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小涯故意在书房里大肆地说幺鸡和乔安的坏话,尤其是对偷听墙角的行为表示了一万分的鄙夷,二女也知道段小涯早已知道她们在外面偷听,所以也就灰溜溜地回房去了。“走了?”水琳琅道。“我去看看。”段小涯还不放心,毕竟乔安和幺鸡都不是省油的灯,这俩小妞儿都是邪门歪道,心眼多着呢。段小涯想要驾驭她们,必须要比她们多留一个心眼。开门左右一望,不见二女的身影,段小涯这才回到书房,但这一次不关门,直接把门敞开,这样二女想要偷听就不容易了。就算不在门口出现,躲在门外的墙边,走廊的灯光也会把她们的身影投落在门口,一看就会发现。“这一次真的走了。”水琳琅莞尔地望他一眼:“你这么胡说八道,就不怕她们心里伤心吗?”“两个臭不要脸的女人,哪有那么多玻璃心?”“对了,你刚才的地图哪儿来的?”段小涯慎重起来,说道:“娘子,你知道黄城乔家吗?我从乔家大院偷出来的,当时乔安也在。这一块地图当时藏在一尊金佛之中,十分隐秘,估计藏着什么秘密。上次我不是在林雨静的祖宅找到一张地图吗?好像也是东瀛幽冥的地图。”水琳琅立即把上次收藏的三川途地图拿了出来,和段小涯手里的八热地狱地图放在一起,两张地图各有一条边能够完美地契合。段小涯欣喜地道:“果然是出自同一张地图。”“还有其他地图的片段。”虽然现在找到两块地图,但不是一张完整的地图,还有缺欠。“娘子,你说这地图是真是假?为什么有人会画出冥界的地图?”“我也不知道真假,但如果有人这么慎重地收藏,就算这不是真的幽冥地图,我想也可能关乎着一个巨大的秘密。”“我也是这么想的。”“夫君,你跟我说说,这些天你到底经历了什么?”段小涯拉着水琳琅坐下,他知道水琳琅是个很有见识的女人,她是一个意识体的存在,意识活了五百年不灭,差不多属于长生的状态了。她经历了朝代的更迭,历史的变迁,她不论看过的听过的都比段小涯丰富的多。所以段小涯对她也不隐瞒,讲了这一次黄州之行的种种,乔家大院,麒麟山庄,六扇门,一一都向她做了汇报。“你惹上了六扇门?”水琳琅微微露出一丝担忧之色。“娘子,你了解六扇门吗?”“我只是听说而已,从未和六扇门打过交道,不过六扇门做的案子我倒知道一些。每一件都是惊天动地的大案,他们甚至刺杀世界级的领袖,特别国外政党竞选的时候,出现过很多次党首被刺身亡的消息。有些看似正常死亡的重要人物,其实也是他们的手笔,不论商界、政界还是军方,只要被他们盯上,除了委托方撤下委托,否则天涯海角都脱不了身。”“如此说来,我这一次是惹上大麻烦了?”水琳琅轻轻一叹,忽然握住他的手,柔声道:“不论多大的麻烦,我都和你一起面对。”其实她也十分无奈,她本是一个不问世俗的女子,却偏偏遇见了这么一个爱惹麻烦的家伙。段小涯心下感动,这年头能够共享福的女人太多,能够共患难的女人实在太少,何况面对的还是六扇门这样强大的对手。“娘子,有一件事我要你帮忙。”“你说。”“刚才我对你说了,现在乔家大院请了六扇门帮忙,想要抓获葛巧手。虽然我和乔安用了瞒天过海之计,给他们制造了迷魂阵,但能不能瞒住他们还不知道。六扇门还不认识你,我想请你去一趟黄州,如果麒麟山庄出了意外,也有你在一旁照应。”段小涯的计策虽好,但终究太冒险了,而且六扇门精英众多,万一有人识破,他和乔安都不在身边,麒麟山庄绝对应付不了强敌。“好。”水琳琅没有犹豫,一口答应。段小涯反手握住她的玉手:“娘子,这件事可能有一定危险,如果你能救得了葛巧手,你就救,救不了就跑,千万不要逞强。”水琳琅心想,这家伙还是这么没节操,救不了就跑,这话怎么听都不像是个英雄好汉说出来的。不过她也清楚,她在他心里的位置,可比葛巧手重要的多,整个麒麟山庄拿来跟他换,他都不会稀罕。事情宜早不宜迟,水琳琅决定当晚出发,段小涯送他出门,忽听水琳琅喝了一声:“什么人?”段小涯回头望去,两道身影已经狂奔进了树林,这一片树林种了很多兰考泡桐,落叶纷纷。“会不会是六扇门的人?”段小涯心头一惊,拔足就追,他担心刚才和水琳琅的话泄露出去。这么一来葛巧手必然会有危险,东瀛幽冥地图的事也被对方知道,不管怎么说,这两个人是留不得了。林子之中,段小涯身影一晃,已经落在两人面前。两个三十来岁的男人,一个西装革履,一个穿着比较随意,穿着牛仔衣裤。“你们是谁?”段小涯冷声喝道。牛仔男笑道:“段先生,我们只是来求证一件事,我们立哥的手机是不是在你身上?”段小涯拿出新立的手机:“你们说的是这个?”西装男面色阴鸷:“新立是你杀的?”段小涯笑了笑:“不仅他,你们两个也是我杀的。”“什么?”西装男一愣。“你们不知道吗?你们已经是死人了。”“混蛋!”西装男直接出手,雷霆一般的手段,霹雳拳!拳如暴雷,气势凶猛,一股劲风刮落不少树叶,但是他的拳头却没打到段小涯身上,段小涯闪过,拳劲击断一棵泡桐。牛仔男套上一双指钩,双爪锋利,朝着段小涯面门迅速抓来。“喵了个咪,想毁老子的容!”段小涯勃然大怒,他的人格可以践踏,但是颜值绝对不容侵犯。当即身体一仰,脚下一转,从他利爪之下避过,转到他的身后,一记掌刀下去,动作犹如行云流水,对方根本无暇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