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轻风和魏疆脱下军装,换上黑色西装,然后开车离开军区。他们没有先回罗蒂夫人那里,而是把车开到冒樱的别墅门口。冒樱住的是独栋别墅,地处偏僻,远离市区,孤零零地落座在一座不高的山上,环境倒是优美,就是少了一些人的气息。守在门外的君无畏一看诸葛轻风的座驾,急忙上前开门,等到诸葛轻风下车,他恭敬地行了一个军礼。诸葛轻风还了一个军礼,问道:“听说冒樱受伤了?”“是,昨天有狙击手暗杀。”诸葛轻风轻轻一叹,问道:“怎么不来汇报?”“冒樱夫人怕你担心,所以拦着我们。”“人怎么样?”“只是一些擦伤,没有大碍。”诸葛轻风吩咐魏疆留在车里,守在门外,顺便把风,然后带着君无畏一同走上楼去。冒樱的房间,段小涯正给冒樱查看伤口,虽然冒樱没有性命之虞,但西呼国医疗条件简陋,万一伤口处理不好,发炎化脓,还有可能引起诸如发烧之类的并发症,所以段小涯不得不小心。但是冒樱的伤口是在右腿之处,检查伤口的时候,必然就要掀开她的裙摆,那是一块长年不见阳光的肌肤,雪白如玉,只要是个正常男人,都会为之动心。冒樱双颊微微泛起红晕,目光甚至不敢接触段小涯。“你干什么?”诸葛轻风陡然出现门口,一掀西装,拔出腰间的配枪。君无畏忙道:“师长,这是冒樱夫人刚刚请来的保镖。”“保镖?好大的胆子!”诸葛轻风目眦尽裂,连他的女人都敢染指,简直活的不耐烦了。冒樱忙道:“轻风,这位是段先生,要不是他,我现在已经没命了。”诸葛轻风危险地眯起双眼,望了段小涯一眼,又把目光落在冒樱身上:“你知道他的底细吗?就随随便便地让他做你的保镖。万一他要加害于你,可怎么办?”冒樱委屈地道:“我也是没办法,罗蒂夫人现在急于除掉我,我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轻风,你过来,罗蒂夫人知道吗?”“我怎么会让她知道?”“这样就好。虽然我想和你长久地待在一起,但是……这样不仅会害了我,还会影响你的仕途。”诸葛轻风声音粗嘎地道:“北边现在打的热火朝天,曼德哈的火力很猛,莫林战场,我军损失惨重。我想,蒲甘军区很快就会前去支援,我就有机会上战场了。这是我建功立业的机会,也是带你远走高飞的机会。只要咱们到了北边,罗蒂鞭长莫及,你就安全了。”“我相信你,轻风。”“永远不要轻易地相信一个人。”说着诸葛轻风把枪指在段小涯的头顶。段小涯不想这家伙疑心病这么重,笑道:“诸葛师长,我可是救了你的女人一命,你就是这么报答救命恩人的?”“对不住了兄弟,我从不相信来历不明的人,不论你知道了我多少秘密,你必须死,这样我才能放心。”“不要,轻风!”冒樱慌忙就从床上起来,紧张地冲向诸葛轻风。但在此刻,段小涯忽的把头一矮,一掌朝上一托,诸葛轻风朝着天花板开了一枪。段小涯飞快地在他肋下击了一拳,他的身体不禁往后一缩,手枪却已到了段小涯手里。段小涯拿着手枪顶在诸葛轻风的脑门:“诸葛师长,现在你的生死掌握在我手里,你又怎么说?”冒樱又为诸葛轻风紧张,对段小涯道:“段先生,请你把枪放下,小心走火。”君无畏也紧张不已,掏出配枪对着段小涯:“段先生,这是我们的师长,你不可以拿枪指着他。”段小涯冷笑一声:“他是你们的师长,却不是老子的师长。”诸葛轻风却是镇定自若,欣赏地望着段小涯:“兄弟好身手,能从我手里夺枪的人,你是第一个。”听到枪声的魏疆慌慌忙忙地赶了上来,看到眼前的架势,也急忙把枪拔了出来,喝道:“噶秋帮咯来!”但看段小涯的容貌,似乎不是西呼人种,又用华语说道:“把枪放下!”冒樱拉着段小涯的衣袖,哀求着道:“段先生,都是误会,求你不要伤害轻风。”段小涯扫了魏疆和君无畏:“你们两个先把枪放下。”诸葛轻风沉声说道:“把枪放下。”君无畏和魏疆无奈,只有放下手枪,但仍紧紧盯着段小涯。段小涯一把推开诸葛轻风,冷笑一声:“堂堂师长,就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你怎么还有脸留在世上?”魏疆喝道:“你小子,说话尊重一点。”段小涯随手就朝魏疆崩了一枪,他的枪法一向差强人意,这一枪也没真想杀人,随心所欲地开枪,自然也是打不准的,但却把魏疆吓的够呛,半天不敢说话。诸葛轻风却对段小涯多了一丝欣赏,笑道:“冒樱,想不到你找了这么厉害的一个保镖,有他在你身边保护,我这心倒可以放下来了。段先生,你是从华夏来的吧?”“废话,就算看不出来,听老子的口音也该听出来了吧?”诸葛轻风笑了笑:“华夏武道,天下一绝,敢问兄弟师承何人?”“哪有什么师承?我就是自己琢磨出来的一些花拳绣腿。”“段先生不说也没关系,我也不是八卦的人,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要守护的秘密。今天我与段先生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我想交你这个朋友。”段小涯初次见到诸葛轻风,对他也没什么好感,但要说坏感,那也绝对谈不上,只是觉得诸葛轻风这个师长当的实在有些窝囊。不过他有任务在身,接近冒樱,就是为了搭上诸葛轻风这一条线,现在诸葛轻风主动示好,那是再好不过。段小涯把枪一扔,笑道:“我交朋友有个原则。”“噢,什么原则?”“能喝才行。”诸葛轻风爽朗一笑:“好,无畏,去拿两瓶好酒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