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小涯送了傅晚晴回到师长府,然后开始等待消息,这段时间为免被师长府的人怀疑,他不打算去找傅晚晴。这要等到他们亲自找他,他才能出面医治傅晚晴的蛊毒。夜深人静,段小涯再度潜入唐家大院,因为夜晚光线暗淡,站在外面把守的保镖也是昏昏沉沉,所以他没有使用上次的方式,而是穿着夜行衣之间从墙头飞跃过去。这一次段小涯不是去找时不利,而是要找齐振宇。段小涯现在对时不利的记忆产生很大的怀疑,如果那些不是时不利自己的记忆,那一定和齐振宇有关。但是唐家大院太大,又在夜晚,段小涯对环境又不熟悉,根本就不知道上哪儿去找齐振宇。此刻唐家大部分都已经睡去了,只有巡夜的保镖还在大院里出没。段小涯看到一对保镖走了过来,他们穿着统一的黑色制服,段小涯迅速出动,将队伍最后一个保镖扣住,并且捂住他的嘴巴,让他发不出声。把保镖拖到一个僻静的地方,段小涯扯下胸口的龙鳞,龙鳞瞬间幻化成了一把弯刀。保镖从未见过这种情况,不由将眼睛睁得老大,又莫名地望着段小涯。段小涯把刀横在他的脖子上,说道:“你要敢叫,老子立即结果了你。”然后段小涯才把捂住他嘴巴的手缓缓地放开,问道:“齐振宇在哪儿?”保镖茫然地望着段小涯,叽里咕噜地说了一堆。该死,又是一个不会华语的西呼人。西呼人和华夏人都是亚洲人,所以面孔也比较相近,唯一的区别就是,西呼人肤色偏黑。但干保镖的人,长年风吹日晒,肤色偏黑也没什么稀奇的,所以从外表一般很难判断出来。本来唐家是华裔,说华语的人会很多,但段小涯偏偏运气不好,上次劫了一个女仆也只会说西呼语,这一次劫了一个保镖还是只会西呼语。没办法了,谁叫你不会华语呢?段小涯一拳就把保镖给打昏过去。忽听有人一声轻呵:“什么人?”段小涯望去,看见一条曼妙的身影走了过来,段小涯听她说的是华语,所以也不逃跑,反而迎了上去。月光之下,看到一个绝妙的女子,扎了一个半丸子头,眉清目秀,白皙的小脸蛋,身材有些苗条,穿着一件鹅黄色的盘扣短衫子,衬着一条水蓝色的大摆裙。女子注视着段小涯,这家伙穿着夜行衣,一看就是外面闯进来的,但这女子竟然一点也不害怕。“你是什么人?闯入唐家有什么目的?”这句话是用西呼语问的。段小涯自然不知道怎么回答,女子再用中文问了一遍,段小涯此刻听懂了,深情地道:“我是来找你的。”“啊?”女子愣了一下。段小涯又靠近了一步,目光楚楚地注视着她:“我找了你很久,想不到你竟会在唐家,你知道吗?我每晚做梦都会梦见你,除了你,我可能再也没办法去爱别的女人了。”女子双颊微微泛起红晕,但她注视着段小涯的容貌,根本就不认识他,佯装嗔怒:“你到底是谁?别胡说八道。神经病!”“你不认识我了吗?”段小涯伤心地问。“我不认识你。”女子直接回答。“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你这人……是不是真的有病?”“是,我有病,这些病都是因为你!”女子越来越觉得这家伙有病,说的话她没有一句是明白的,但见他的表情确实悲苦无比,问道:“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根本就不认识你。”段小涯故意盯着她打量了半晌,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我不可能认错人的。”“我叫辛束儿。”“束儿!”段小涯忽然抱住了她,我勒个去,好软哇,好香哇,小娘儿们应该刚刚洗完了澡。辛束儿吓了一跳,浑身不由紧绷起来,什么情况嘛!又羞又恼,急忙就从段小涯怀里挣脱出来,段小涯发觉她挣脱的身法十分玄妙,一看就是练家子,否则一般的人绝对不会这么轻易地从他怀里出来,除非是他允许。“我不认识你,你别过来!”辛束儿莫名其妙地看着段小涯。段小涯此刻满脸泪痕,因为刚才抱着辛束儿的时候,发狠地戳了自己眼睛,那眼泪哗哗地就下来了。辛束儿见他哭成这样,又有一些不忍:“大哥,我真不认识你。”“你是不是叫束儿?”“是。”“那还不是你,我千辛万苦找的就是你,你现在不肯认我了是不是?”“我是叫束儿,但是……”辛束儿好像觉得哪儿不对,娥眉一皱,“不对,刚才好像是我告诉你我的名字的。”“就算你不告诉你的名字,我也知道你叫什么,束儿,我就是死,我也不可能忘记你的。”段小涯深情款款地道。“你真的认错人了,我已经嫁人了。”段小涯一听,顿时身躯一软,倒在地上。辛束儿吓了一跳,急忙上前,问道:“喂,你怎么了?”一探段小涯的鼻息,辛束儿吃了一惊,当即不及思索,打开段小涯的嘴巴,朝里吹气,竟然做起人工呼吸。段小涯心里荡漾无比,奶奶的腿儿,唐家人都是这种智商的吗?然后他就勾住辛束儿的后颈,很配合地把舌头伸了出去。辛束儿愣了一下,我艹,一记耳光掴了过去,气的满脸通红:“混蛋!”“束儿,从刚才的事就可以看出来,你还是紧张我的是不是?”“神经病啊,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你走不走?你不走我叫人啦!”“别叫!”段小涯忽然掏出了逆鳞刀,“你要敢叫,老子一刀结果了你!”辛束儿目瞪口呆,又是什么情况啊?刚才还跟她深情款款,一会儿的工夫就掏刀子了,一点反应的时间都不给她。段小涯一刀已经削了过来,辛束儿急忙低头避过,段小涯见他她身法灵敏,刀法更快,嗖嗖嗖,一连三刀逼了过去。辛束儿不由自主地退了三步,段小涯右手持着逆鳞刀,左手已经挥出一记风刀,嗖的一声,辛束儿的半丸子头顿时散开,披落下来。“啊”的一声轻呼,段小涯已经把刀横在她的项间。辛束儿快要哭了:“你个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