人一前一后,悄悄地爬下树来。段小涯小声地道:“水哥,你守在这里,我包抄他的后路,保管他逃不了了。”说着,悄悄地从魏秋家身后的小路绕了过来。魏长山怔怔地站在魏秋家的门口,他知道家人现在都住在三叔的家里,他爸刚从牢里放出来,他还没见过他。以前在家的时候,他倒也不觉得家有多么可贵,浑浑噩噩,可是现在有家不能回,他又异常地怀念家的温暖,他怀念父亲爽朗的笑声,母亲慈爱的笑容,还有妹妹偶尔对他的撒娇。想着想着,不由呆呆出神,一颗热泪,从他眼角掉了下来。他走到门前,抬手准备敲门,却又把手停在半空,始终不敢敲落。他不敢想象,家人看到他现在的样子,又会怎样?他曾无数次地经过家门,有几次他敲了门,等到有人出来开门,他又迅速地躲了起来,他不敢和他们相见。魏长山的手终于还是收了回来,黯然地叹了口气,忽听旁边草丛暴喝一声:“魏长山,我看你这一次哪里逃!”段小涯纵身扑了过去,一爪朝他肩头抓落,魏长山猝不及防,被他抓个正着。但是魏长山忽的肩头一甩,手臂一掀,段小涯身体不由退了两步,心里暗暗吃惊,这家伙现在力气又暴涨了许多,完全就是一个变异的身体,因为常人想要获得力量,只有通过不断地修炼。他完全是靠煞气激发身体的潜能,人的潜能是无限的,可是如果激发不得其法,只会耗损身体,魏长山照这么下去,只有死路一条。魏长山见到段小涯,心下一怯,撒腿就跑,他虽忌惮段小涯,但主要还是因为在自家门口,要是引来家人,看到他古怪的形容,他的内心必然接受不了。他不敢想象家人看到他会是怎样的表情。段小涯迅速追去,但是魏长山此刻奔走如飞,却是四肢着地,越来越像动物。段小涯大叫:“水哥,拦住他!”乐果水急忙掏出手电筒,朝着魏长山的黑影一照,魏长山只见光芒射来,下意识地眯起双目,行动顿时一滞。乐果水从未见过魏长山,只是听说村里的传言,此刻见到魏长山的庐山真面目,见他脸色发青,深陷的眼窝一团乌黑,眼珠却是通红冒着隐隐的光,胡子拉碴,两根弯而尖锐的獠牙正从嘴角伸了出来。双手的指甲很尖,露出的手臂上面长满茂密的黑毛,皮肤就如树皮一般。乐果水浑身打了一颤,差点没有吓尿。魏长山大吼一声,就朝乐果水扑来,乐果水吓的直接就把手电筒砸了过去。魏长山伸手拨开,段小涯大叫:“水哥,老树盘根,盘死他!”乐果水知道情况危急,自己要是不主动出击,很快就会处于被动,趁着魏长山拨开手电筒的当空,一跃而起,朝着魏长山扑去。魏长山目中戾气陡盛,右手迅速探了出去,乐果水老树盘根没有盘到,却被他一把扼住颈部。段小涯堪堪赶到,他知魏长山力气奇大,只要手上稍一用力,乐果水的脖子就被扭断了,不假思索,跳了起来,双臂交叉,从后锁住魏长山的颈部。魏长山只有松开乐果水,伸手来掰段小涯的手臂,段小涯只觉手臂一阵刺痛,上次见到魏长山的时候,他的指甲还没这么长,此刻却是又长又尖,划过他的肌肤,顿时出现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