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小涯一个电话让丁老爷子施加压力,马加冬变的无可奈何,他当然不算什么好人,段小涯也知道,这世上的人本无好坏之分,只是立场不同,追求的东西不同而已。但是面对一个女人,马加冬还是有他的柔情,叹了口气:“娇娇,我们不合适。”刘美娇一记耳光掴了过去:“你特么睡了老娘这么久,你跟我说我们不合适?”马加冬黯然低头,没有言语。黑熊依旧苦苦哀求,刘美娇看他的眼神却是充满了嫌恶和仇恨。这又是一出狗血剧,段小涯不做任何的评价,妙僧让他来渡情劫,他似乎越来越懂得,所谓爱情,根本就是说不清道不明的。爱情有的时候,并不需要道义,所谓道义是人制定出来的框架,而爱情是从心而发的,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控制自己的心。刘美娇默默地解下围裙,甩在马加冬的脸上,甩手走了出去。黑熊急忙追了上去,叫道:“娇娇,等等我。”段小涯揿灭烟头,缓缓起身,望了马加冬一眼,道:“如果你刚才可以不管杨麟老儿的电话,可以无视狮子林的压力,依旧留下刘美娇。虽然我可能会打断你的腿,但我还是会敬你是条汉子。”“段小涯,你和狮子林那边到底什么关系?”“这与你无关。”段小涯冷漠地扫他一眼,大步走了出去。马加冬无力地坐倒在地,叹了口气:“罢了。”段小涯看着黑熊追着刘美娇走出小区,他也没有去追,剩下就是他们两口子的事,他也没有必要再去掺合,作为兄弟,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些。黑熊想要追回这样的女人,他也阻止不了。段小涯独自回到水琳琅的豪宅,刚一进门,幺鸡激动万分地冲了过来,抱着他狠狠亲了一通。段小涯莫名其妙,他什么时候这么受女人的欢迎了,警惕地看着幺鸡:“什么情况?你忘记打狂犬疫苗了?”幺鸡兴奋地道:“不是,我联系到了一个国外的珠宝商人,他叫约翰逊,过几天他就要过来,看看我们的钻石原石。小涯,这一次我们发财了,那块原石如果能够开采出来,如果是一整块的钻石,我们少说能有一个亿。”“我说过了,最大的那一块,我不卖的。”“为什么?”“我想做成首饰,送给琳琅。”段小涯想起和水琳琅拜堂,也只是仓促地在妙僧神像面前磕了一个头,没有其他任何的彩礼和仪式。所以,段小涯觉得有些亏欠水琳琅,尽管知道水琳琅并不在乎这些虚礼,但他仍旧觉得,要把最好的东西留给她。幺鸡立即有些酸溜溜的:“你心里只有水小姐一个人吗?”“当然不是。”段小涯一秒钟破功,他根本就不是一个专一的人,女人对他而言,自然多多益善,这是世上大部分男人的想法。只是这世上大部分男人,就连一个女人都搞不定,娶一个老婆都能把一生都搭进去,哪里还敢想其他女人?不是没有其他想法,而是不敢,不能。但是段小涯知道,自己心里最重要的那个位置,是留给水琳琅的。“那我呢?”幺鸡忽然有些期盼地注视着他。说实在的,幺鸡是个很有野性的女人,段小涯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是在和大嘴狗火并,当时幺鸡就在胡同上头的窗口抽烟,那种妖冶和慵懒地抽烟的样子,至今段小涯都不能忘怀。她不是那种传统的女人,没有矜持,也不内敛,贞操观念也不高,为了生存,她可以献出自己的身体,反正她也不会少一块肉,如果男人的技术好,还能给自己带来快乐。这完全是一种释放自我的状态,就如《诗经》里面描写的场景一样,先秦的男女,可没现在这么多的约束,可是《诗经》,那么美好。段小涯有时甚至感到茫然,随着历史的发展,越来越多的制度,到底是在退步,还是进步?他的脑海有着很多道家的思想,追求的是遥远的朴素观念,小国寡民,老死不相往来的状态。“怎么不说话了?”幺鸡有些郁闷地看着他。段小涯故作沉思:“我在想,要用什么姿势。”“混蛋!”幺鸡笑着擂他一拳。“琳琅在家吗?”“她刚才出去了,否则老娘怎么敢撩你?”段小涯笑了笑:“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幺鸡咬着他的耳朵,轻声细语:“我保你有了第一次,会想第二次。”段小涯本来以为只是一句玩笑,但没想到这小妖精说的是真的,她果然有一种能够让男人欲罢不能的能力。水琳琅虽然修炼五百多年,但对男女之事,远不如幺鸡精通。事后一根烟,段小涯走出幺鸡房间,陡然看见戚瑶站在门口,满脸通红,弱弱地说:“刚才水小姐回来了。”段小涯一愣,问道:“她现在去哪儿呢?”戚瑶指了指楼下,段小涯慌慌忙忙地赶下楼去,水琳琅优雅地坐在沙发,品着咖啡,手里拿着一份报纸。“娘子,你回来了。”段小涯嬉皮笑脸地坐到她的身边。“黑熊的是解决的怎么样了?”“我让狮子林施加压力,马加冬只有乖乖放人,但我看黑熊媳妇似乎不愿意跟黑熊走。”水琳琅微微一叹:“感情的事勉强不来。”“娘子,刚才……”毕竟是在水琳琅的眼皮子底下,段小涯倒也觉得这事有些过分了,都怪幺鸡这小妖精,明知道他对女人一向定力不够,还死命地撩他。水琳琅回眸一笑:“只要你心里有我,你怎么样都好。”段小涯一时不该说什么,水琳琅与别的女人不同,就不同在这一点,她不会像一般的女人吃醋发火。但这和幺鸡又有一些不同,幺鸡也不会吃醋发火,她只是把滚床单当做一种生理需求。那是一种人人都有的需求,在国内可能有些不和主流,但在西方是司空见惯的事。水琳琅和幺鸡不同,她不会随意地对待性事,毕竟在她的生命之中,封建思想的约束,远远多于现代开放的思想,她不责怪段小涯,也仅仅只是封建社会养成的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