驴粪蛋瞬间扑出门口,狂吐不已,但刚才肚子里那点东西,拉都拉光了,什么都吐不出来,不由泪流满面,他到底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孽,才会遇见段小涯。段小涯觉得好笑,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别吐了,要是把解药吐出来,你就挂掉了。”“段先生,下次你的解药能不能别那么恶心?”驴粪蛋悲催地说。“尽量吧。”“段先生,要不你一次性把解药都给我吧?”段小涯一本正经地道:“这个毒不可能一次性解的。”驴粪蛋万念俱灰,也就是说,他要一辈子跟着段小涯,当他的司机,否则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毒发身亡。“好了,咱们快走吧。”“走去哪儿?”“随便,但总之要离开这儿,主人家要对我们下手,晚了估计会有冲突。”段小涯倒不把这些村民放在眼里,但是一旦有了冲突,必然会有死伤,他不想伤害这些平民百姓,唯一的办法只能躲着他们。段小涯又招呼了楚红和陈碧莲娜一起离开,门口放着先前陈碧莲娜和驴粪蛋开来的摩托,现在驴粪蛋根本无法驾驭摩托,所以由段小涯来开。陈碧莲娜和驴粪蛋坐在身后,楚红可以不用坐,她用飞的就可以了。听到摩托车响,主人家就赶出来,男主人问道:“喂,你们要去哪儿?”段小涯回答:“随便逛逛,很快就回来了。”“这么晚了,别逛了,明天我带你们到附近走一走,这儿有很漂亮的风景。”“我喜欢看夜景。”段小涯不由分说,开着摩托就走,男主人急了,让女主人赶紧去拿手机,然后给茅管家通风报信:“茅哥,你们的人来了没有,陈小姐走了。”茅管家喝道:“快叫你们的人拦住他们,先把他们拦住再说,人很快就到了!”男主人又四处打电话,让村口的村民先把人给拦住,说道:“这是茅管家吩咐,里面有个女的是陈大小姐,你们不许伤害她,抓住她就好了。要是帮芭乐庄园办成了这件事,嘿嘿,以后我们可就发达了。”段小涯把车开到村口的时候,忽然涌出无数的村民,手里拿着各种各样的家伙,都是农具比较多,还有一些菜刀、西瓜刀,总体来说,没有多少杀伤力。“喂,停下!”几个村民拦在前头。段小涯直接把车开了过去,那些村民本能地闪开,拿着石头追赶上来,不停地乱扔。楚红不由大怒,回头冲向他们,双目红彤彤的,头发被风吹开,两手的指甲伸的老长,把人吓的半死。“啊,鬼啊,快跑!”一个村民叫了起来。众人惊慌失措,四处乱跑,楚红随手抓了一个,生生扭断那人的脖颈,段小涯大叫:“楚姐,不要!”楚红戾气一起,往往不能控制,但她好在还听段小涯的话,立即停了下来。段小涯的摩托继续往前开着,忽听噗嗤一声,一股臭气弥漫开来,陈碧莲娜呛的半死,回头就给驴粪蛋一个巴掌:“你是不是放屁了?”驴粪蛋委屈地道:“我没有放屁,只是……”“只是什么?”“只是拉屎了。”“我艹!”陈碧莲娜直接就把驴粪蛋给扇下了车。驴粪蛋跌了一个跟头,头破血流,哭着说道:“段先生,你给的解药没用哇!”段先生把车停下,说道:“这解药没那么快起效果,等到明天就好了。”他给驴粪蛋把过脉了,知道他吃的泻药不多,一天估计就能恢复。驴粪蛋双腿发软地走向旁边的丛林,没用厕所,只能就地解决。陈碧莲娜一脸嫌弃,躲的远远的,对段小涯道:“咱们能不能不用带上他?怪恶心的。”“没办法,我们忽然丢下他,他一定会被村民打死的。”“打死就打死呗,他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段小涯有些无语,这个女的真是自私自利,不过她从小跟陈安一起生活,也确实学不了好。陈安那个老狗,为了自己,就连老婆都能杀害,简直了都。楚红如果真是那种坏女人也就罢了,可是这些天与楚红相处,他并不觉得楚红有多恶毒。只是她被怨气缠绕,执念一起,确实行为有些残忍了。驴粪蛋拉完了屎,蹒跚地走了过来,一脸尴尬,陈碧莲娜喝道:“你别坐车了,跟在后边。”段小涯心想,驴粪蛋现在双腿走路走成问题,让他跟在摩托车后边,那简直是不可能的,一分钟就能甩掉他。“驴粪蛋,你开车去前边,找个酒店,把房间给订好。”段小涯把车让给驴粪蛋。驴粪蛋为难地说:“段先生,我现在……一点力气也没有。”“没有办法了,只能这样了,你如果不愿意,只能跟在车后边跑了。”段小涯道。驴粪蛋只有上车去开摩托,段小涯等人只能徒步行走,谁也不想跟驴粪蛋一辆车,坐在他后边被屁崩到也是够呛的,何况是被屎崩到,那简直得死啊。好在现在村民被楚红给吓跑了,没有追来,众人暂时也没什么危险,段小涯看着楚红和陈碧莲娜,这对母女依旧没有任何对话,虽然楚红的目光一直留在陈碧莲娜身上,可是陈碧莲娜对她总是爱答不理。“小迪……”过了很久,楚红说了一句,“妈妈……妈妈对不起你……”“哼,你不是我妈妈,我妈妈被你杀死了!”陈碧莲娜对她充满仇恨。楚红委屈地说:“我……我并不知道,那个就是你养母……”她现在也有一些后悔,毕竟陈碧莲娜的养母把她女儿给养这么大,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她当时哪里想那么多,只道她是陈安的人,必然不是什么好人。“她不是我养母,她是我亲妈妈,我自认她一个妈妈,还有,我叫陈碧莲娜,不叫小迪!”楚红一时没有言语,只是不住地掉泪,段小涯看不下去,对陈碧莲娜喝一声:“你够了哈,就算你不认你妈,说话也不必这么伤人吧?你妈也是被你爸害的,她是受害者!”“她是受害者,那我呢?”陈碧莲娜质问,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似乎也十分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