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之后,段小涯从刘芙嘉房间走了出来,刘长明听到开门的声音,急忙又从客厅赶了上去,秦老和程程随后而至。刘长明问道:“段先生,情况怎么样?”段小涯抹了抹额头的汗,说道:“嗯,蛊毒已经消除了。”程程进屋一看,刘芙嘉依旧没有任何区别,还是呈现一副衰老的样子,只是坐在一边,面色带着一些羞涩和腼腆。“嘉嘉,你怎么了?”程程越看越奇怪。刘芙嘉想起刚才和段小涯坦诚而对,他在她的身上各处施针,甚至包括她的隐私之处,虽然她现在外表是七老八十的形象,但到底还是一颗少女心。刘芙嘉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低头。程程问道:“嘉嘉,这家伙是不是欺负你了?”说着,愤然瞪视段小涯。段小涯有些无语,说道:“我说程小姐,你能不能别侮辱我的品位?芙嘉小姐现在只是芙嘉婆婆,老子能怎么欺负她?”刘长明问道:“段先生,你既然给小女施针了,为什么小女还是一点都没改变?”刘长明现在心里也有一些不大确定,这家伙不会坑蒙拐骗的吧?反正他也不懂医术,段小涯说治了自然就治了,但却看不出任何的效果。段小涯望向刘长明:“刘老板,你似乎不是很相信我的医术?”刘长明笑道:“哪里哪里,段先生,我这不是为小女的病情着急嘛!”秦老亲自把了刘芙嘉的脉搏,片刻之后,面露微笑,朝着段小涯拱手说道:“小涯兄弟,你今天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胭脂帮的毒药,素来就以无药可解著称,想不到短短两个小时,小涯兄弟竟然就把芙嘉小姐的蛊毒给解了。”刘长明一愣:“这解了蛊毒,怎么还是这个样子?”秦老解释:“老刘,你别着急,蛊毒解了,可是芙嘉小姐恢复还需要一段时间。毕竟芙嘉小姐中毒已有半年,这身体的机能已被蛊毒破坏,哪有那么容易好的?”刘长明对秦老的话却不敢怀疑,毕竟十几年的交情了,料想秦老不会骗他,对段小涯道:“段先生,嘉嘉以后的调养,还请你多费心。”段小涯刚才给刘芙嘉施针的时候,全神贯注,一点心神也不敢分,实在有些累了,这一点也不亚于干了一场大仗。他朝刘长明说道:“刘老板,等我把药练好之后,再过来看刘小姐。”刘长明急忙吩咐程程去送段小涯,开车到了梧桐街,程程有些不可思议地望着段小涯:“你住这儿?”程程也在雎市待了十几年了,知道梧桐街属于寸土寸金的地段,能在这里买的起房的人,绝对非富即贵。可是,像段小涯这样的人,怎么看也不像是非富即贵的,他是从农村来的。段小涯懒懒地道:“怎么?像我这样的人,不配住在这儿?”“不是,只是觉得有些意外。”“以后你会遇到更多的意外。”到了门口,段小涯下车揿了门铃,幺鸡出来开车,扫了段小涯身边的程程一眼,笑道:“死鬼,有我们三个还不够吗?家花没有野花香是吗?从哪儿搞的狐狸精?”程程怒道:“你骂谁狐狸精呢?”“谁接茬就骂谁。”幺鸡趾高气昂地扫了程程一眼,扭着性感的水蛇腰,朝着屋里走去。程程怒不可遏,望向段小涯:“她是你老婆吗?她怎么可以这么说话?你怎么也不管教一下?”“要不,你进去坐一坐,替我好好管教她?”程程无奈翻了一下白眼:“不用了!”扭头就走,刚才幺鸡的话她也听见了,她可不想让人误会,她和段小涯有着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但是奇怪的是,段小涯竟然也不向她老婆解释,这家伙真是太嚣张了,难道也不怕老婆误会吗?程程开着就走。段小涯躺在沙发点起一根香烟,幺鸡搂着他的脖颈,语笑嫣然:“刚才那位小姐正点的很哪,小涯,你眼光越来越刁钻了。”“别瞎说,我兄弟的马子。”确实,程程的姿色足以算是上流,段小涯别的事情没有节操,但在好色这件事上,还是有些节操的。姓段的女人不碰,血缘关系的女人不碰,还有兄弟的女人不碰。虽然现在郝吟剑一心要和程程分手,但毕竟还没正式分手,段小涯无论如何,都不会越过这一个雷区。“你连兄弟的马子都碰,你太没人性了。”幺鸡笑吟吟地拿着玉指戳他额头。段小涯白她一眼,懒的和她纠缠,问道:“琳琅呢?”“说是出去抓药。”“噢,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这倒没说。”幺鸡撅着小嘴,“你就宠她一个,你才几个小时没见她,这就想她了吗?”“别闹,我和琳琅还有事情商量。”“哼,就你和她有事,和我就没事了吗?”段小涯奇道:“我跟你有什么事?”“你不是说有古玩要倒卖吗?我帮你联系了陈先念,你昨天去柴州,可有去找他吗?”“现在治病要紧,没有时间去搞别的事情,古玩什么时候都可以卖,但刘芙嘉的病若不及时治疗,很有可能会有生命危险。”幺鸡还要再说什么,却听水琳琅推门而进,手里提着一个黑色的背包,虽然隔着老远,段小涯也能闻到一股浓烈草药味道,背包之中估计就是她抓回来的药材。“娘子,药都抓齐了吗?”水琳琅点头:“都抓齐了。”“咱们开始炼药吧。”两人随即一起进了地下室,地下室是指纹验证的,上次因为被白拇哥破坏了一次,水琳琅又重新换了一个指纹识别器,加了段小涯的指纹。幺鸡气馁地吐了口气,她知道在段小涯的心目中,谁也无法和水琳琅相比,不过她也不敢和水琳琅相比,不论容貌还是才气,她都不是水琳琅的对手。可是现在毕竟是三个女人同住一个屋檐下,幺鸡还是时不时地对水琳琅生出对比之心,然后一次又一次地给自己找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