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看它臭,但它却是止痒的灵药,我们这儿要是被什么虫子咬到,都是抹这个的。”哇婆极力推荐她诡异的药膏。莎莎忙道:“不用了,我现在好多了。”哇婆摇了摇头,叹道:“现在的小姑娘就是娇生惯养,哪像我们当年?好了,吃饭吧。”哇婆把药膏收起来,把准备的早餐端出来,一小锅的淡黄色的米糊,还有一些腌制的野菜,段小涯从未见过,心里有些发毛。所以段小涯拒绝哇婆的好意,带着莎莎离开,走出她家,看到村里的大红灯笼已经熄灭。“小涯,我觉得这个村子有些古怪,现在哪有人还点着灯笼的?”莎莎道。段小涯道:“或许是村里的某些习俗。”“现在先别管习俗了,我现在背上好痒,你有什么办法没有?”莎莎伸手去抓后背,但毕竟是在背后,比较难抓。段小涯直接上手,从她背后的t恤直接伸了进去,莎莎“啊”了一声叫了起来,一时涨的满脸通红,但段小涯抓到她的痒处,手法得当,却又让她觉得舒服受用。那种痒到极致,忽然有人给她搔到了痒,这种感觉不亚于啪啪的时候被激发了嗨点。“好了没有?”段小涯问。莎莎叫道:“上面一点,再上面一点,对,就在那里。”“草,这是什么玩意儿?”“靠,别动,那是胸带。”段小涯往后一扯,忽的松手,砰的一声弹了出去,抽在莎莎背上,莎莎轻叫一声,回头对着段小涯怒目而视,这家伙有事真的狠幼稚,像个恶作剧的少年。“段小涯!”莎莎气势汹汹地朝着段小涯抓去。段小涯笑着躲避开来,莎莎武功本不如他,但段小涯有意戏弄,莎莎倒有和他势均力敌的意思。但是莎莎心里清楚,自己的道行与他差了太多,因为每每想要抓住段小涯,只差一两厘米的距离,但却就是抓不住。这就如同两人对弈,一个人每次只赢你一个子,不多不少,或者也只输你一个子,他要怎么赢或者怎么输,都在他的掌控之内,这才是真正的高手。两人正在打闹的时候,忽听一声炮响,看到一群披麻戴孝的队伍经过,抬着一口大红棺材,一群的人表情肃穆,但绝对没有悲伤,不懂事的小孩还在拍手笑嘻嘻的。吹打班子的曲子也是偏向欢快,竟然是《常回家看看》,段小涯有些毛骨悚然,马勒戈壁,这要常回家看看,不把活人给吓死了?“小涯,这些人好奇怪啊。”莎莎也有一些接受不了这群人诡异的风格。段小涯低声说道:“走,跟着上去看看?”“干嘛?”莎莎有些奇怪,“死者又不是你什么人?你不必给他送葬的吧?”“我听詹士鸣说,乌蛮村有个什么墓葬群,说不定这一回人就是去墓葬群的。”莎莎暗暗点头,说道:“小涯,你该不会想盗墓吧?”她是白盗之女,段小涯真想盗墓,她倒也能帮上一些忙。只是因为不是白家的亲身骨肉,白盗的门路她也只是知道一些皮毛而已,能帮的也只是小忙而已,大忙还真是帮不了。“盗你妹。”段小涯简直无语,这个女人除了盗墓,还能不能想一想其他的?两人默默地跟在队伍的后面,但是很快就被走在最后的一个胖子发现,胖子回头看了他们一眼,只是觉得他们的面生,并没有怀疑什么,毕竟不会有人觉得,一个生人会来送葬,这种晦气的事,没人愿意沾染。但是走了一段路程,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因为他们把棺材抬上山了,段小涯和莎莎还是不远不近地跟在身后。胖子忍不住了,喝道:“喂,你们两个干嘛的?”段小涯说道:“我们只是过路的。”“过路的快滚,这上面是我们族内的墓山,不欢迎外人来。”“兄弟,说话别那么冲,先来一根烟淡定一下。”段小涯拔出一根香烟讨好地道。胖子把手一挥:“滚不滚?老子不抽烟。”“噢,不抽烟?那你打架吗?”“什么意思?”“老子见你欠扁。”“我擦!”胖子抡拳扑了过去。段小涯伸手按住他的拳头,胖子立即哎哟一声,听见拳头的骨骼正在响动,不由心慌意乱,忙道:“放手,放手,手快要断了!”一个持着哭丧棒的中年男人问道:“蓝翔,怎么回事?”那个叫蓝翔的胖子说道:“爸,有人要去墓山。”中年男人喝道:“你们什么人?哪儿来的?”段小涯松开蓝翔,对中年男人道:“我们是来寻亲的,路过此地,想去墓山看看。”“你当我们族内的墓山是旅游胜地呢?滚蛋!”中年男人不由有些恼火。“大叔,你听我们说,我们兄妹的身世十分凄惨,从小无父无母,前不久得到一条线索,好像我们的父母曾经在乌蛮村待过,所以过来看看,说不定能够给我们提供找到他们的线索。”“胡说八道!”中年男人喝道,随手招呼一声,就有无数大汉涌了出来。段小涯笑道:“大哥,你看今天大喜之日……咳咳,我是说大悲之日,大家还是不要动手的好,不要惊扰了死者,你们说呢?”“你这小子胡说八道,谁说是大悲之日?大家给我扁他!”于是无数的村民冲了过来,段小涯急忙招呼莎莎:“快走!”两人迅速朝着山下跑去。倒不是段小涯怕他们,这些村民还不够他一顿捶的,只是今天人家操办丧事,不便打扰死者的安宁。这是棘山村带出来的规矩,宁可欺负活人,不可欺负死人,说的就是这个道理。棘山村讲究的是死者为大,多大的仇恨,都要等到别人办了丧事再解决。村民追了一通,没有追到段小涯和莎莎,气喘吁吁,站在高处破口大骂,段小涯也不觉得懊恼,站在山下,提起中气和他们对骂,不亦乐乎。莎莎则是暗暗无语,她也难以理解,这家伙从骂人中能够找到什么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