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先念到底是专业人士,当段小涯拿出那一块玉玦的时候,顿时默不作声,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玉玦,笑道:“段先生,这块玉玦哪儿来的?”段小涯虽然手里拿的是玉玦,但他还是第一次知道这玩意儿叫玉玦,他一直把它叫成玉佩。“咳咳,这块玉玦……可是我从家里的后院挖出来的。”段小涯胡说八道,只要是挖出来的东西,大多都是古物,所以段小涯也有自抬身价的意思。“段先生,这块玉玦能不能借我一观?”“关啥?”段小涯一时脑袋短路。“不是,我是说,能不能借我看一看?”段小涯笑道:“这个拿仔细喽。”段小涯本是为了倒卖玉玦而来,自然要先让陈先念验货。那是一块乳丁白玉珏,光从玉玦的色泽来看,年代十分悠远,陈先念有些难以置信:“段先生,你这玉玦……是打算卖吗?”“你要觉得合适,就给个价吧,老子最近手头有点紧,否则也不会把这件宝贝卖出。”“段先生,恕我冒昧一问,这玩意儿不会是墓里来的吧?”陈先念还是要留一个心眼,虽然东西是好东西,但墓里的东西终究要冒一些风险。“姓陈的,你别给老子乱扣帽子,违法乱纪的事,老子从来不做。”“这块玉珏,像是汉代的东西,但我现在还不敢确认,我去找几个专家过来,明天咱们再聚一聚,你看如何?”段小涯笑道:“这是最好不过了。”陈先念急忙先把玉玦还给段小涯,笑道:“段先生远道而来,我不知道有没有这个面子,尽一尽地主之谊?”段小涯笑道:“有,太有了。”陈先念大喜过望,带着二人随即到了柴州大酒店,订了一个包房,好酒好菜摆了上来,陈先念也不避讳幺鸡,叫了三个陪酒小姐上来,和段小涯肢体摩擦,玩的不亦乐乎。幺鸡心情郁闷不已,她刚刚因为吃飞醋,差点没把段小涯害死,所以同样的错误不犯第二次。但段小涯当着她的面,和其他的女人互动,多少让她心头有些不爽。其实,这不过陈先念故意这么安排的,刚才这小娘儿们踹了他两脚,他对付不了段小涯,对付这小娘儿们倒是可以的。段小涯喝的差不多了,陈先念又道:“小涯,咱们不如到KTV唱一会儿吧?现在时间还早着呢。”幺鸡忙道:“不用了,今天坐了一天的车,我们也累了,就先回去休息了。”当即,幺鸡扶着段小涯到了房里,陈先念眼睛微微一凛,段小涯手里有着一块汉代白玉,这可是能卖不少价钱,他一个农村吊丝,如果不是掘墓,哪里来的这件宝物?他可不相信这是从他家后院挖出来的,除非他家后院也有一个墓穴埋在地下。回到房间,段小涯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点上一根香烟,吐出一口烟雾,笑道:“幺鸡,你对陪酒小姐也会吃醋吗?”幺鸡面色微微一红:“我才懒的吃你的醋呢,只是你现在这种身份,没必要和这些风尘女子走的太近。”“你不也是风尘女子吗?”段小涯取笑地道。“我不一样的!”幺鸡气鼓鼓地道,“我不是靠出卖色相挣钱的,我以前是为了保命,这才不得已要委身一些大佬。”“行了,我也不是不挑食的男人,有时只是逢场作戏,你也没必要当真。”“你何必对陈先念逢场作戏,他就是一个贱人。”段小涯面色郁郁沉沉,说道:“如果我猜的不错,今晚他必会有行动。”幺鸡一怔:“你是说……今晚陈先念会带人来找你?”“没错。”“我都跟他分手了,他不至于的,何况当初是他甩了我,现在我跟你在一起名正言顺,他凭什么要拆散我们?”段小涯白她一眼:“姐姐,你会不会想的太多一点?陈先念为的是我手里玉玦,不是为了你好吗?”“噢。”幺鸡有些失望地吐了口气。段小涯揿灭了烟,招呼幺鸡过来:“现在时间还早,咱们不如锻炼一下身体。”幺鸡笑的花枝乱颤:“死鬼,看老娘怎么收拾你。”随即骚气侧漏地爬上床去。到了半夜,两人睡去的时候,段小涯听见隐隐房门响了一下,一个黑影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开始在段小涯卸下的衣物一通乱找,可惜什么都没找到。段小涯心里暗暗冷笑,这陈先念是想空手套白狼,想一分钱不花就把他的白玉珏拿走。可陈先念没想到的是,段小涯的酒量比他想象的要好,刚才不过是在装醉,好把陈先念逼的原形毕露。黑影没有找到白玉珏,又缓缓地伸手探入被子,轻轻摩挲段小涯的身体。段小涯感觉的出,这是一只柔嫩无比的手,难道贼子竟是一个女人?段小涯来了兴趣,他已关下了灯,黑暗之中,忽然一把抓住黑影的手。“老婆,是你吗?”段小涯装出醉酒在说梦话。黑影暗暗皱起眉头,段小涯身边躺着一个幺鸡,他现在嘴里却叫着老婆,明显幺鸡不是他的老婆。又是一个渣男!段小涯一把扣住黑影的后腰,将她扯到怀里:“老婆,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我想你,你这一次再也不要离开我了,我会好好爱你的,满足你各种姿势。”说着,就要探出安禄山之手,辣手摧花。但他低估了黑影,但觉她的手腕一转,手便从他掌中抽了出来,决不拖泥带水。段小涯随即按起床头的开关,房间的灯亮了起来,段小涯看到一个体态苗条的女人,穿着夜行衣,带着一只黑色头罩,只是露出两只迷人的大眼睛。“你谁?”段小涯喝了一声。旁边睡的幺鸡忽然惊醒:“小涯,怎么回事?”这一瞬间,黑影犹如鬼魅一般,蹿出窗口,段小涯没有回答幺鸡的问题,跟着追了过去,但见楼高30多层,黑影背上的背包竟然自动打开一只降落伞。段小涯虽然武道修为不浅,但是始终还是一个人类,30多层的地方,一个凡胎肉身是绝不可能跳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