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喝酒去。”段小涯拍了拍苏舍儿的肩膀。苏舍儿放下手里的活,对苏衣说:“姐,我先去了。”“去吧。”苏衣挥了下手。两人就在古城区找了一家小酒馆,让人炒了几个家产小菜,搬了一箱啤酒上来,就开始干了。酒过三巡,段小涯就开始问起工蓼的情况,她为什么会忽然住进了狮子林。苏舍儿望了段小涯一眼,说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与我有关?”“大家都说你杀了丁橙,丁橙那是我师父的孙女。我师父自然就和丁老头同仇敌忾了,丁老头为人虚伪狡诈,但我师父却是性情中人,她不会装腔作势。这件事你不给个交代,小涯,以后的局势会对你十分不利。”段小涯微微皱着眉头:“我说丁橙不是我杀的,你相信吗?”“我相信没有用,我又不是灵山的人,对你起不到任何的影响。只要我师父相信,一旦局势有变,她这一脉的势力,你是指望不上了。丁老头你就更别指望了,他如果帮你,那也是为了他自己。”段小涯心情很不爽利,拿起酒杯干了一口,说道:“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你现在触摸到灵山的内部了吗?”“没有。”“你好歹也是灵山少主,现在灵山的一切你都不了解,你这是怎么混的?”段小涯无奈地说:“你以为这么容易?我连灵山在哪儿都不知道。再说,我亲爸现在不知所踪,我上哪儿去找他?”这件事苏舍儿也帮不上忙,丐帮弟子虽然千万,但跟灵山也确实扯不上关系,也查不到任何线索。因为灵山根本就不是存在于这个世界的维度,上哪儿去找?段小涯身为灵山少主都不知道,苏舍儿就更没办法了。“来来来,别想那么烦心事了,咱们喝酒。”苏舍儿直接吹瓶,给段小涯启开一瓶啤酒,和段小涯碰了碰,一口咕噜咕噜地灌下去。干完一瓶,苏舍儿又道:“不过你放心,虽然我师父对你有意见,但她到底还是忠于巫灵王的,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就是怕丁老头为了自己的目的,煽风点火,那就有点麻烦了。我师父也是因为丁老头跟她说了什么,这才回到狮子林,这一下丁老头的势力可就增强了许多。”“你跟在你师父身边,有没有听到灵山其他的情况?”“我说了,我不是灵山的人,师父不会跟我说这些的,而且我也很少跟她来往了,主要是不想去狮子林。”段小涯走了一趟,从苏舍儿这儿,也没打探出什么实质性的东西,所以也不再问,兄弟二人很久没见,喝的天昏地暗。次日段小涯醒来,已经在梧桐街的家里,水琳琅给他熬了一碗醒酒汤。段小涯见她愁眉不展,问道:“娘子,出什么事了?”“药王鼎不见了。”“什么?”段小涯惊坐起来。“和药王鼎一起不见的,还有时不利。”段小涯眉头皱的很深,水琳琅的话很明显了,时不利是盗门的人,他和药王鼎一起不见,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当时水琳琅给他们疗伤的时候,把药王鼎拿出来,就没有再放回虚空里去,所以只要有人进入地下密室,那是绝对有可能盗走药王鼎的。“乔安呢?”“她倒在家里。”段小涯松了口气:“那说明药王鼎不是时大叔拿的。”“可他为什么要走?”“乔安怎么说?”“她也不清楚,时不利是不告而别的。”段小涯觉得问题有些大条,药王鼎拥有神秘的力量,力量有多大,段小涯虽然没有完全开发,但也能想见。这是上古的神器,就像放大镜,只要时间允许,就能无限放大药物的功效。但药也有毒药和良药之分,如果拿去炼毒,必然会造成滔天大祸的。除了药效,药王鼎还有其他许多的功效,比如能让植物加快生长周期,还能治毒疗伤。虽说,药王鼎拥有的是正气,未必能够放大毒药的功效,但谁也没试过,段小涯还是忐忑不安。段小涯从床上起来,跑去乔安的房间,乔安刚刚睡醒,正在换衣,看到段小涯贸然进来,不由脸上一红,白他一眼:“会不会敲门?要是被水小姐看到可怎么办?”“放心好了,她不会介意的。”“那也不好。”乔安觉得他们的关系有些别扭,之前她从来没想过会是这样的,不过她也不是普通人家的姑娘,所以对这种事倒也不像世俗那么叛逆。“安安,你知道时大叔去哪儿了吗?”“不知道,他也没说,昨天忽然就不见了。打他电话也打不通,不过你放心,他又不是小孩子,兴许是出去会一会老朋友。”水琳琅没跟乔安说起药王鼎的事,所以乔安也很坦然地对段小涯说,她完全不知道现在出大事了。段小涯拿出手机,又给时不利打了电话,果然是打不通的,对方关机。他本来不想怀疑时不利的,但这事情太巧合了,时不利和药王鼎一起失踪,任谁都会想到是他做的。水琳琅运用药王鼎的力量,片刻之间治好他们三人的伤,估计时不利已经注意到药王鼎的存在,他见多识广,几十年的老江湖,听说过药王鼎也很正常。“小涯,你怎么了?”乔安看着段小涯脸色不对。段小涯缓过神来,一笑:“没事。”“对了,以后……以后你就让我一直住在这儿吗?”“不好吗?”“倒不是不好,只是……这家里住了这么多姑娘,会让人说闲话的。”段小涯明白她的顾虑,笑道:“你如果不愿意待,可以回麒麟山庄,正好过几天我要去黄州,咱们一起。”“嗯。”本来段小涯是想去黄州查找地狱图的,因为权家和乔家都在黄州,但现在药王鼎失窃,他只能又把精力先转回来。事有轻重缓急,地狱图要集齐四张才能发挥作用,他手里已经有了两张,所以不怕。但药王鼎只有一个,如果有人拿去做些伤天害理的事,必须尽早地阻止,否则后患无穷。