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段小涯和莎莎的身手,乌鲁姆目瞪口呆,他万万料不到两人还是武道高手,尤其段小涯,太特么吓人了。段小涯腾空而起,又把挂在树上的山贼扯了下来,一把摘去他的裤袜头罩,是个三十来岁的汉子,皮肤黝黑,獐头鼠目。段小涯喝道:“你叫什么名字?”山贼畏畏缩缩地道:“我叫马战。”又望向另外一个被莎莎扯去头罩的山贼,喝道:“你又叫什么?”那个山贼战战兢兢地道:“马震。”段小涯肃然起敬:“你妈应该在马背上怀上你的。”马震干笑:“兄弟说笑了。”“你也配跟老子称兄道弟?”段小涯冷笑,“你们两只马是兄弟吗?”马震笑道:“是一母同胞的兄弟。”“说!”段小涯喝了一句,“为什么要当山贼?”“这个……还不是为了生存嘛。”马震嘿嘿地笑。段小涯一拳揍了过去,马震顿时左眼暴突出来,段小涯冷笑:“别以为你瞒的住老子的法眼。”马震悲催的道:“你说什么我不明白。”段小涯回头望向乌鲁姆:“你和这两只马早就认识吧?”乌鲁姆神色一变:“兄弟,你这话什么意思?”“嘿嘿,你当老子是三岁小孩儿吗?这年头听过海盗,听过恐怖主义,还没听说过什么山贼呢。何况是在华夏,山贼已经是上个世纪的事了。”“兄弟,我还是不明白你什么意思。”段小涯笑道:“这两只马也是乌蛮村的人吧?除了乌蛮村,这个鬼地方还有别的人口聚集之处吗?”莎莎望着段小涯,也觉得不可思议,低声地道:“小涯,你怎么看出来的?”段小涯笑道:“这不用看,用脚趾头想就能知道,你刚才随随便便就给了他一千块,他见利忘义就起了歹心,事先打电话给两只马,让他们到路上来拦我们。嘿嘿,乌鲁姆,我说的对吗?”段小涯说道,“你知道骗老子是什么下场吗?”话音刚落,段小涯即刻出手,一把扼住了乌鲁姆的咽喉。乌鲁姆惊道,“兄弟,你这是要做什么?”段小涯随手一勾她的手腕,用力往后一拉一扯,只听一声脆响,乌鲁姆的手腕骨已然脱臼。段小涯喝道,“你们诓骗老子是何居心?”乌鲁姆冷着剧痛哆哆嗦嗦的道,“这些都是误会……手下留情,我什么都说。”段小涯随即将乌鲁姆丢到一旁,随后将马震马战两兄弟联通乌鲁木推搡到一处,随后扭头吩咐沙沙,从柴三机上面取了一条麻绳下来,将三人五花大绑吊在树上。段小涯回头望向莎莎说道,“别理这三人,咱们俩独自去乌蛮村。”说这段小涯跨上了柴三机,莎莎也跟着跳上车,两人晃晃悠悠的朝前方开去。约莫一个小时左右,看到远处灯光亮起,段小涯知道乌蛮村到了,心中有些期待,有些忐忑,毕竟这一次出来时为了寻找汗尸。虽然这一路走来见过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但是还从没见过汗尸,前面有什么危险在等着他,段小涯一无所知,只是觉得,为了苏舍儿,即便前方是龙潭虎穴也要闯一闯,到了村口,段小涯把柴三机停下,带着莎莎朝着幽谧的小山村走去。四面都是黑漆漆的景象,偶尔传来两声犬吠,家家户户门口都挂着红色灯笼,显得极其的诡异。“小涯,这个地方有些恐怖,你觉不觉得?”莎莎声音微微有些发颤。“别怕,有我在呢。”人的胆子是练出来的,段小涯是去过地狱的人,乌蛮村虽然看着有些诡异,但倒不至于吓到他。“小涯,咱们晚上住哪儿?”“找个人家吧。”前面看到一户人家,屋里透着灯火出来,段小涯上前敲了敲门,过了一会儿,木制的门才被打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站在里面,身材佝偻,眯着眼睛在看他们。“你们……是谁?”老太开口,声音沙哑。段小涯:“老婆婆,我们是外地人,路过此地,能不能在你家里借宿一晚?”老太狐疑地看着两人:“外地人来这儿干嘛?”段小涯:“说了是路过的嘛。”老太盯着段小涯的眼睛:“年轻人,你别说谎。”段小涯觉得这个老太有些厉害,笑道:“老婆婆,我们真是路过,你行个方便,这是一点意思。”段小涯掏出两百块钱塞到老太手里。老太却不要钱,又把钱还给他:“算了,见面即是有缘,进来吧。”老太转身,缓缓朝着里屋走去,段小涯拉着莎莎跟了进去,客厅挂着一只灯泡,透着橘黄的光,光辉笼罩之下,地上血淋淋的一片。“噢,你们别怕,刚刚在这儿杀了条狗,厨房炖着狗肉呢,要不要尝一点?”老太看着他们,问道。莎莎不由皱起眉头:“我们不吃。”狗在她眼里,还是比较可爱的动物,而不是一种食物。老太笑道:“你们吃猪,吃牛,吃羊,为什么就不能吃狗?吃狗你们觉得残忍,为什么吃别的动物,你们就不觉得残忍?狗可爱,别的动物就不可爱吗?你们活的太虚伪了。”莎莎一时无言以对,段小涯却觉得这个老太有些不大寻常,一个山村老太怎么可能说出这样的话?这话分明很有底蕴,也很有见识,引人深思。这不是一个山村老太可以说的出来的,起码不是段小涯认识的那种粗俗和肤浅的老太。老太又缓缓地走进里屋,说道:“这里还有一个空房间,来,过来,把上面的席子帮我拿下来,我帮你们铺上。”段小涯顺着老太指的方向望去,衣柜上面卷着一捆凉席,段小涯伸手够到,拿了下来。老太拿过凉席,在床上摊开来,又让莎莎打了一盆水来,仔仔细细地把凉席擦一遍,莎莎过去帮忙,又犹豫地问:“婆婆,你这儿还有别的房间吗?”毕竟她可不想和段小涯共处一室,这有一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